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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秀枝/永不褪色的那份年少輕狂——蘇富比總裁程壽康的文青、收藏歲月

 草木枯疏,香山無秋光紅葉,臥佛碧雲,同蕭索。

 冬風不解獨行客,乾風吹來撲面沙,自行車輪如飛轉,趕歸家。

 煙霧迷星月,京港隔千里,盼伊人音訊,望冰寒,凝住今晚雙思夢。

 程壽康 1988

 總以為他和仇國仕一樣,都是家學淵源的拍賣公司高級主管,沒想到,他們也是允文允武的大文青,古玉大玩家。

 在上海藝博會期間巧遇,看著我持拐杖,程壽康風趣幽默,還搶了我的拐杖,揶揄我走路不小心。

 這回去香港,和他正襟危坐談華人藝術家的展覽計劃,他專注誠摯,與凋零前輩的境遇同悲喜。

 返回台北,古美術同仁遞給我一本印製精美的《異獸人間-程壽康藏肖生玉》的專書,讓我恍然大悟,原來他除了主持拍賣盛會,也投注心血、作研究、出版個人雅好專書。

 原來留學英國,專精法律,執業過律師的程壽康一直是香港頂尖藏家團體-敏求精舍成員,玉器收藏,頗為獨到。

 今午捧著程壽康的玉器收藏專書,拜讀了起來,除了圖版精緻,敏求精社會長鍾華培、蘇富比總裁仇國仕(Nicolas Chow)、以及知名古董商朱塞佩.埃斯卡納齊(Giuseppe Eskenazi)的序文導讀外,赫然發現他是玉痴,玉學的獨到天賦,以及審美品味,令人歎服,而舞文弄墨、文青風雅,也在他的詩詞創作中,展露無遺。

 曾經有過年少輕狂的負笈香倫夢、也有著古京城打拼的風霜史,吟起詩、填起詞,特別能引發共鳴。

 根據媒體報導,程壽康的人生就如他的玉器藏品一般,多變而迂迴。中學時讀理科準備當醫生,後來卻成為執業律師,其後在80年代開始接觸並收藏中國玉器,十多年前成為香港入會門檻最高的專業收藏團體「敏求精舍」的會員。2006年,他再由上市公司迪生創建的執行董事及法律顧問,搖身一變成為具282年歷史的蘇富比拍賣行的亞洲區行政總裁。

 玩物養志,程壽康收藏玉器廿多年,由懵懂的初學者,積累經驗蛻變成收藏家,對古玩玉器有增無減的熱忱,終於把他帶到今天的位置。

 是的,玩物,不但沒有讓程壽康喪志,他的藝術收藏之路,走得更寬廣,自藏之外,他更著力於藝術拍賣公司的運籌帷幄,過關斬將,屢創佳績。

 隨手翻出程壽康20年前的詩作《思念》,享受那股濃郁的文青丰采,虔誠、純粹,又清新,令人動容。

 其實,不管位置爬得多高,營業成果多輝煌,那份年少輕狂,還是彌足珍貴,而且永不褪色⋯!

作者為典藏雜誌社社長

 ●全文見作者臉書,經授權刊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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