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傳媒藺奕專欄】從美國紐約飛往義大利皮耶特拉桑塔(Pietrasanta),表演結束之後飛回紐約再繞了地球大半圈終於來到台北。
「Ciao~」我以義大利文問候,看珮如曬這麼黑,就帶她去吃Gelato。
她很開心,說沒想到又有回到義大利的感覺。
其實她剛剛才排練完,你可以感受到那身體的能量和心靈質感,依然高速在運轉,帶著一種好心情和輕鬆感。
並很快就被鄰座的舞蹈系學生怯生生地指認出來,我說幫你們拍一張合照吧,年輕女孩嘴裡興奮地嚷著:「我的身體在發抖、我在發抖」
卸下紐約瑪莎葛蘭姆首席舞蹈家的身分,誰不是和眼前這位美麗女孩一樣曾經追求光環,年輕時要當天下第一、現在改當客戶第一。
當年的我們,每一個人都想往高處走,但我們往高處走,在面對激烈競爭的時候,經常不經意就把人家的氧氣瓶也帶走了。
所幸現在的妳和我,同樣走進新的路徑,可以大口自由地呼吸,行腳另一座高處,從事朝聖和轉山儀式時,已經不需要氧氣瓶了。
在我的覺察裡,當代舞蹈不單只是跳躍、更像是祈禱,是一個異常嚴謹的過程,來自於傷痕累累的完成。
如果你親眼目睹她們身上、腳踝、腳背和腳趾之間各種形色的傷痛,很容易油然而生一種心痛,那一種痛並非被利器所傷,而是被栽種起來的。
它和所有的專業一樣,只在妳最疼的地方扎上一針,然後我們欲哭無淚、輾轉反側;我們久病成醫、百煉成鋼。
每一次看見女性朋友受傷的腳,我都會聯想起古龍曾經說過,最討男人喜歡的兩類型女人:像失足婦女一樣的良家婦女、像良家婦女一樣的失足婦女。
好像有點扯遠了。
作者為文學奬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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