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報復性旅遊,這個過節,大家跟壅塞的交通產生過節,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心儀的景點,就像上周,我刻意把車開到花蓮豐濱就停下來了,同樣六月,齊柏林從我頭上的天空不偏不倚地掉下來,這片黃金稻浪、依附著太平洋,是不是他看見台灣的最後一眼?
當你帶著某種悼念的心情,去旅行,感覺宛如水果的皮被剝掉一般,覆蓋現實與日常生活的薄膜裂開,便出現甘甜炙熱的豐足,那是一種「以己做舟,不尋彼岸」的幸運,帶著這樣的感恩,統治我們夜復一夜,睡時的安寧。
太平洋碧波萬頃,望著她、划向她,總會想起希臘愛琴海的那趟航行,並發現希臘人依然像公元前七世紀燒製的米諾斯陶罐上的圖案那樣生活,全裸著躺在海邊。
在靠近七月的地方,我閒步在新竹南寮濱線,紅日遲遲,海鳥心中有歌,海與天、浪與蟹,彼此時而親吻、時而交纏之後,各行其路,天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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