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即將謝幕，西方國家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日「聖誕節」（Christmas Day）就快到來。在這個充滿感恩的時節，被稱作「聖誕老人故鄉」的北極圈小鎮、芬蘭北部拉普蘭（Lapland）的羅文尼米鎮（Rovaniemi）往年早已備靄靄白雪覆蓋，來自世界各地的旅客湧入這個燦爛的雪國小鎮享受過節的氣氛。
根據芬蘭科學家2022年在科學期刊《自然》（Nature）發表的研究，近年來人類燃燒化石燃料導致的全球暖化，加劇了全球範圍內的洪水和乾旱等天氣災害。而受到氣候變遷的影響，北極暖化的速度比世界其他地區更快，幾乎已達到其他地區的4倍。芬蘭的拉普蘭，剛經歷了史上最溫暖的夏季後，幾周前測得的攝氏11.1度的氣溫，創下了有記錄以來11月的新高，打破了1975年創下的攝氏11度的紀錄。
法新社報導，每年的這個時候，世界各地的遊客湧向羅文尼米，歡度聖誕的同時欣賞迷人的雪景並體驗北極的寒冷。每年此時，白天只有幾個小時，許多人也希望看到北極光在黑暗的天空中劃過的壯觀色彩。2023年，在小鎮上過夜住宿人數創下歷史新高，超過一百萬人次。遊客可以在這個「聖誕老人故鄉」的各個角落一睹聖誕老人風采，包括聖誕老人公園的地下主題公園和附近的聖誕老人村。
但就在上周，羅文尼米泛著陰沉石板色的天空下著傾盆大雨，氣溫遠高於冰點，溫度計顯示攝氏2度。一名無法透露姓名、穿著紅色套裝、留著長長白鬍子的聖誕老人，在招待興奮的孩子和大人一整天后，疲憊的雙腿才得以休息，被問及天氣的問題時，他笑著說「我的馴鹿會飛，所以沒問題」，但立客收起笑容，「我們已經看到氣候變遷是真實的。它正在影響馴鹿。它正在影響北極地區的生活」。
Went to see #Santa today, but unfortunately no snow! 🎅🏻 #Rovaniemi straddles the Arctic Circle at 66° north ⬆️☃️ #Lapland #Finland #NonstopEurotrip pic.twitter.com/iyTVMZMWc7
— Nonstop Eurotrip 🇺🇦 (@nonstopeurotrip) November 16, 2024
當地的牧民表示，更溫暖且更難以預測的冬季，已經使得馴鹿難以挖掘它們的主要食物苔癬和地衣（lichen）。北極地區的地衣又稱為鹿蕊（Cladonia rangiferina），是北極馴鹿的主要食物，生長在排水良好的開闊環境中，主要在高山凍土帶，是一种極耐寒的生物。
耐寒的地衣是馴鹿重要的食物之一，特別是在寒冷的北極圈，在食物鏈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地衣在被馴鹿群食用後生長速度非常緩慢，重建地衣植被的週期需要30年以上的時間。但近年北極地區因急速暖化，原本獨特的冰原生態系已由南端開始「灌木化」，就是因為下雪減少、低溫升高，導致原生的苔原被小灌木入侵而消失，從而減少了冰封季節地衣與苔癬的生長，導致馴鹿無法覓食。
A few followers messaging and asking about Lapland snow. At present very little snow there and it was above 0c at times but it is forecast to get colder this week but stay dry with no snow forecast for Rovaniemi. pic.twitter.com/HInDhqTzKJ
— Carlow Weather (@CarlowWeather) November 14, 2022
在陰沉的天空下，當地聖誕老人村的聖誕老人郵局卻熱鬧非凡，戴著紅頭巾的精靈們在聖誕高峰期忙著在卡片上蓋章，對成堆的信件進行分類。在此地工作了20年的「郵政小精靈」（postal elf）穆斯托寧（Heidi Mustonen）表示：「12月每天大約會收到3萬封信，每年有超過50萬封寫給聖誕老人的信寄到這裡」。
穆斯托寧堅持要一封封親自打開，並仔細閱讀。她指出，大多數信件都是願望清單（wish list），還有許多兒童和成人寫信告訴聖誕老人他們每個人的擔憂、恐懼和喜悅，許多信封裡都裝有圖畫和小禮物，「今年很多人的願望都是和平」，許多來自亞洲國家的信件都是年輕人寫的，其中許多人希望有力量來應對學業，而來自歐洲國家的信件大多是兒童寫的。
穆斯托寧是真心地喜歡聖誕老人村裡溫馨快樂的氛圍，但也希望下雪能讓風景變得更明亮，「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到處去造雪。但我只是個郵政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