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外國博物館其實是開放拍照的，但歷史悠久的畫作，不能開閃光燈。至於禁止拍照者，大都基於著作權緣故。《祭姪文稿》最大爭議應該在於：這種千年紙質書畫珍稀文物，搬動途中造成損傷機率極高，所以台灣對日本真是很慷慨。
歷年兩大報系辦展，確實來過珍貴油畫如米勒《拾穗》，但是付出很高的借展費，外國博物館是為了賺大錢才借展。
聽說羅浮宮《蒙娜麗莎》如今不能對外國借展，不知是真是假。就我目前看到的資料，《蒙娜麗莎》半世紀之前曾借展到美國國家畫廊，每天僅開放4小時給民眾觀看，導致人山人海，1974年之後不曾再離開羅浮宮。
去年法國文化部有意在境內進行一趟珍貴文物巡迴展，包括把《蒙娜麗莎》送到法國北方的蘭斯（Lens），羅浮宮在那裡有個分館。結果羅浮宮估算，單單把《蒙娜麗莎》送到蘭斯，短短3個月展期，市府等官方必須支出3500萬歐元預算，依照今天匯率，折合台幣12億3169萬元。
這3500萬歐元預算，含200萬歐元的保險費；230萬歐元裝設全新保護玻璃；300萬歐元的保護包裝；200萬歐元運輸費。其餘還要支付羅浮宮本館因借展而導致的收入損失，包括1300萬歐元預約參觀取消的損失，衍生性產品損失750萬歐元。
這還是法國自己境內辦展的費用，可以想見，如果《蒙娜麗莎》送到外國，費用有多驚人。而為了運輸保護這張畫，有多慎重其事。
不知道日本為了《祭姪文稿》有否付出一定的借展費？保險、運輸等等開銷呢？有否跟故宮合作開發衍生性商品？相當好奇。
對了，1974年是《蒙娜麗莎》最後一次赴外地展出，當時也是去日本東京國立博物館，也就是《祭姪文稿》現在展覽地點。沒想到有位女觀眾企圖破壞《蒙娜麗莎》，對畫作噴紅漆，所幸被保護玻璃擋住。從此，《蒙娜麗莎》就沒再離開羅浮宮。
作者為北京大學藝術學院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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