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傳媒藺奕專欄】從新烏路蜿蜒而上,與市區相隔十幾公里,翠綠山脈也在對稱中後傾,騰出更多的天空了,想起丈母娘曾在新店地區住超過三十年,心裡的哀傷也沒有不見,只是住的比較裡面。
畢竟人都會死,死亡不是秦始皇,死亡也統一不了天下。
若菱為了父親李泰祥先生八十冥誕暨《橄欖樹》50週年活動、還有未竟的遺願繼續奔波,我們的內心都有相似規律的鼓點,擊鼓有無限的組合方式,但今天是比較爵士的。
四個月之前,丈母娘在新竹意外身故之後,我決定出席的第一個公開行程就在這裡,當時,胡德夫老師的詠唱、還有包括瑪拉歐斯、桑布伊等原住民朋友齊聚來到我拙劣的情緒花園,細心澆灌,種下希望與和平。
若蕎招待我們享用招牌麵點,濃郁的湯汁,如清泉裡的山火,無論鮮蝦或牛的筋肉都富含嚼勁,內層軟Q的口感,又似化石裡的冬眠。
總有許多因緣的誘發,讓我們聊天如室友一般,若菱告訴我《橄欖樹》從1970年到楊祖珺、齊豫到2007年為止,這三十多個版本的種種曲折,還以《橄欖樹》手稿做成限定筆記本,親手贈予若蕎。
若菱與若蕎,宛若古風裡走出來的美女、如果我們能共同修整些什麼,讓它回到一百年前,一絲不苟的苦役、風帆驅動、手工戰爭,可能會發現,過往的人為比科技帶給我們的一切更宏偉。
寒流預報這一天。卻是暮夏的天空、涼適的風、日照的林徑,穿繞其間,迷失似鹿,卻心定如鐘,在人生故事裡,永保歡顏的遊蕩與傾聽,只要內心有一株橄欖樹,便無須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亦未必在遠方。
作者為文學奬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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