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光緒七年七月,清廷調派精於勘輿之學、魘勝之法的貴州巡撫岑毓英擔任福建巡撫,到臺灣來籌防,勘察地理形勢,建砲臺,建大甲溪堤防和跨溪大橋,也視臺北城為要務之一。
他勘定了新址,也安排親信,僱廣東工匠司做。
光緒八年五月十日內渡,接任雲貴總督。
他前腳才走,臺灣道臺劉璈,立即花了兩萬多兩銀子(這在當時是很大很大一筆錢),廢掉了岑毓英已經完成的一千八百餘丈基礎,更改規模,成為一千五百零七丈。這是天大地大的大事,沒有人阻止他!顯然當道認為岑毓英定址定的不夠好。
二、劉璈所定的城址為梯形,北牆比南牆短三丈。
東西兩牆的延長線,在七星山顛交會。這是典型的巒頭派,以七星山為祖山的手法,而且,只有地理安排,沒有天文考慮,打亂了陳星聚設定的格局。臺北城的風水,喪失了一致性和系統性。
中華民國政府遷臺之後,雖然有中央政府、有總統,却呈現這種亂象。
三、臺北城原定的中經線與子午線重疊,劉璈改成東西兩牆延長線交會於七星山,又縮減了三百餘丈,新的中軸線向東扭轉了十六度。
北門成為西北角門,東門成為東南角門,方位也大亂。
四、西北角門稱為北門,東南角門稱為東門,其他各門也亂了套。名不正,言不順,亂臣賊子,稱王稱帝,政治制度也是號稱民主(只有選舉)的總統(帝王)制。又以本省、外省、福佬、客家、山地山胞、平地山胞(今改原住民族),分化操控,全無民胞物與之思。
五、臺北城經劉璈痛下殺手之後,影響臺灣歷史發展,至今未已。
勘輿之學可信乎?可驗證也!
六、臺北城北門的門額上,大書「承恩門」三字,落款「光緒壬午(八)年良月吉日」,這是岑毓英的傑作。原來甕城(北門城外半月形的護衛城)上的「巖疆鎖鑰」則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七、福建巡撫丁日昌,早在光緒元年就說得明明白白,沈葆楨所說的「艋舺」城址,是一片淤積地,「工重費繁」又「無險可守」。原是正確的判斷。官員們卻認為這正是貪墨的大好機會,再配合艋舺、大稻埕士紳大炒地皮,從中謀利,可飽颺而去,雖惡亦為 !
豈不是當今的寫照?臺灣有不偷工減料、不官商勾結的工程嗎?一場雨五千個坑洞、軌道建設八千八百億,有不炒地皮的軌道嗎?古今貪官,有何不同?
八、臺北一地,既有閩粵械鬥、漳泉械鬥,還有同是泉州人的頂、下郊拚。設府炒地皮,有志一同,捐款建城就你推我讓。城工時停時建。
光緒十年(1884),中法戰爭打到基隆,名將劉銘傳閏五月趕到臺北,劉璈、陳星聚等人,搞了多少錢也不知道,城還沒有完工。
在劉銘傳嚴令之下,十一月終於完工。可以拖六年,也可以六個月趕著完工,加拿大傳教士馬偕在城牆上騎腳踏車,覺得很過癮。劉銘傳對於城內和大稻埕的建設投入了很大力氣,沒有他改定風水的記錄。
九、1895年6月6日在辜顯榮(辜寬敏的爸爸)引導下,日軍從水返腳(今汐止)出發,次日抵達北門外,姚憨之妻陳法,拿了梯子助日軍,偌大一個臺北府城,日軍不發一槍一彈,就輕易進城。城的功能,完全沒有呈現。
十、1898 ~1904年之間,日本人把臺城的城牆全拆了,風水寶地頓成泡影。
只有陳星聚和劉璈所設定的風水,影響至今。是耶?非耶?自行查證!
本想一口氣打完,手已很痠。蔡英文在風水結構中,是不是中華民國最後一任總統,明日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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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為歷史學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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