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傳媒藺奕專欄】為了換季搜出一堆老照片,當年的愛情如古文物就這樣出土了,之十一。
最近最熱鬧的是演唱會,包括韓國女團BP、張惠妹、告五人等,還有許多大咖歌手助拳。
好些朋友都去了,我看得心癢癢,據說陳奕迅演唱會七場七萬張門票甚至七分鐘內就完售。
想起大學室友的女朋友有次洗澡放了一首黃大煒,我激動到隔著門外一起唱,真恨不得進去跟她一起洗。
後來在美國聽過一場Boyz II Men演唱會,聽完出來,天空飄下細雪的飛絮,簡直像上帝拋下一件件童裝版型的羽絨衣。
最近的一次,在網上看到一場李宗盛的演唱會。
他按照年代順序唱,從八零年代中期給三毛寫的歌詞譜曲,說那時自己剛剛入行,看到三毛的詞靈動如散文,不知道怎麼斷句、如臨大敵。
一路唱到九零年代那些痴男怨女、燈紅酒綠的情歌銷量冠軍,最後來到「越過山丘,發現無人等候」的惆悵和鬆手。
一場演唱會,裡面埋藏一位音樂才子完整的人生週期。
在那些遣詞用句裡,有熱烈的期待,有痛心之後的釋懷。
但不論曲律如何變幻,都是很孤獨的歌,始終只是在寫一個人的孤芳、一個人的徘徊,一個人的輾轉反側。
有時聽著聽著,想起那些被熟爛的音律所咬住的青春,你突然想到那些瞬間的時候,都會以最快的速度黯淡下來,多少束光都照不亮。
無論是音樂、畫作、電影或是文學。
對於這些藝術內在的抽象形式,我們通常一無所知,只有當你回顧一生所採取的途徑,才知道你我一直受它們的引導,好像構成一條看不見的線索,你曾經不自覺地一直在跟蹤它。
作者為文學奬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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