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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出家學陶藝有成 何志隆的一生頗富傳奇色彩,前半生只是一個平凡的陶藝老師,在監所教導受刑人製作陶器。但在47歲那年,人生出現了巨大的轉折,他為了鑽研自然落灰上釉法,不惜投下畢生積蓄,燒出了有別於一般的柴燒青瓷,經過專家鑑定後,被認為是在中國失傳了1,500多年的灰釉青瓷。 消息傳開之後,不僅在台灣引起注意,連大陸的博物館也派專家來台考察,為他舉辦展覽和國際學術研討會,那也意味著他平靜的日子已告一段落,下半生的柴燒傳奇正要開始。 1959年,何志隆出生在台北一個單親家庭,高中畢業後,受到神恩感召成為傳教士,經常深入社會傳播福音,對偏鄉弱勢階層和誤入歧途的青少年尤其關心,盡量給予協助,希望他們能在社會上立足。 1991年他32歲時,偶然接觸到陶土,沒想到揑出了興趣,便開始拜師學手藝,學成後改行當起陶藝老師,在監所開陶藝班,全心投入教學工作。十多年後他逐漸嶄露頭角,也結交了許多陶藝界名家。他看到他們在做柴燒,用裸胚直接燒製,出窯之後卻有釉,令他十分好奇,也加入柴燒的行列。何志隆改採柴燒後,胚體雖然可以沾染自然落灰釉,但窯溫不穩,落灰量不大,無法將落灰燒透,反而造成胚體污染,決定自己來研究、改進。幾經嘗試,終於在不添加礦物釉的情況下,燒出前所未見的陶器,質感及釉色渾然天成,晶瑩剔透,十分耀眼。 華嚴宗的海雲法師是國內知名的青瓷鑑賞家,看到何志隆的作品夾帶古老的青瓷血脈,研判應是失傳了1,500年的灰釉青瓷,有人還專程到大陸博物館尋找出土的漢陶來做比對,證實了海雲法師的說法。這對他是何等大的肯定與鼓舞,從此全力投入自然落灰釉青瓷的燒製。 在台東開啟隆窯新事業 2009年,何志隆在台東縣東河鄉北源村蓋了一座窯場,取名為「隆窯」。窯爐的結構非常特殊,一般柴燒最多只能燒3天,他卻可連燒7天,使溫度攀升至1,200多度,自然落灰可均勻地落在陶器上,形成自然灰釉,呈現出綠色及深藍的色澤,有如人工玉,令他十分欣喜。 可是品質並不穩定,令他備感挫折。為了追求滿釉,他屢次將窯場拆掉重建。每次燒窯都要燒掉大量的漂流木,僱用大批人工照顧窯爐,連燒400小時不能中斷。這些都成為極大的負擔,生活也難以為繼,一度曾想放棄。 所幸妻子不忍他奮鬥多年的事業毀於一旦,便回到福建老家,賣掉了原本要養老的房產,總算使他渡過難關。她同時扛起公司的業務重任,讓何志隆能全心投入研發的工作。 2013年,是何志隆相當關鍵的一年,經過十多次的改造,「隆窯」的情況已趨穩定,他的技術更臻成熟,燒製出來的成品顏色接近翡翠,他命名為「翡翠青瓷」,開始在各地展出,出售。第一站在台北國父紀念館,吸引許多民眾前往觀賞,作品也賣得不錯。 由於他與佛光山的因緣甚深,2014年「佛光緣美術館」屏東館首先為他辦理個展,之後又連續在台北館、高雄總館、中國嘉應會館、台南館、佛陀紀念館及彰化館,辦理了六場展覽。2016年8月,國立台灣工藝研究發展中心也為他舉辦個展,可說是官方對他的肯定。 受到大陸陶藝界肯定 2016年在佛陀紀念館展出時,大陸河北博物院院長羅向軍,正好赴佛光山參加兩岸博物館的交流活動,初次見到翡翠青瓷,令他對「裸胚入窯,滿釉出窯」的燒造工藝深感好奇,決定邀請他到大陸訪問,打開了他與大陸陶藝界交流的窗口。 當年7月何志隆啟程前往河北博物院,與專家們分享自然落灰成釉的理念與歷程,獲得陶藝界人士一致肯定,希望邀請他到該院展出。羅院長為求慎重,派出三批研究人員,到台東「隆窯」進行實地考察,參與完整的燒窯過程,證實翡翠青瓷確實是以自然落灰上釉的方式燒造而成。 與此同時,台灣「雙清文教基金會」董事長洪三雄和大陸「中華陶瓷大師聯盟」幾位專家,也對翡翠青瓷產生濃厚的興趣。洪三雄是台灣金融界及收藏界的名人,之前他曾目睹「隆窯」開窯的歷程,看到成品青碧如同翡翠,令他大開眼界,對何志隆燒製技藝讚嘆不已,決定大力為它宣揚。 2016年1月,上海天物博物館館長錢偉鵬帶領上海交大藝術鑑賞研修班的學員到「雙清館」觀摩教學。結束時洪三雄出示了一件翡翠青瓷的作品,就教於錢教授。錢偉鵬得知是斷代的灰釉青瓷後大為吃驚,希望能與何志隆認識。 兩個月後,何志隆經由洪三雄引薦,赴上海與錢偉鵬會面,二人晤談甚歡。錢教授為解內心諸多疑點,也希望能到窯場一睹開窯的現況,促成了大陸學界再度赴「隆窯」參訪的行程。 翡翠青瓷登上國際舞台 4月,錢教授與「中華陶瓷大師聯盟」的瓷器專家夏高生、孟樹峰一行,組團前往台東,目睹翡翠青瓷入窯與出窯的整個過程,並由隨行的中央電視台拍成紀錄片存檔,共同見證了灰釉青瓷的再生。 7月,錢教授陪同何志隆前往北京故宮博物院,拜會當代最權威的陶瓷專家耿寶昌。經過耿老鑑定後,讚揚翡翠青瓷確實是灰釉青瓷再世的新生品種,並責成北京故宮博物院,收藏一件翡翠青瓷作品。 得到耿寶昌的認可後,「中華陶瓷大師聯盟」即以翡翠青瓷具有歷史、學術、創新、專業、包容和市場等特性,推薦它參加11月在法國羅浮宮舉辦的第21屆「國際非物質文化遺產展」。共有來自法國及世界各地的340個展位,展示了40多種文化遺產,在修復、還原和繼承發展方面的成就。 翡翠青瓷因具備文化繼承發展的意涵,獲准以「孔雀開屏」及「觚瓶」二件參展,吸引了舉世讚嘆的眼光,不僅是何志隆個人的殊榮,也是台灣之光。 被譽為中華陶藝史的奇葩 2017年4月,「中華陶瓷大師聯盟」再度組團前往「隆窯」考察。同行的還有首度參訪的浙江大學文物保護鑑定研究中心主任周少華,他曾經當過瓷廠的廠長,是個理論與實務兼具的陶瓷專家。 此行主要目的,是為河北博物院即將召開的國際學術研討會預做準備,周少華因要在會議中做學術研究報告,特地來考察「隆窯」的開窯儀式。當窯門打開,窯內寶光四溢,周少華不愧是行家,不禁脫口喊出:Celadon,是法文青瓷的專有名詞。 4月下旬,河北博物院正式推出何志隆翡翠青瓷展;5月下旬,國際學術研討會接著登場,共有70多位來自世界各地的學者專家參加。 周少華在做總結時表示,翡翠青瓷不是簡單的恢復或仿製技術,而是一種集成創新技術,因為從原料分析、配方試驗、造型設計、燒料選用、燒製工藝,每一項技術都是新的創造和突破。 在中華民族的陶瓷史上,把瓷做成玉,是陶藝家畢生的夢想,特別是翡翠,是玉中最珍貴的品種,極受人們喜愛。但迄今為止,尚未發現有翡翠的仿製材料做成,證明人工翡翠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 從「隆窯」產製的作品來看,翡翠青瓷確實是世界上最像翡翠的青瓷,可說是中華陶瓷器史上出現的一朵奇葩。何志隆不但傳承了柴燒的技藝,更代表了在陶瓷發展歷史上的重要意義。 作者為作家●本文由《觀察》雜誌授權刊登http://www.observer-taipei.com●本文為作者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 愛傳媒立場。
圖/卓銘順提供 【記者黃琮賀獨家報導】卓銘順從小在陶瓷重鎮的鶯歌長大,他說當時的生活環境都與陶瓷息息相關,幼時除了幫忙家裡務農,也做過陶瓷產品的家庭代工,環境的因素讓他對於陶瓷產業的製作與發展再熟悉不過。卓銘順提到,在當時的環境下,這塊土地出生的人們都是陶瓷產業的一顆顆螺絲釘,那樣的童年也深深影響著他的陶瓷創作人生,幼時對於土地的熱愛與環境養成,讓陶瓷創作的根在自我體內逐步茁壯,卓銘順透過不同階段的人生風景餵養創作的枝芽,它成熟且壯大,在自我的年歲更迭中,孕育出不同時期的創作果實,讓自己的作品壯麗的矗立於陶瓷創作領域。 「要說真正進入陶藝創作的話,要從我高中說起,那時有電視節目會播放現代陶藝的許多創作技法,燒窯、上釉、手拉柸等等,那些技法和我以前接觸過的陶作很不一樣,電視上對於現代陶藝的介紹很吸引我,讓我知道陶藝創作的世界原來是如此浩大。」 高中時期在電視上看到一系列陶藝創作技法的介紹燃起了卓銘順對於陶藝的熱情,他乘著這股現代陶藝興起的浪潮,開始天馬行空的進行陶作,除了好玩,也磨練了自己的手藝。學生時期的寒暑假卓銘順會到石膏模工廠上班,當時的老闆除了交辦他日常工作外,也會請他動手做一些青銅器瓶及佛像的塑造。 「老闆會把我做的東西放在他的展示櫃上,他也不會拿去賣,就是當作自己的收藏,起初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讓我在工作時做這些手作,後來我很感激他對我的指導,一方面我很開心自己能做一些創作外,再來是自己在手作方面也能有所成長。」 卓銘順在求學階段不斷充實著實質的手作技能與自我對於陶藝領域的學識,他的創作形式專職在「陶板創作法」,不同階段的人生歷程都像是一片片陶板,經由巧手組裝,透過他對於陶藝的想像發揚,談起會選擇以陶板創作的形式,卓銘順說自己師承陶板大家劉鎭洲老師,且陶板創作也不斷考驗著創作者在工藝技法上的技術,除此之外,背後還有著暖心的原因。 「小時候父親除了務農外也需要到建築工地工作,我也會過去幫忙,陶板創作就好像建築的磚頭一樣,這樣的創作形式讓我有回到童年的感覺,那一片片陶板如同紅磚,堆疊砌合,我在蓋屬於我的創作,另一方面,我的工作室就是在家中,我不希望我的創作造成家裡的負擔,那時女兒還小,我希望我的工作能給他們安靜也乾淨的生活空間,陶板創做法就只需要一根桿麵棍,將陶土桿成一片片陶板,過程中陶土也不沾手不會弄髒,我可以一邊創作一邊照顧女兒。」 聊到與女兒們的相處,卓銘順說他自己與孩子們一同長大,許多陶藝創作除了展現他對陶藝領域的想像外,更像是父親對於孩子的愛成為實質的陶作,讓父女之間的相處多了許多甜蜜的時光。 圖/尋寶遊戲1號房 「尋寶遊戲這一系列的創作是我做給女兒的,它總共有16件作品,靈感來源是來自我和女兒們很喜歡玩的日常遊戲,我會寫紙條放在特定物件裡,女兒找到後會跟著紙條的線索依循下去,直到找到寶藏,後來我把這樣的想法變成實質的陶作,每一件作品都有一個小機關,這些機關也是下一個謎底的提示,在找尋的過程中,女兒和我都玩得很開心,而且這些作品每個樣貌都代表著不同國家的建築形式,我希望女兒們在遊戲過程中也環遊了世界。」 圖/尋寶遊戲20號房 炙熱的父愛成為一件件實質的陶作,作品讓天真的童趣聯繫起父女之間的情誼,一關一關的尋,最後在環遊世界的過程中會找到,父女之間的愛是這件作品最可貴的寶藏。 尋寶遊戲 卓銘順的創作風格立基於自己豐富的人生閱歷,他說自己的創作大至可以歸類成三個時期,童年務農的記憶讓他在第一階段的創作風格中加入了自然環境的元素,在作品呈現上畫上獨特的自然植物圖樣;第二階段的創作風格,卓銘順則思索著陶藝領域的發展性,他試圖走出以往的創作框架,以互動理論做為基礎,發展充滿巧思的創作風格。 圖/卓銘順提供 「對我而言,在陶藝發展得這些年來我認為許多創作形式都離不開兩大框架,在作品的釉色(外表裝飾)及外在形體的可塑性上,我想要超越這樣的限制,將陶藝創作品的實用性質發揮出來,以互動理論做為我的發想根基,讓這樣的藝術創作能離開展示櫃,在日常中與人互動。」 圖/卓銘順互動茶具 卓銘順的互動創做階段創作了一系列茶具的的作品,他認為臺灣人對飲茶的講究與形式規則讓這些器具能與茶人實際互動,且品茶人對於器具的講究與小心呵護展現了臺灣的飲茶文化,這樣的文化讓器具在互動過程中產生溫度,品茶人的使用方法與泡茶規則讓器具在空間中發揮了實用之美。 卓銘順 陶藝 互動 茶壺 互動理論讓卓銘順的陶作走出以往的限制,他讓陶器在日常生活的實用性延伸了陶藝之美,走出屬於自己的創作風格,而第三階段的系列創作「在生物時代之後」則匯聚了自然時期與互動性兩個創作時期,他在思索,生物與器物之間的界線在現今社會越來越模糊,如果一項器物它也能充分表現生物機能的象徵,那麼未來的生命會是甚麼樣態? 圖/在生物時代之後 「就拿手機來說好了,它沒電時就像生物肚子餓一樣,我們要為它吃電,細心照顧它,生氣時它會過熱,生病壞掉時需要修理,生活中我們離不開它,手機擁有生物機能的象徵,它儼然成為一種生命形體」 圖/在生物時代之後-馴風 這一系列的作品在外觀上擁有自然界中仿生物的形體,而它們的實用性質在日常生活中也能發揮各自功用,與使用者進行互動,卓銘順的雙手讓他的創作有了生命的溫度。 在生物時代之後 不同時期的創作風格讓卓銘順在陶藝領域充分展現自我,童年對於土地的情懷、自然萬物的細微觀察、家庭之間的情感記憶乃至藝術創作的超越突破與學識探究都融會在手中的陶土,經由他的雙手堆砌一件又一件的曠世巨作,每一件創作都展現他講究的職人精神,也充分表現對人生每個階段的熱愛與感激,讓自我的人生體悟與學識風景,燒窯成一件件炙熱的作品,讓觀者能體會到,陶藝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