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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癌成國人癌症死亡率第一名 客製化手術治療策略提高存活率

國健署2023年公告最新10大癌症排名,肺癌發生率擠下15年來排名第一的大腸癌,躍居第一名,也連續蟬聯台灣癌症死亡率第一名,每年約有9,700人死於肺癌,占癌症死亡人數的近五分之一。長庚醫院今年鎖定心衰、肝癌、肺癌及糖尿病四大主題辦理衛教講座。上週末(28日)第三場肺癌講座,邀請台灣肺癌學會理事長、桃園長庚醫院院長楊政達與長庚五位專家醫師進行講座,提供肺癌最近醫療趨勢。 本次講座分享的主題包括20年來肺癌藥物治療的進展、肺癌手術治療的新趨勢、搜索肺癌突變基因的雷達:次世代基因定序(NGS)、精準治療—肺癌創新手術之應用、及肺癌篩檢與低劑量電腦斷層。 高雄長庚胸腔內科王金洲醫師表示,台灣肺癌與西方國家不同,包括女性肺癌發生率特別高,西方國家男性肺癌的死亡率是女性7~8倍,台灣只有1.8倍;而歐美國家肺癌患者85%是吸菸者,在台灣則不及50%。 他表示,肺癌病變初期毫無症狀,腫瘤體積小也難以發現,要大到可以被看出來可能要花10年以上,要把握的是診斷後3~4個月治療的黃金期,治療方式包括化學治療、標靶治療以及免疫治療等。 高雄長庚胸腔外科呂宏益醫師指出,加速康復的照護流程(ERAS)是肺癌手術的一個重要趨勢。整合肺癌手術病患全程照護,強調術前調整營養狀況,優化體能,手術中精準麻醉,盡可能採用微創手術,不例行性放鼻胃管及導尿管,術後多模式止暈止痛止吐,及早下床及呼吸復健,可以有效縮短住院天數及加速恢復。 制定客製化的手術治療策略,也是現代肺癌治療非常重要的新趨勢。針對復發性較高的二、三期可切除肺癌,已開展出利用免疫治療或標靶藥物進行前導式治療,可有效提高腫瘤的完整切除率。過去存活率不佳的肺癌四期患者,經標靶藥物治療後,進行腫瘤切除手術,可有效延長存活時間及標靶藥物的使用期限。 林口長庚胸腔內科李適鴻醫師則表示,肺癌治療已進入精準醫療時代,次世代基因定序(NGS)成為不可或缺的利器。非小細胞肺癌患者中,高達50-60%的病患腫瘤是帶有基因突變,透過NGS精確找出腫瘤的突變基因,並協助醫師選擇最有效的藥物,可大幅提升患者的治療效果和存活率。NGS也能在治療不理想時,協助找出可能的抗藥機轉,並調整治療策略。 林口長庚胸腔外科陳維勳醫師表示,微創胸腔鏡手術、影像導航技術及機器人輔助手術,是三大關鍵的突破性技術。微創手術特別適用於早期肺癌患者,提供了較好的治療效果;影像導航技術降低了手術風險,避免損傷健康組織。機器人輔助手術則過濾手部顫動,提供高解析度的手術視野,從而提高操作精密度,減少併發症並加快康復。 嘉義長庚胸腔腫瘤科方昱宏醫師指出,台灣的女性和未吸菸者的肺腺癌發生率仍顯著上升,顯示除了吸菸以外,還有其他不可忽視的危險因子。其他已知的肺癌危險因子包括:二手菸、空氣污染、廚房油煙、職業暴露(如石綿)、慢性肺部疾病以及家族史。這些高危險族群應定期進行低劑量電腦斷層掃描(LDCT)篩檢,LDCT已被證實能夠有效發現早期肺癌病變,特別對於重度吸菸者(抽菸史超過30包年且戒菸不滿15年)能降低約20%的肺癌死亡率。 台灣國民健康署自111年7/1起推動「肺癌早期偵測計畫」,為肺癌高風險族群提供每兩年一次的免費低劑量電腦斷層篩檢服務。方昱宏醫師提醒,若篩檢中發現肺結節,首先應了解結節不一定是癌症,大部分結節屬於良性,對於不同大小和型態的結節,醫師會依據病史及影像特徵制定適當的追蹤和處置計畫。因此,高危險族群應在醫師的專業建議下,定期篩檢和追蹤,並養成健康的生活習慣,遠離危險因子,以降低罹患肺癌的風險。

賴祥蔚》是誰救了我的命?

兒時到處玩耍,近午時分,日光猛烈,枯田上的小孩紛紛轉移陣地,青翠遼闊的沼澤地不僅可以捕捉高跳如飛的蚱蜢與螳螂,還有水中游來游去的蝌蚪與青蛙。 「刮!刮!刮!」青蛙像促銷刮刮樂一樣此起彼落的喊,卻不知這一喊,不免要賠上性命。 有些小孩很厲害,聽聲辨位,一下子功夫就能抓到幾十隻大青蛙,而且剝起蛙皮來手腳靈活,好像是幫青蛙脫外套一樣簡單,再隨便找個鐵罐就能現場生火烹調,吃起來津津有味。 「哇!哇!哇!」青蛙其實沒有哀鳴,但是我耳邊卻自動響起慘叫。 我不敢生剝青蛙皮,只好把好不容易捉到的生平第一隻不大不小的青蛙帶回家中飼養。這隻青蛙被關在家裡當雜貨店小倉庫用的小房間內,任憑牠自己去尋找蚊蠅糊口。幾天以後想起青蛙,回頭翻遍了一堆紙箱卻再也找不到,連皮也沒找到,至今行蹤成謎。 更好玩的是划船遊戲與抓蜻蜓。 蓋樓灌漿用的模板是最理想的船隻,此外木板、大竹竿、保麗龍等,只要拼湊起來能浮的就是船。一個連在水裡憋氣也不會的小孩,玩了幾年的划船遊戲居然沒溺過水,想起來也神奇。 大概是因為常玩水,老爸在林口長庚醫院住院時,我走出病房到處亂跑,一看到醫院旁有潭大水池(那時還不知道這叫長庚湖),蹦蹦跳跳跑過去衝向水面上的樹幹,一踩上去就滑到水裡。當時才七、八歲,又不會游泳,不管怎麼掙扎都到不了岸邊,自知即將淹死。1970年代的長庚醫院附近沒什麼住家,水潭邊更少有人影。就在即將滅頂、生死關頭的那幾秒,正好有一位釣客路過,及時伸手拉我上岸,救了野孩子的一條小命。驚恐之餘趕緊遠離水邊,逃向醫院,忘了問救命恩人的大名,竟不知道是誰救了我,至今仍感遺憾。慌張回到病房,家人不知道我已到鬼門關前轉了一圈。 抓蜻蜓也很有趣,儘管某些情節回想起來相當殘忍。走進沼澤地區,只要一看到長了翅膀的「彩色鐵丁」滿天飛舞,心中就會湧起感動的讚嘆。這些蜻蜓其實不是蜻蜓,而是和蜻蜓同屬於「蜻蛉目」的昆蟲近親「豆娘」。被當成蜻蜓的豆娘有著比較纖細俢長的身軀,真正的蜻蜓則比較粗肥勇壯,在小孩子口中晉級為大蜻蜓,大的當然沒有小的可愛。從小叫慣了,還是把豆娘稱為蜻蜓習慣些。 蜻蜓的舞姿非常優雅和緩,忽而在水面上,忽而在綠草間,一定會輕輕闔起薄翅停歇一下才再飛走。有時候單身,偶或成雙入對,但是都一樣,太優雅了,不像粗手粗腳的大蜻蜓那樣過於匆忙與粗魯,結果反而是常常躲不開野孩子的呵愛與補抓。拇指與食指兩根小指頭一合,捏住一對透明翅膀,細細長長的蜻蜓才驚覺起來而扭動掙扎,兩顆大眼睛不停顫動,把頭兒襯托得很大,格外有趣。 野孩子伸出另一隻手以手指輕輕一彈,像玩彈珠一般,一條小小的生命就因身首異處而結束。大概是生命太迷你了,竟不懂那殘忍。 在銘德新村的西面,有片迷你的小高原,上面有瘦巴巴的高樹可供吃飽沒事做時上下攀爬,旁邊還有矮冬瓜的灌木叢可供捉迷藏時掩護。 有一次我正想爬上瘦樹,走近了卻隱約感覺有些地方不太對勁,抬起頭仔細一看,才注意到樹枝上面懸吊著什麼東西在那邊晃呀晃的。 定睛一瞧,原來是一隻貓在盪鞦韆。 貓也會盪鞦韆?還沒上小學的我真是開了眼界。但不對,不像盪鞦韆,貓像是被吊上去的,而且似乎死了。樹固然不爬了,遇到的怪事也沒多想。後來不知道從哪裡學到了上吊是為了自殺,才又好奇的想起這件事。 「原來貓也懂得上吊!」心裡大大驚奇,不過百思不得其解:「這隻貓為什麼要上吊?」 過幾年後才知道原來這是「死貓吊樹頭、死狗放水流」的民間習俗。 小孩不懂殘忍嗎?也未必。幼時在傳統市場體驗了雞販連連殺雞時的血流遍地、哀啼盈空,心有所感,漸次發酵。大概是五歲左右,先從雞肉開始,擴及鵝、鴨,最後對所有禽類一體忌口。 老媽多次嘆說:「早知道不帶你去菜市場。還好沒帶你看到殺牛、殺豬,不然豈不吃素?」言教雖然如此,但是種過田的老媽其實自己也不吃牛肉,而且一點也不願意沾口。老媽自己不吃,卻不禁止家人享用。由於全家除了老媽之外,人人都喜歡牛肉的滋味。姊姊說,有次老媽抝不過兒女的哀求,親自下廚烹煮了一次牛肉,事後拿起鐵鍋猛力刷洗,足足洗了三次,才敢再煮其他菜餚。從此以後,家裡再沒有人再開口說要煮牛肉。 (連載中,待續) 作者為台灣藝術大學廣播電視學系教授 ●書摘9,經授權刊登。 ●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愛傳媒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