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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奕》我們的文學距離,沒有北港到南港

    【愛傳媒藺奕專欄】回台北,風一更、雨一更;國珍訂妥葉公館滬菜,在座還有祥蔚,我們認識快三十年了。
    一般人眼裡的祥蔚是一位優秀學者,當年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他不只是一位書生、其實非常風趣,二十幾年下來才發現,原來自己看人這麼準。
    新著《穿越台灣趣歷史:從猛獁象到斯卡羅,考古最在地的台灣史》幾個月都佔領暢銷書排行榜,國珍至今仍是林榮三文學獎雙料首獎紀錄保持人,我只有在九歌文學年度選被摘錄一篇,還是童話。
    由此可知,我們的文學距離,沒有北港到南港、至少也是古坑到深坑。我的文字一旦攤在兩位文豪面前,就像一齣戲裡男女主角身旁的臨演,沒有露臉的戲、只有手替,或吊鋼絲晃來晃去。
     在正經的文學和歷史考據展露無比才華的好友們面前,我就像廣東腔國語混雜台語的追求者,在插科打渾方面資質不錯,比如:「果尖我好想妳,想打定話給妳啦,想彈肝琴給妳,想嗆首歌給妳,想做幻給妳,想請妳喝咖灰,想買泡泡痰給妳,想開車載妳一起吹吹轟,每天就細想妳想到牛眼内,想到塊昏果企。但屎,又想了想還是算了哈,我要控計我計己,妳再不理我就要跟妳一刀兩蛋。」
    都五十多歲了,就應該有這樣的自在吧,中年也有遊子的赤誠和堅守。
    所以為什麼見面很重要,擁抱很重要,在每一個嚴防死守的日子裡,眼前的鳥事不比鳥屎少,不斷踢到全新鐵板的時候,就來找我一起搞笑吧,老友就是我的偏愛和例外,我們一身黑衣是英雄聯盟啊,你的斑駁,與眾不同,誰說站在光裡的才算英雄。

 


作者為文學奬得主
照片來源: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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