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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金蘭/走進電影院目睹誕生《祝我好孕》

    生孩子是國安事件,只在意補助津貼太淺薄,《祝我好孕》以及《祝我好好孕》記錄片談女性孕育新生命的出生和驟死的傷痛,陳育青和蘇鈺婷導演談生產生命教育。

    2019年各國生育率排名報告指出,在200個國家中台灣墊底是世界生育率最低的國家,平均每名婦女生育1.218名孩子,倒數第二是薩爾瓦多的1.23名孩子,倒數第三為葡萄牙1.241名孩子。衛福部分析是台灣社會大家不想生孩子。

    「女人用生命滋養生命再造生命」的母親角色何其神聖偉大,但生產不該是孕婦一個人的事,生產應該是全家人的事,而且生育應該是有多元選擇,這些看似應當如此的「應然道理」卻並不是社會的必然事實。這也是陳育青和蘇鈺婷拍記錄片衝撞現有社會對於懷孕對於生產醫療體制的反思,並將要持續性地推動啟發改變。

    台灣的生育率持續創新低,中央和地方政府不斷的祭出生育兒補助和育兒津貼,但是生育率仍舊是全世界200個國家的最後一名,《祝我好好孕》透過記錄片宣導產前教育、產中陪伴、產後訪視,推動女性互助和家人參與,呼籲政府參考荷蘭、英國、加拿大等國家打造友善的生育和育兒環境,才是最好的催生劑。

    女人生孩子是人類歷史繁衍的自然,但是這生命孕育誕生的理所當然,卻好像存在些什麼問題?有什麼故事?陳育青懷孕第2胎時,和蘇鈺婷姻緣際會,在舞台劇演出者琬婷,胎位不正卻堅持不要剖腹生產,開始探尋自身的女性成長、婚姻、工作並為人妻後,生育自主?生育是否有個友善環境?乃至是否有友善的育兒環境?蘇鈺婷後來也懷孕生子,她們2人一手奶孩子一手拍片,用了5年的時間獨立拍攝、後製催生出2016年《祝我好孕》短片,獲得新北市記錄片獎、台灣國際女性影展銀獎以及香港華語記錄片獎,陳育青和蘇鈺婷再接再勵探討生命的出生和猝死家庭如何全家一起處理人生功課,再創《祝我好好孕》,該片在2018年10月入圍釜山影展。這記錄片拍片的過程也擴大連結劇場和NGO組織,由無到有逐漸形成公民社會生命教育、友善好孕環境的宣導倡議型社會運動。

    《祝我好孕》短片和《祝我好好孕》的記錄片募資突破120萬元,已經確定在6/6起全台院線上映,這片持續朝200萬募資,希望能夠在台灣各鄉鎮放映,因為這是真實記錄孕婦生產的一連串過程的生命誕生的影像資料,讓大人小孩直視母體孕育新生命的奧妙,也目睹人類為哺乳動物,胎兒掙扎脫離產道「誕生」來到人間的驚奇!

    蘇鈺婷坦承一般孕婦覺得自身臃腫狼狽,不太願意被全程記錄,她們曾經被拒絕10多次,最後透過臉書公開徵詢,去尋找溝通願意來面對女性自主多元生產主題的孕婦,前後5年時間拍攝記錄8個小孩的出生。

    《祝我好好孕》有出生的喜悅,也有猝死的哀傷,但這才是真正的人生!這生死使得記錄片有更厚實的意義。陳育青說:「拍誕生的故事,卻遇到死亡,因為人生無法導也無法演,生命沒有辦法『導演』啊!」記錄片在拍第1個孩子時,看見詩薇全家參與的和樂過程,但竟然在孩子出生3個月不明原因猝死離世。巨大傷痛沒有打倒詩薇,她要求拍攝告別式。雖然其間一度停止記錄。但是詩薇讓小姊姊剪弟弟的臍帶,體會接生新生兒的喜悅,也讓小姊姊唱歌送弟弟離開。她們家選擇勇敢的面對他、處理他、也將永遠記得他。猶如扎針在心理的沉重傷口埋在心底深處。

    蘇鈺婷指記錄片連續記錄8個孩子出生,有在家生產者,有躺著生的、也有趴著生的,還有在水中生的,呈現多元生產方式,引發很大的迴響,在釜山影展的外籍導演和剪接師表達感動和慨歎畫面的唯美。而在台灣40多場不同年齡世代的小學生到醫學院學生的巡演將近2000多人,他們觀後感大都是「噢!原來生孩子是這樣呀!」突破恐懼卻驚訝的理解人是「動物」的事實,那麼赤裸裸來到人世間,在試片觀影中可以看到全場跟隨大螢幕上的孕婦產子用力到生產,屏氣凝神然後就「哇~」的感受生命的奇特美好!每次當下都目睹共感紀實的美感!

 

 

作者為台北電台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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