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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祥蔚》北洋艦隊兩棲登陸首戰竟在花東

【愛傳媒賴祥蔚專欄】民國初年的北洋軍閥,名聲不算很好。清朝打造的北洋新軍,到了民國只剩北洋軍閥還被記得,這是因為北洋艦隊早已重挫。 北洋艦隊在歷史上大名鼎鼎,可惜都不是很正面,兩大名聲之一是經費被慈禧太后挪用去修建頤和園,造成北洋艦隊的裝備大打折扣;名聲之二當然就是在中日甲午戰爭的接連海戰一敗塗地。 慈禧到底有沒有挪用海軍軍費?有研究指出當年李鴻章帶頭募來這筆260萬兩的巨款,本來就是要為慈禧慶壽,雖然名目是「恭備皇太后閱看水操」,但當時募款者都知道就是用來整修頤和園以便祝壽,何況閱看水操就是在頤和園,用這筆款項來修園似乎也算合理。 儘管如此,這筆巨款在當年可以添購兩艘最新的軍艦,如果用來添購最新軍艦,或許北洋艦隊在黃海海戰及威海衛海戰不會輸這麼慘。 北洋艦隊的正式成立,是在光緒十四年、西元1888年,當時的規模號稱亞洲第一、世界第八,被日本視為大敵,因此力求超越。北洋艦隊成軍時威風十足,可惜就此停滯不前。 很多人可能沒想過,當時威風八面的北洋艦隊,正式成立前的第一次兩棲登陸實戰,居然是發生在臺灣的花蓮及臺東(當時花蓮還隸屬於臺東直隸州,要到日治時期才獨立出來)。 光緒十四年、西元1888年的8月2日,臺灣發生大庄事件,漢人移民者以及平埔族人,因為無法忍受卑南撫墾局委員雷福海等官員的壓榨與欺凌婦女,聚眾700多人前往位於大庄(今花蓮縣富里鄉)的官衙殺官報仇。當地是該鄉人口最多的聚落,因而得名大庄。大庄事件促成了南邊的呂家望社(今臺東縣卑南鄉利嘉部落)等地的原住民部落也起事響應,駐守水尾(今花蓮縣瑞穗鄉)的清軍遭到殲滅。 臺灣巡撫劉銘傳得知後山生變之後,知道從陸路反攻不但費時,難度也高,即請朝廷出動北洋艦隊從海上直接進攻平亂。 當時的北洋水師提督是丁汝昌,他本來參加太平軍,在同治元年、西元1862年轉而投入劉銘傳的銘軍水師營,算是劉銘傳的老部屬,得令之後親自率領剛從英國買來的致遠、靖遠兩艘巡洋艦前來,先用重炮轟擊呂家望社,平定南路,再北攻花蓮港進行搶灘登陸,這是北洋艦隊第一次的兩棲登陸實戰,因雙方實力太過懸殊而獲得完勝。 北洋艦隊在成軍之時,號稱是亞洲第一,但是日本在隨後幾年添購許多更新的戰艦,整體性能已勝過北洋艦隊,例如作為旗艦之一的吉野號巡洋艦是西元1893年就役,秋津洲號巡洋艦則是西元1894年就役,都是當時的最新戰艦。相較之下,北洋艦隊的旗艦定遠艦是西元1885年就役,落後八、九年,致遠、靖遠兩艦都是西元1887年就役,也落後七、八年,又一直沒有更新設備。在黃海海戰中,來過臺灣的致遠艦爆炸沉沒,靖遠艦在隨後的威海衛海戰受損進水又遭受重圍,丁汝昌下令擊沉定遠、靖遠等艦,以免資敵,他也自殺殉國。 作者為臺灣藝術大學廣播電視學系教授、歷史作家 本文出自作者新書《穿越臺灣趣歷史》 照片為電影《甲午大海戰》截圖 ●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愛傳媒立場。

賴祥蔚寫台灣史     「侯友宜」到場支持

【愛傳媒特約記者吳思賢報導】《穿越臺灣趣歷史》12月19日舉行新書發表會,現場來了一位默默坐著的神秘嘉賓,引起一陣騷動。大家好奇想著:「侯友宜市長怎麼會低調來參加賴教授的簽書會?」 國立臺灣藝術大學廣播電視學系教授賴祥蔚出版新書《穿越臺灣趣歷史:從猛獁象到斯卡羅,考古最在地的臺灣史》,19日下午在時報本舖舉行簽書會,由文化大學廣告系教授暨主任鈕則勳擔任主持人,幽默風趣的主持風格讓現場數十位書友歡笑連連。 當代最了解霧峰林家歷史的霧峰林家第九代林光輝,特別到場推薦,他說賴教授前一本書《台灣血皇帝》,完全寫出了霧峰林家的真實故事,新書《穿越臺灣趣歷史》裡面也有十多篇霧峰林家歷史,他已經讀了兩遍,期待未來透過更多作品分享霧峰林家的歷史,因為霧峰林家的歷史,從林文察、林朝棟到林祖密,幾乎就是半部台灣史,日治時期日本人掩蓋,沒想到國民黨來了也繼續掩蓋。 主持人鈕則勳教授以問答方式帶動全場氣氛,問起書中99篇短文裡面,最有趣的是哪個部分。賴祥蔚說,碧潭是他的外婆家,他寫了不少新店的典故,許多四、五、六年級生,都特別喜歡碧潭八十多年的老雜貨店那篇,因為勾起了懷舊之情。政大、世新的校友則喜歡指南宮那篇,因為覺得很親切,可見每個人都喜歡跟自己比較有關聯的主題。 主持人鈕則勳教授現場宣布林光輝先生認購一百本《穿越臺灣趣歷史》,另外也購買一百本《台灣血皇帝》,頓時炒熱氣氛,鈕教授秀出猛獁象、台灣鳳梨以及《斯卡羅》裡吳慷仁的「水仔」造型,讓現場書友選擇《穿越臺灣趣歷史》賣破兩萬本時,作者應該扮演什麼角色來慶祝,大家都選《斯卡羅》的「水仔」,賴祥蔚也笑說,到時又要減肥十公斤才行。 主持人最後問「侯友宜市長」為什麼特別來參加簽書會,才知道他是賴祥蔚教授的小學同學,基於「好友誼」以及喜歡台灣歷史而來,想買本好書給喜歡小說的兒子看,沒想到當天的穿著會被認為是侯友宜。 簽書會出席者包括文化大學新聞系教授暨中華傳播管理學會理事長莊伯仲、知名在地機能衣品牌「吉妞」衫嘉國際公司總經理呂松熙,現場年紀最大的是六、七十歲的長者,最小的是國小三年級的小女生,還有賴教授在傳播界服務的友人及學生。其中一位佳賓是賴教授的國中同學,事先沒有說他會來,卻特別從大溪趕來,成為一大驚喜。 《穿越臺灣趣歷史:從猛獁象到斯卡羅,考古最在地的臺灣史》挖掘大量的臺灣歷史,破解許多被誤解的歷史,也挑戰了許多現在主流的台灣歷史記憶,例如《斯卡羅》後的牡丹社事件。這本書推薦人包括臺北市長柯文哲、民視董事長王明玉、《斯卡羅》導演曹瑞原、霧峰林家林祖密嫡孫林光輝、德勤財務顧問總經理范有偉、微軟亞洲研究院副院長潘天佑等重要人士,反映出這本書應該是政壇、媒體、文史工作者、財會、科技界都會有興趣的歷史書。

紀錄片新趨勢 Me世代自我揭露受關注

【愛傳媒特約記者吳思賢報導】未來紀錄片的新趨勢是什麼?資深媒體人朱全斌教授指出,Me世代值得關注,這群年輕世代勇於自我呈現、拍出自己。也許有人會不懂他們在拍什麼、想要表達什麼,但是只要有血有肉,對於內在的糾結不吐不快,一樣是很好的紀錄片題材,關鍵在於敢不敢勇於自我揭露,因為所有的藝術創作都要勇於自我揭露。 從臺灣藝術大學廣電系退休兩年的朱全斌教授,首次回到校園演講。他說自己從事教職30年,本來決定退休就不再進課堂,要好好過另外一種生活,但是跟臺藝的感情太深厚,實在放不下,所以還是答應回來演講。 早在老三台時代就參與紀錄片創作的朱全斌教授說,當時有一個《美不勝收》的節目,主持人是蔣勳,當年大家才三、四十歲。朱全斌教授回顧紀錄片的發展歷程並指出,紀錄片經過了許多變革,什麼是真實?是物質還是心理?尤其是真實電影與直接電影這兩種紀錄片形式,在臺灣都曾經帶領風潮,也引起許多討論。 曾經創作《聖與罪——陳映真的文學與人生救贖》並且獲得國際大獎的朱全斌教授,在演講最後指出,Me世代在過去一、二十年引起關注,有助於召喚觀看者被封閉的感覺而引起共鳴,抽象的詩、戲劇、圖像,都可以成為媒介,只要能夠創造內在的真實。 在回答聽講者的提問時,朱全斌教授坦率指出,他這幾年投入寫作,確實是為了療癒喪妻之痛,效果良好,本來也打算拍紀錄片來療癒,但是因為透過寫作已經有了很多的幫助,相較之下拍片就沒有那麼急迫了。 這場演講是由國立臺灣藝術大學的臺灣文化政策智庫中心補助「紀錄片創新研究群組」在11月26日下午辦理,紀錄片創新研究計畫主持人為廣電系賴祥蔚教授。

賴祥蔚》新店開墾後期的見證——岐山巖清水祖師廟

【愛傳媒賴祥蔚專欄】新北市新店區的人類歷史悠久,歷史學者盛清沂1960年代在新店溪左岸發現了新石器時代的圓山文化遺址多處,距今3000多年。 漢人到來之前,新店為原住民居住,乾隆五年、西元1740年,在臺北開墾中崙庄的郭錫塯來到青潭開鑿水圳,與原住民發生激烈衝突。當時新店的平地還有平埔族居住,屈尺往上等山地則有泰雅族居住。其後,漢人逐漸進入新店開墾,取名大坪林,有七張等五庄。新店最古老的土地公廟是「斯馨祠」,廟旁的「斯馨碑」立於乾隆四十四年、西元1779年,足為見證。其後漢人又越過新店溪,進入直潭、灣潭與屈尺開墾。 嘉慶二十一年、西元1816年,黃朝陽等漢人來到直潭開墾,因為原漢衝突而退出,兩年之後又與馮、許、陳等三姓四家以「結首制」設隘開墾,得以固守。道光年間,王永慶家族的第一代開臺祖,從泉州安溪跨海來到直潭開墾;在此同時,泉州王、李、林三姓也來到了灣潭開墾。 西元2008年,文史人士意外發現民眾泡茶的「石桌」,竟然是已有186年歷史的石碑,是道光十五年、西元1835年,直潭通往灣潭道路修通的紀念,名為「緣碑」。這塊石碑的重新發現,見證了新店的發展歷程。 到了咸豐朝、大約1850年代之後,漢人向山上開墾,在屈尺、廣興一帶與泰雅族激烈對抗。 咸豐年間,最早來到屈尺開墾的漢人,是林、張、劉、王、陳、周等姓,他們從故鄉安溪請來清水祖師的香信奉祀。西元1860年從艋舺的清水祖師廟分靈奉祀,建立了岐山巖清水祖師廟。這是根據最早的立廟碑文記載。 不過2006年印刊的《岐山巖清水祖師廟誌》則提到早在道光二年、西元1822年漢人已經來到屈尺,道光四年進行開墾,當時已有茅屋供奉清水祖師的香信,道光十四年因為原有茅屋毁損而重建。 光緒十一年、西元1885年,屈尺庄民在衝突中遭到原住民殺害,臺灣巡撫劉銘傳派員前往招撫泰雅族,在隔年成功,從此才能開山通路。 日治時期,在臺北州文山郡新店街之下設有直潭「大字」,其下有「直潭」、「灣潭」、「屈尺」、「小粗坑」等「小字」。大字、小字是日治時期的行政單位。 作者為臺灣藝術大學廣播電視學系教授、歷史作家 ●本文為作者新書《穿越臺灣趣歷史》(出版中)的內容。 ●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愛傳媒立場。

賴祥蔚》「六死三留一回頭」的探討

【愛傳媒賴祥蔚專欄】幾百年前從福建搭船到臺灣,會有多兇險? 不少人經常提到「十去,六死,三留,一回頭」,用以形容先民渡海來臺的凶險。問題是,這倒底是像「白髮三千丈」的文人誇飾語句,還是具有統計意義的真實數據? 「白髮三千丈」是唐朝大詩人李白的詩句,當時一丈相當於現在的三公尺,三千丈是九千公尺、九公里。詩句透過誇飾,讓人更加印象深刻,但是真實世界裡,不太可能有九公里長的白髮。 「十去,六死,三留,一回頭」是誇飾還是真實?在清朝要航行通過臺灣海峽,真的有這麼危險嗎? 先回顧一下航海歷史。 早在唐朝的顯慶六年、西元661年,就在廣州創設「市舶使」,以管理當時經常來往於阿拉伯等地的商船。從日本來中國的鑒真和尚,西元750年前往廣州時見到「有婆羅門、波斯、崑崙等舶不知其數」。 宋朝更有海上絲綢之路,通往五十八國,最遠已達今天非洲的埃及以及歐洲的義大利,泉州作為通商港口,在宋朝超越廣州,成為世界第一大港以及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 明朝有著名的「鄭和下西洋」,他從永樂三年、西元1405年開始,七次下西洋,最遠航行到非洲的馬達加斯加。至於民間,明朝雖有海禁,但漁業從未停止,出海捕魚的漁民非常多,萬曆十七年、西元1589年福建巡撫周寀曾經提到「雞籠、淡水,地鄰北港捕魚之處,產無奇貨,水程最近」。來臺捕魚對福建漁民來說「水程最近」,不難得知當時漁民的航海範圍一定更遠。 前立法委員蔡正元撰寫的《臺灣島史記》提到,荷蘭人來臺時記載兩岸之間航運頻繁,當時為了向入境者收費,清楚記下了每艘船來臺時的人數,以及其中有多少男、女或是兒童,這些記載也顯示當時有不少女性來臺。 臺灣海峽最危險的水道是「黑水溝」。廣義來說,黑水溝可以代表臺灣海峽;但是嚴格來說,黑水溝是指臺灣海峽的特殊長條水道。臺灣海防同知朱景英在乾隆三十七年、西元1772年撰寫《海東札記》提到:「俗呼廈門至澎湖為大洋,澎湖至鹿耳門為小洋。由大嶝出洋,海水深碧,或翠色如澱。紅水溝稍赤,黑水溝如墨。更進為淺藍色,近鹿耳門則漸白矣。」不只有黑水溝,還有紅水溝。 臺灣縣知縣薛志亮更在嘉慶十二年、西元1807年的《續修臺灣縣志》提到:「黑水溝為澎、廈分界處,廣約六、七十里,險冠諸海。其深無底,水黑如墨,湍激悍怒,勢如稍窪。」而且補充指出:「黑水溝有二:其在澎湖之西者,廣可八十餘里,為澎廈分界處,水黑如墨,名曰大洋。其在澎湖之東者,廣亦八十餘里,則為臺、澎分界處,名曰小洋。小洋水比大洋更黑,其深無底,大洋風靜時尚可寄椗,小洋則不可寄椗;其險過於大洋。此前輩諸書紀載所未及辨也。」從衛星照片可以看出,臺灣海峽有兩條顏色較深的長條地帶。 西元2021年有男子搭乘橡皮艇從福建泉州偷渡到臺中,花了十小時。臺中區漁會總幹事接受媒體訪問說,日治時期對岸有人靠著皮球偷渡來臺。真相待查,但可知渡海沒那麼困難。 臺灣海峽最窄之處是從桃園市觀音區到福建的平潭,大約130公里。兩岸船運直航可從八里來往平潭,距離大概160公里。 大海航行當然有風險,只是「十去,六死,三留,一回頭」這種說法到底是誇飾還是統計?做學問要大膽假設、小心查證,多多探究才能呈現真相。 作者為臺灣藝術大學廣播電視學系教授、歷史作家 照片為船隻航行臺灣海峽時的水面 ●本文原登載於奔騰論壇,為作者新書《穿越台灣趣歷史》(出版中)的一章,經授權刊載。 ●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愛傳媒立場。

賴祥蔚》用福爾摩沙稱呼臺灣有陷阱

【愛傳媒賴祥蔚專欄】奧斯卡的最佳電影獎,在西元2017年頒給了一部很特別的電影:《月光下的藍色男孩》(Moonlight),電影主角是貧窮的黑人同性戀者,主旨是對於自我的認同與追求。這麼政治正確而有深度的主題當然應該得獎,而且值得對自我認同欠缺自信的個人或群體觀看。 電影中有一段很有意思的對白,黑人男主角夏隆(Chiron)小時以別人取的外號來稱呼自己,但是來自古巴的黑人尤安(Juan)卻堅持叫他的本名。尤安對夏隆說,有一位老婦人告訴他:「在月光下,黑人男孩看起來是藍色的,所以我要稱呼你藍色。」夏隆好奇追問:「所以你就叫藍色嗎?」尤安說:「當然不,你必須為決定自己是誰,別讓不重要的人為你決定。」 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讓人想起有些人很喜歡把臺灣叫成「福爾摩沙」。一般人都以為,當時葡萄牙水手航行經過,第一眼看到臺灣就不由得喊出福爾摩沙(葡萄牙文的美麗)。 在過去的幾十年,有很多人喜歡用福爾摩沙來稱呼臺灣,但是深層來看,這反映的其實就是對自我認同的欠缺自信,因此才引用外人的稱呼。 挾外人以自重,本來就不可取。更何況,所謂葡萄牙水手的傳說故事,認真考據起來,竟找不到根據,連具體的人事時地物也不對。中研院研究人員翁佳音仔細比對早期國外文獻與古地圖之後發現,「葡萄牙人一開始所叫喊的Formosa,幾乎不是指臺灣本島」,而是更北的島嶼。從文獻可知,最早稱臺灣是福爾摩沙的應該是西班牙人,時為西元1580年。直到西元1624年,荷蘭人來臺也沿用此稱呼,福爾摩沙一詞才廣為人知。 退一步說,就算真的有這麼一位葡萄牙水手,曾經喊過一聲福爾摩沙,為什麼臺灣人就要因此改變對自己家鄉的稱呼?難道千千萬萬臺灣先民對於我們寶島的稱呼,竟然比不上一位完全不知道是誰的不重要外國水手嗎?為什麼要讓不重要的人來為臺灣決定名稱呢?更何況,荷蘭只是把臺灣當成殖民地,我們為什麼要用殖民者的稱呼呢? 臺灣名稱的由來,說法不少,目前最為可信的考據,是源自於原住民西拉雅族的「臺窩灣社」(西拉雅語)。臺窩灣社的位置,大概是現在臺南的安平一帶。荷蘭人(正確來說應該是尼德蘭人)來了之後,誤以為這個稱呼就是安平的地名,因以稱之,此稱呼就漸漸演變成先民最常用的臺灣稱呼,而且早在明朝就出現在官方的文書記載之中,早於歷史根據不太真實的福爾摩沙之稱。不論是從歷史、當代、先民、以及原住民的各種角度來看,「臺灣」都是最好的稱呼。 有些臺灣人對自我認同的欠缺自信,不只表現在名稱的使用上,還表現在文化與價值上,有人崇洋、有人媚日,如果確有可取,當然該學習,但是盲目崇洋媚日就是欠缺自信了,當然不可取。 前輩記者兼文學家吳濁流寫的《亞細亞的孤兒》,早就點出了這個問題,書中主角最後因此陷入瘋狂,就是因為對自我認同欠缺自信,一心期待他者的認同而又不可得,於是最後以悲劇收場。被譽為臺灣新文學之父的仁醫兼文學家賴和,一心想要結合閩南語發音與中文文字,致力於創設臺灣本土的新文字及新文學,要寫出日本統治之下臺灣底層民眾的生活痛苦,他以實際行動對於自我認同展現了高度的自信。 臺灣就是臺灣,不必改用福爾摩沙,不必靠外人來張顯自己。我們可以決定自己是誰,別讓不相干的人決定。 作者為臺灣藝術大學廣播電視學系教授、歷史作家 本文為作者書稿之一部分,原稿曾發表《中國時報》,改寫重發 ●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愛傳媒立場。

每天慢跑 台藝教授減重18公斤

【愛傳媒特約記者吳思賢報導】疫情期間,許多人都擔心體重增加不少,但是也有人反而瘦身成功,台灣藝術大學廣電系教授賴祥蔚靠著每天跑步,一口氣減重18公斤。 台藝大賴祥蔚教授說,2020年發現褲子穿不下了,體重超過79公斤,當年又有好幾位朋友年紀輕輕卻身體出狀況,所以決心開始運動,選擇的是最簡便的慢跑,而且是超慢跑以免傷膝蓋,並且減少應酬與吃宵夜,他認定只要每天消耗的熱量多於增加的熱量,一定可以成功減重。 賴祥蔚2020年很少跑步,考量先前就偶爾慢跑,一星期跑一、兩次,每次半小時,減重的效果有限,所以從12月開始,每天慢跑一小時,最少5公里,剛開始效果不錯,每天可以減重100公克,一個多月減了3公斤之後,就沒什麼成效了。因為每天跑步已成習慣,後來一天跑兩、三次,累計一到兩小時,有時一天跑10公里,體重又繼續往下降,三個月又減了9公斤,總共減了12公斤後,要繼續減重又困難了。 第五個月減重不多,賴祥蔚決定多跑一點,2021年五月平均每天超過15公里,6月初有一個禮拜平均每天21.8公里(見照片),最高紀錄一天跑26公里,6月中旬體重最輕時只剩61.4公斤,減重超過18公斤,目前則維持在63公斤。 賴祥蔚說,跑步減重的原理很簡單,就是持之以恆,而且絕對不能受傷。他前面三個月經常跑到膝蓋痛,每天晚上都要塗藥,隔天調整姿勢繼續跑,後來跑的距離變長,反而不會受傷了。 一天一、二十公里聽起來很多,但賴祥蔚說其實還好,因為他不是一次跑完,而是分兩、三次,反正能跑就不走、能走就不站、能站就不坐,只要找到機會就慢跑;長時間跑步最怕無聊,如果找到很棒的演講,邊聽邊跑,有時沒聽完還捨不得停止跑步。本來是為健康而跑,現在邊聽演講邊慢跑變成一種生活習慣。 減重最大的困擾,對賴祥蔚來說是要重新買褲子,還有朋友見他爆瘦還以為是生病,好心提醒要注意。

法國重罰Google 賴祥蔚:網路資訊透明之戰

【愛傳媒特約記者吳思賢報導】搜尋引擎龍頭、網路巨擘Google被法國重罰5億歐元,相當於168億台幣,電訊傳播學者分析指出,這是主權國家與網路巨擘之戰的第三回合,關鍵在於網路資訊透明。 台灣藝術大學廣播電視學系教授賴祥蔚在其《東森新聞雲》的專欄文章〈Google被法國重罰!科技巨擘付費內容已成趨勢〉指出,這場大戰表面上的主軸是要求網路巨擘應該為使用新聞出版業的內容而付費,第一回合是歐盟在2019年通過的〈著作權指令〉,要求網路巨擘付費給新聞媒體,但是沒有強制手段。第二回合是澳洲在2021年2月立法強制Facebook等網路巨擘必須與當地媒體協商針對使用其內容付費,否則重罰。Facebook迅速妥協,願意付費,但是給錢的名目不是付費使用,而是「投資」,連給錢對象也是由Facebook主導。這次法國的重罰Google,進入了第三回合,要求Google提供內部數據,以作為評估合理付費的依據。 賴祥蔚教授認為,法國的要求符合社會科學研究的標準,但Google恐怕不願配合。由於澳洲先前對抗Facebook有重大突破,法國在面對Google時當然不願意被比下去;而且德國在內等歐盟夥伴會跟法國站在同一陣線,使自視更高的法國有了堅強後盾。 賴祥蔚強調,因為計算使用內容的合理費用,涉及網絡巨擘的內部數據,使得決戰的關鍵變成網路巨擘是否願意開放資料,也就是網路資訊的透明度。

賴祥蔚》母親節最想做的事

【愛傳媒賴祥蔚專欄】母親節最想做的事,是陪老媽聊天,在她的記憶中尋寶,聊她的童年與成長,聊她的父母與兄弟姊妹。 老媽出生在風光明媚的碧潭,或許因此而取名碧玉。她小時就讀新店公學校,放學還要幫忙照顧剛出生的小妹,接著負責種菜、養豬、幫全家人煮飯。煮飯時因為不夠高,要踩在矮凳上。十多歲到松山當女工,然後就結婚生小孩。 老媽結了兩次婚,生過兩批小孩,第一批生兩個,第二批生三個,我是第二批的第二個。 老媽嫁老爸後,在新莊開了小雜貨店,勉強養活一家八口。那時新莊人口只有五萬人。小時候只要問起可能會碰觸這個敏感議題的問題,哥哥姐姐就連忙說:「囝仔郎有耳沒嘴,恬恬啦。」 過了二十多年,老媽生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病。本來以為切除腫瘤之後,老媽的健康就能恢復。但恢復的不只是健康。 兩年後,當腫瘤再度被發現時,已有蔓延之勢。 為了抑制癌細胞,經常要在雙手打針進行化學治療,一次二十幾個小時。老人家血管本已細薄,化療之後管壁脆化,更難施針;偏偏打針用的是粗孔針頭,有時要試上幾分鐘才能成功,有一次遇上實習醫護人員,情況更糟。子女在一旁偷偷拭淚,擔心老媽看見了反而會心疼子女。 從台北榮總到內湖榮總,再從內湖榮總轉院到林口長庚,一年多的看診與治療過程中,兄弟姊妹輪流陪著母親。 為了紓解老媽的心情,試著聊起往事。老媽不太說心事,直到這時病痛纏身,這一生中所受的許多委屈才又緩緩浮起。尤其當老媽得知林口長庚醫院旁邊不遠就是大園,更是驚訝不已。那時才知,老媽的第一段坎坷婚姻是在大園。 我發覺自己不曾用心認識母親,就像忽略了生命不可或缺的陽光、空氣和水,直到老媽生了這場病。 那段時日的分享,成了生命中最有意義的事。在這段陪伴與談心的日子裡,每當老媽入眠,我才把醫院病房當成書房,一字一句推砌博士論文。偶或停筆看向窗外,父母的身影便如浮光掠影湧現。獲得博士學位之日,本想請老媽參加典禮,但她的身體已難支撐。 得知我完成學業,老媽當然高興,但理由不是小兒子獲得博士學位,而是因為子女努力之後順利做完了一件事,不論這件事是大事或是小事。在老媽的心目中,子女有沒有什麼學位,對她一點差別也沒有,學位、事業、金錢,這一切種種,不過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身外之物、虛華裝飾罷了,她真正關心的事,無非子女日子過得好不好?生活上快不快樂?如此而已。 「你爸如果知道,一定很高興。」老媽想起已過世十六年的老爸。 老爸一生辛勞多病,在我國中就已過世。一路走來,每逢喜訊總想告訴老爸,希望看見他臉上的微笑。這個小小心願,一般人只須開口即可,但對失去父親的人來講,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實現。 那一天,老媽微笑說夢見老爸來接她了。就在這晚,老媽在睡夢之中悄悄捨去了皮囊與病痛,飄然告別塵世。 母親節,最想做的事,依然是陪老媽聊天,在她的記憶中尋寶,聊她的童年與成長,聊她的父母與兄弟姊妹,聊她的人生真實故事。 還有好多好多事想陪老媽聊,但是再也沒有機會。 作者為國立台灣藝術大學廣播電視學系教授、歷史小說作家 ●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愛傳媒立場。

賴祥蔚會客室》人如其名——還原霧峰林家歷史光輝的林光輝

【愛傳媒賴祥蔚專欄】認識林光輝先生是很意外、卻又必然的緣分。2018年我以霧峰林家真實精彩歷史為題材,寫下了第一本長篇歷史小說《台灣血皇帝》的初稿(2020年出版)。朋友得知,好心介紹我們認識。經常回霧峰林家的林光輝住在新店,我住板橋,約在師大路見面。 至今猶記得第一次見面時,林光輝一說起家族的歷史,各種秘辛滔滔不絕,宛如天馬行空,令人瞠目結舌,偏偏又各有所本,都有考證資料,絕不是一般的道聽塗說、穿鑿附會。 我對歷史小說的堅持,是以真實歷史為大框架,去填補虛構的故事與情感。當初為了寫出霧峰林家第五代林文察的傳奇人生,自忖用功甚勤,在發想與準備的幾年時間裡,認真讀過的歷史檔案、專書跟文獻,已經足以讓我寫出幾篇研究論文,勉強算是霧峰林家歷史的半個專家。但我那些從紙本上得來的知識,相較霧峰林家第九代林光輝的所知,幾乎就如阿罩霧圳在一百多年歲月裏接引灌溉農田的溪水中的小半桶水,實在不值一提。 霧峰林家不只牽動了半部台灣史,又跟台灣幾大家族之間都有緊密的聯姻關係。林光輝以還原祖先歷史為使命,一生積極找尋史料,堪稱全世界最熟知霧峰林家歷史的人,信手拈來,處處精彩,他平常的分享內容,已足以成為口述歷史的重要題材。 林光輝對家族歷史之認真,可以從一件小事看出。林文察是從一品的提督,這是清朝台灣人當到的最高官位。清朝官服叫補服,上面還有代表文武品級的鳥獸補子。清朝一品武官的補子標誌為麒麟。日前聊起官服,林光輝很認真分享他的最新發現原來清朝不同皇帝年號時代的補子也不一樣,乾隆、嘉慶、道光、咸豐、同治各有設計,光是麒麟就頗有變化,其他可想而知。 有兩位台灣人在清朝當到了從一品的提督高官,一位是王得祿,他在嘉慶十三年、1808年時擔任浙江提督;一位則是林文察,他在同治元年、1862年擔任福建陸路提督,還曾經兼任水師提督,一人身兼雙提督。王得祿與林文察都是提督,官服的補子都是麒麟,但色彩與圖樣頗有不同,內行人一看便知。 霧峰林家有林文察、林朝棟、林祖密,大大豐富了霧峰林家與台灣的歷史。霧峰林家還有林光輝,努力為祖上還原並保留精彩的歷史。一般人或許不能像林文察那樣建功立業、開創歷史,但一定可以效法林光輝,還原並保留自己家族走過的足跡。 作者為台灣藝術大學廣播電視學系教授 ●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愛傳媒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