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傳媒藺奕專欄】中年人的眼淚,普遍有容易失禁的現象。你見到年輕勇消殉職,你眼眶紅了,看到楊勇緯奪金,國旗歌悠揚在中國杭州亞運場館,你的眼淚也開始跑廁所。
然後我去洗澡,聽著瓦依那X任素汐《大夢》,一開始酸酸的,後來眼淚隨花灑下來,大把大把淡淡的鹹。
只好對著鏡子自嘲:「媽的咧你哭屁啊,你陳吉仲喔~」
八分鐘的歌詞裡,有你所熟悉六歲、十二歲、十八歲、二十八歲、三十八歲的日子,以及五十八歲、七十八和八十八歲的未知。
一首歌似一條小舟,張起帆,浮浮晃晃,流動不確知的大夢一生。到了坐五望六的年紀,在經歷漫長的告別,雖然總說人生何處不相逢,但「何處」的意義太寬泛了,高過山闊過海;那些想念的人,我們又真的能再相見嗎?
大疫之後的當下,整個社會充分不確定、生活浮動且迷惘。該怎麼辦?人心失去安定的大錨,經常能從一首歌、一個畫面,還原了生存的艱辛與生活的破碎, 墜進人心,沉進夢裡,火神也流淚。
尤其面對難以止歇的紛雜和對立,誰不氣憤誰不疲憊,一千個人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有人等煙雨、有人怪雨急;有人在等傘、有人等雨停。
乾眼症的、眼睛需要利尿劑的朋友,自行取用。
作者為文學奬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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