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傳媒朱亞君專欄】和毓嘉合作12年,八本書了。
至今我還能背誦他第一本詩集《嬰兒宇宙》裡的詩句。之於詩,他是個天才,純淨纖細,卻同時乘載著各式慾望的眼睛,對青春對身體對愛情,對世界一切都想去指認,欲裂的渴望。
爾後他投入各種社會運動,儘管同志遊行上煙視媚行,壓迫感讓他的文字有了另外的力量,「我不能愛你了/這個國家令我分心」這種震撼,也只有毓嘉能夠。
日子往前走著,他說「阿姨」並不是一開始就是阿姨的,他每天都在發生,好比某天醒來很想問某個人:「你偷走的我的靈魂,甚麼時候要還給我?」幾個季節過去,也就不再問了。阿姨們愛過、被傷害過,珍惜那些時刻並永遠不害怕再次去愛。
這書裡包容著不同的阿姨們,那個寫詩的、那個兢兢業業寫財經新聞的、每逢週五大喊著「星期五星期五星期五星期五星期五」的、那個在麵攤面對一桌意麵嘴邊肉油豆腐蔥花醬汁還能妙筆寫悶雷的,還有還有,面對性別少數,為他人吶喊「把我的身體還給我」,在街頭為所愛的人站出來。
而毓嘉總是笑著,大笑著,「像不曾被生活傷害過」。
拍照那天,我們出動了半個公司的同事,去當攝影的定位立柱。毓嘉背著大包小包的衣服家私來,正要指出酒吧洗手間的換衣點,他回頭:「就在這裡脫了沒關係吧?」說著就把上衣從頭脫下。
嗯哼。很阿姨。
作者為寶瓶文化社長兼總編輯
照片來源:作者提供。
●更多文章見作者臉書,經授權刊載。
●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 愛傳媒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