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約記者謝維倩編譯】75年前杜魯門(Harry Truman)繼羅斯福(Franklin Roosevelt)成為美國總統後,他並不被大眾看好,勢利之輩將他視為「狗尾續貂」。誠然羅斯福的新政帶領美國經濟走出大蕭條,繼任者想要超越其聲望與成就並不容易。
結果杜魯門塑造了20世紀後半葉,北約(NATO)是他的傑作(聯歐抗蘇),布列敦森林體系(以美元為中心的貨幣體系)、馬歇爾計劃(戰後援助歐洲經濟復甦)、核時代開啟也有他的功勞。也許杜魯門看似普通人的溫和外表之下潛藏著英雄式的領導才能,但更有可能的是, 1945年恰好處於戰後最可塑的時期,給予人發揮露臉的機會,形勢比人強。
一場全球危機之後,恰恰是一位總統可以發揮影響力的時機,在動蕩的世界局勢中,他不需要優秀傑出就可以取得偉大的成就。如果拜登不曾給外界留下深刻印象,卻能夠在11月大選中擊敗現任總統川普,他將擁有一個塑造時代的機會。
針對美中關係是否繼續變僵(從而導致全球分裂)、還是保持相互競爭與合作的問題上,拜登將擁有話語權。美國人民心中在川普的「美國優先」攪動下,對全球化和開放產生內在恐懼,未來繼續走向孤立或者是對旅行和貿易恢復常態的渴望,拜登可以領導與激勵大眾朝著更正向的思維。2021年的政策可能會為未來幾屆政府定下基調。
拜登是全球主義者最後的希望,在即將到來的大選中,他是在所有關鍵問題上採取自由主義路線(中間偏左路線)的候選人。川普、桑德斯、甚至沃倫(Elizabeth Warren),他們都向極端傾斜,桑德斯和沃倫稱不上是民族主義者,但他們是保護主義者,絕不像拜登那樣支持多邊主義。
堅定的國際主義者梅克爾(Angela Merkel)不久將卸任德國總理,法國總統馬克洪(Emmanuel Macron)的朝氣和活力巧妙掩飾了他的保護主義傾向,即便他的保護主義內涵是歐洲,而不僅限於法國。英國有一個奉行狹隘愛國主義的強生政府。相較於1945年,美國的實力有所減弱,但仍然是世界大國。
儘管拜登是一個極為枯燥無味的候選人,演講既冗長又沒有內容,這讓人想到美國副總統潘斯,美國有一位諧星Trevor Noah嘲諷川普讓潘斯的特別小組統籌新冠病毒的所有訊息發布時,Trevor說當病毒看到潘斯時,病毒說:I am going back to China(我要回中國了!),這個笑話的背景是:潘斯是個虔誠固執的福音派教徒,講話一板一眼有如念經。
對全球主義者來說,這個世紀發生了一系列不利的大事,諸如2008年的金融危機、造成民粹主義抬頭和冠狀病毒大流行,假如拜登上任,對於國際社會是一個喘息之機。
1945年以後美國支持自由世界絕非必然,最終起作用的是初期的決策。做出這些決策的正是一些看起來像拜登一樣的平庸之輩,天生活力四射的總統們給歷史留下的烙印要淺得多,形勢很重要。
這場大流行病不是冷戰,更非一場熱戰,但它是一代人以來最嚴重的破壞性事件。如果疫情在明年一月度過最糟糕的時期,世界有兩個方向可以選擇,美國做出的決定將決定世界走向何方。
因此拜登肩負使命,祛除美國的「川普主義」,補償受到傷害的盟友,還要與國際合作打造一個「後疫情」世界。
全球主義者的救星會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