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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團長打縣城」大陸cosplay讓遊客過「抗日」癮

大陸重播最多次的抗日劇電視劇《亮劍》劇中主角李雲龍攻打縣城的場景,現在在山東臨沂市沂蒙紅色影視基地重現,「跟著團長打縣城」的遊客們在「團長」的指揮下集體出動,朝著縣城的方向衝去去,和「敵人」進行戰鬥。 據上游新聞報導,「跟著團長打縣城」遊戲已經推出一段時間了,但今年十一期間突然火了,每天有三四千名遊客參與,遊客們手裡拿的大刀、手槍等都是道具,沒有危險性。 在大陸抗日電視劇《亮劍》中,由於老婆楊秀芹被抓,團長李雲龍集結獨立團所有兵力攻打平安縣城,「跟著團長打縣城」的場景和劇中如出一轍。「團長」先是向城內鬼子喊話,勸降失敗之後直接架砲轟。一門「義大利砲」正對著城門,不斷發射砲彈。衝鋒號一響遊客開始向前衝鋒,城門前演日本兵的工作人員很識相地臥倒……。 有網友說:「景區策劃真該再拉個秀琴上去」,「喊出那些耳熟能詳的經典台詞!團長,讓我帶兄弟們再衝一次吧!」。 不少網友表示:「這最適合中國人的cosplay(角色扮演)」「假期都結束了,才知道有這麼好玩的項目」「這種體驗式,參與感比單純的參觀好多了!」一名遊客表示:「大家一起玩就會覺得很有意思」。

楊秉儒》蔣介石讓學生參軍抗日的真相

【愛傳媒楊秉儒評論】最近看到有網友在流傳一則圖文,其大意稱:「1931年9月底,上海復旦、光華等各大學學生5千人至京請願,敦促政府出兵抗日。蔣介石接見了請願學生,提出了兩個辦法由學生們自己選擇,一是返回學校安心讀書;二是去南京孝陵衛新兵訓練處報到,正式入伍當兵,參加抗日。蔣介石訓話完畢,眾人皆領受而回,無一人去新兵訓練處從軍。」 雖然知道網友們是想藉此嘲諷現在的「臺灣覺醒青年」們,但是這個「蔣介石讓學生參軍,無一人前往」的段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一、1931年9月29日,蔣介石確實對學生講了一段類似的話。 《九一八學潮》發生於1931年9月至12月,高潮為1931年12月17日南京的「珍珠橋慘案」。事緣東北「九一八事變」後,時任國民政府主席兼行政院院長蔣中正拒絕對日本宣戰,爆發敦促出兵的學潮。據蔣介石《事略稿本》,1931年9月29日,蔣介石接見自上海前來請願的學生五千餘人。蔣發言長達1小時有餘,其中確有一段類似的話: 「諸位忍餓耐寒,吹風淋雨,以愛國血誠,來此請願,足見人心不死,前途實有絕大希望,並使本席增加十二分勇氣與力量。殊足欣慰。政府同人正日夕積極工作對外之一切準備,決不放棄責任,為將來國家之罪人。本席亦抱定與國民共同生死之決心,以不負人民之信託。至諸位青年,在此時期,正宜刻勵沉著,鍛鍊修養。多虛耗一分光陰,即損失一分學業,國家即減少一分力量。政府同人,為諸位不斷的請願,不無分去若干時間與精神,以致影響於一切政治與外交之籌劃。而敵人反得有擾我之餘地。且恐轉貽反革命派以利用之機會。今日到京同志,如願從軍效國,即可編入義勇軍,受軍事訓練。現已在孝陵衛籌備可容五千人之營房。如願回校求學,即於今晚離京,仍有原車運送。」 二、官方調查學生行蹤的報告,未提及有學生往孝陵衛參加義勇軍。 蔣介石這番訓話之後,學生們作何反應呢?國民黨中央訓練部呂奎文、李北昆、王滌文、韓立德等人,曾奉命調查、追蹤這批上海來京請願學生的一舉一動。9月30日,即蔣介石訓話次日,李北昆、呂奎文二人遞交了一份調查報告。內稱: 「各校學生組織嚴密,紀律極佳,毫無渙散喧擾情形。蔣主席在軍校大禮堂召集全體學生訓話,詞極誠懇,並提出辦法兩種,即各校學生願回滬者當晚即須離京,不願回滬者即赴孝陵衛加入義勇軍受軍事訓練。其訓詞詳見卅日報載。惟以訓話時之鼓掌及呼口號時之喧呼細察之,見各校學生態度,似當有認為結果不圓滿者。訓話畢,由軍校招待晚膳,乃復旦、暨南及同德三校學生竟不食而走,時已下午五時,職等以枵腹終日,乃往就餐。餐畢復往軍校調查,則各校學生正紛紛赴國府車站,準備回滬。職等在站見各生均有不滿之意。惟復旦、暨南、同德三校尚未離京。據調查結果,該校學生關於返滬問題須俟當晚會議方可決定。詳情如何,俟今日調查後再行續報。」 該報告無一字提及有學生前往孝陵衛報到,參加「義勇軍」。 10月1日,王滌文、韓立德二人也提供了一份追蹤報告。內稱: 「職等在該校(中央大學)確實調查,計當晚(9月29日)回滬者有交通大學、同濟大學、同德醫學等學校,預定次晨(9月30日)返滬者有復旦大學、暨南大學、中法工學院等校。職等見當時秩序尚佳,且預定當晚回滬者業經動身,當無其他變故,乃復至中央軍校等處調查。結果並無學生駐留該校,乃即返部。今晨(10月1日)復至中央大學調查,確悉預計昨晨返滬各校業已全體離京。」 該報告也無一字提及有學生前往孝陵衛參加「義勇軍」。 三、但是,蔣介石建議學生入「義勇軍」,並不是讓他們去參軍。 需要注意的是,蔣介石建議青年「如願從軍效國,即可編入義勇軍,受軍事訓練」,其中的「義勇軍」,並不是正規部隊,而只是一種專門為學生所設立的準軍事化組織(換言之,即為「軍訓課程」)。1931年9月24日,國民政府教育部頒發了一份《學生義勇軍教育綱領》。該綱領由國民黨中央黨部制定。綱領要求「全國高中以上各學校一律組織青年義勇軍,初中以下各學校一律組織童子義勇軍」,進行軍事訓練;不能參加義勇軍的女生,則可學習戰時看護、救傷等知識。義勇軍的訓練為6個月,每日2小時。軍事訓練之外,知識學習仍是首要之務,綱領明確規定:「學生應該努力學業,不得罷課」。 另外,孝陵衛營房,時供陸軍教導第一師使用,也不是什麼「新兵訓練處」。蔣之所以讓請願學生去「孝陵衛營房」參加「義勇軍」,乃是因為根據《學生義勇軍訓練辦法》,南京、上海、武漢等地的學生義勇軍訓練處,由國民政府訓練總監部(主管全國軍隊教育、軍校教育)直接負責組織(其他地區由軍方主導,黨部和教育部門輔助)。孝陵衛營房,其實是軍方可供選擇的一處軍訓場所。 也就是說,蔣介石給請願學生的建議,並不是「要麼參軍,要麼讀書」。根據政策,去孝陵衛參加義勇軍,也還是要以讀書為先;回上海學校讀書,也仍可以參加本校的「學生義勇軍」組織。所以呢,細究這個對話,蔣讓學生選擇,算不得是在刁難學生;學生沒去孝陵衛,也尚不足以說明其空喊愛國口號、並無愛國之心。 四、1932年滬戰,曾有幾十名「學生義勇軍」上前線抵抗日軍 遺憾的是,學生們對加入「學生義勇軍」雖有熱情,卻很難維持如復旦大學高峰時有學生義勇軍930人,青年義勇軍180人,女子學生軍66人,女子救護隊36人;但到1932年初,則多已星散。相比去參加軍訓默默流汗,學生們顯然更願意前往國民政府門前大聲疾呼。 1931年底,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教授部主任王伯齡,出任上海學生義勇軍訓練處主任。但王氏到上海後,並不足以挽救「學生義勇軍」的暴盛暴衰。據學生運動的當事人披露: 「上海變起,各校武裝健兒隨處可見。中央注意於此,特派老軍事家、中委王伯齡氏,來滬專責訓練。期以有用青年,將來亦可馳驅於疆場。殊不料學生們有頭無尾,老英雄竟無用武之地。自王氏就職以後,各校肯專心受訓者究有幾何?學生藉故不上軍操者,實居多數。有其名而無其實,誠出乎王氏初料之外。滬戰(指1932年的一二八抗戰)開始,所謂各校共有萬數以上的義勇軍,除了復旦數十名和中公十餘名的大無畏的抗日健兒正式參加外,平日通電也、領槍也、上操也的所謂多數的少爺小姐兵,哪裡去了?上前線麼?已到了內地的鎮鄉。殺敵人麼?殆鬥著方城的手戰(不是一概而論)。」 寫這篇文章的記者,乃是一位在一二八淞滬抗戰時,曾上前線支援的學生義勇軍。故其言辭之間,對同人有著很深的責備。這種責備或許有些過激,但卻也有助於後人管窺當年學生請願運動的成色。 五、1931年學生請願運動,當局惟在避免流血衝突一事上尚可稱道。 總體說來,1931年的《九一八學潮》學生請願運動,大致可區分為兩個不同的階段。9月份是第一階段,推動者主要是國民黨改組派,「當時各大學出席上海市學聯會的代表,都是改組派的成員。改組派控制了全國學聯,以之作為宣傳反蔣的一個重要陣地。」10月份請願運動陷入低潮。11月上旬起,風潮再興,是為第二階段,不少地下黨人(尤其是北平高校)成為請願運動的幕後組織者。 蔣介石作為國民政府主席,自9月下旬至11月底,接見請願學生約20次左右。這也是國民政府應對請願的主要手段。但這種頻繁接見,絲毫未能緩解請願運動的持續高漲。相反,請願者和接見者的調子,均越唱越高。如11月23日,蔣接見杭州來京請願學生1700餘人,為表白心跡,竟以諸葛孔明及岳飛自況: 「余決以諸葛孔明出師表中所謂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四句,及岳武穆之母針刺武穆背上盡忠報國四字之意,決心自持。斷不負我黨國,愧我總理,忝我父母也。」 但這種自況,經媒體渲染之後,效果卻適得其反;鑑於諸葛亮、岳飛等確曾將北伐付諸實施,學生們又於次日滿懷期望,再度請願,堅持要求蔣效仿諸葛亮寫《出師表》,「下一手諭,表示決心北上收復領土」;蔣則回應「絕對負起責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學生不滿意,「必欲堅持出兵宣戰」;蔣再發手諭勸說「安心求學、擁護政府」。學生「終不聽」;蔣大怒,「命站立二十八時以罰之」。當天下午,蔣在日記中嘆道:「數日以來,各地來京請願學生,經余親與接見訓話者,約二萬餘人。余對青年學生,亦用盡精力矣。」日記寫畢,又命釋放罰站學生。 略言之,1931年《九一八學潮》學生請願運動中,國民政府可謂應對乏術。惟在避免流血衝突一節上,尚有值得肯定之處。儘管這一時期的蔣介石討厭學生運動,並且懷疑背後有人操縱,但總體來說,還是有耐心的。蔣介石在日記中云: 「下午,各方學生為反動派所蠱惑,來京請願北上,故意搗亂,破壞政府,勾結日本、廣東,人格喪失殆盡,而余處境之悲慘,亦未有如今日之盛者也。胡逆漢民,其亡國之妖孽乎?」 在實際作為上,如1931年12月8日,國民政府特種外交委員會開會,強調「惟對學生,又應另外看待,看作教訓子弟一般,只能用口,不能用手。」蔣介石也多次告誡不許開槍。再如12月17日,中央日報館被學生搗毀焚燒;次日,軍警以武力勒令數千名學生返校,「以北平路遠,每學生給伙食洋一元;至安徽學生約有三百餘人,亦送至下關,並給洋二百元。」 整體來說,蔣介石對於當時的中國青年學子們仍有期待,而且是竭力保護的。要不然,就不會有「西南聯合大學」的誕生,讓仍在求學的中國青年,儘管飽受戰火侵襲而顛沛流離,仍然弦歌不輟。 1937年7月7日發生「七七事變」,7月29日,天津遭到了轟炸,南開校園在付之一炬。8月3日日軍進駐北平,抗日戰爭全面爆發。10月13日,日軍控制了整個清華園。11月1日,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南開大學在湖南長沙嶽麓山下組成了西南聯大的前身國立長沙臨時大學,同時還開辦了清華研究所。臨大的學生共有1452人,其中清華631人、北大342人、南開147人還有218名借讀生;教師共148人,清華73人、北大55人、南開20人。1938年1月,由於日軍沿長江一線步步緊逼,戰爭吃緊,決議搬遷至昆明,臨大組織師生分三路到達昆明,校名改為國立西南聯合大學,梅貽琦任設常務委員會主席。其中有820名學生隨校南遷,1940年,因聯大校園屢遭日軍轟炸,教育部命聯大遷往四川。8月,聯大決定於四川敘永設立分校,命一年級及先修班新生前往上課。11月,為了培養大後方中小學教師,聯大成立師院附設學校。一直到1946年5月,抗戰勝利後,清華大學、北京大學、南開大學遷回原址復校後,師範學院留雲南獨立設院,改稱昆明師範學院,後更名為雲南師範大學。在「西南聯合大學」的學生中,有許多人如楊振寧、李政道、陳省身、趙九章、鄧稼先等,日後均成為知名學者,也有許多人響應抗戰後期(1944年)因滇緬戰況吃緊,軍隊須受美軍教官訓練與操作美式裝備,故號召知識青年踴躍從軍,藉以發揮訓練成果、提高軍隊整體戰力的「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號召,加入「青年遠征軍」的行列,奮勇報國。 但是,當年(1931年)《九一八學潮》時,這些學生們在當時又是怎麼做的呢? 1931年9月28日,當時的外交部長王正廷在辦公室被學生用花盆砸破了腦袋。12月15日,又有蔡元培等被學生用木棍毆打頭部住院。但是肇事學生均被釋放,未受追究。 看到這裡,會不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這些場景與劇情,好像幾十年後在台灣,在中華民國的立法院、行政院等部會院址裡又重複上演? 如果說,《九一八學潮》時的覺醒青年們是看到蔣介石的無能,國民革命軍的腐敗,所以不想參軍,寧願跑去東北打抗日游擊,還有奔赴延安投靠八路軍,那麼,同理可證,現在臺灣的覺醒青年們是不是也看到民進黨的無能與腐敗,所以不願意從軍報國?甚至還要想方設法地逃避那四個月如同戰鬥夏令營般的兵役訓練? 作者為資深媒體人 ●評論文章,不代表i-Media愛傳媒立場。

祠廟背後的悲慘臺灣史——尋找被遺忘的鹿埔事件

【愛傳媒採訪中心報導】說到臺灣歷史,許多人常常想到課本裏頭告訴我們的大時代故事,像是「大航海時代的福爾摩沙」、「國姓爺開啟的明鄭東寧國」或是「滿清帝國在臺灣兩百餘年的統治」等等。但出身於成功大學歷史系的謝宜憲、徐崇哲與毛帝勝卻不這麼認為,他們成立「武峯文史工作室」在各地發掘有應公廟(俗稱:陰廟)與地方傳說背後的故事,像是年初就針對清末林恭抗官事件為核心,出版《被遺忘的天德元年》一書。 這次武峯的成員謝宜憲與毛帝勝從高雄市田寮區鹿埔里(舊稱:打鹿埔庄)與新興里一帶的祠廟與耆老們的口述歷史中,發現了一則被淡忘的歷史記憶,也就是發生在明治31年、1898年的抗日事件,「鹿埔事件」。 關於鹿埔事件的由來,得回溯到光緒21年、1895年,因甲午戰爭戰敗的清帝國將臺灣、澎湖割讓給了日本,在臺灣的漢人因為不服「異族」(日本人)統治,而展開大規模的抗日事件,這也就是歷史課本教導的「乙未戰爭」(或乙未抗日)。 在乙未戰爭之後,仍有部分臺灣人持續地在與駐臺日軍抗爭。當時在南臺灣勢力最大的有鄭吉生、盧石頭、魏開等「先驅者」,他們可以說是更早的「抗日三猛」,雖然知名度比不上後來的「抗日三猛」:林少貓、柯鐵虎、簡大獅。在這當中,盧石頭與魏開的勢力範圍在今日高雄市與臺南市交界處,尤其以「典寶溪抗日事件」(日本稱:臺南縣匪徒討伐)作為南臺灣抗日初期慘烈的戰爭之一。「鹿埔事件」則是「典寶溪抗日事件」的其中一環,也是這起抗日事件最重要的轉捩。 鹿埔事件發生在明治31年、1898年底,當時鹿埔地區為抗日據點之一,當地人組織約200名抗日者與日軍對抗。根據武峯工作室採集的口述傳說,這是柯明傳、劉朝榮等人號召族親與庄內青壯一起前去抗日。日本方面則是守備兵12名、憲兵2名、工夫1名、商人1名。 在《臺灣日日新報》與《臺灣憲兵隊史》有這樣的記載:明治31年、1898年12月14日上午10時,日軍自臺南縣蕃薯寮(今為高雄市旗山區)出發抵達鹿埔,結果與約200名鹿埔抗日者激戰,造成守備兵3人、憲兵1人、商人與工夫各1人陣亡。抗日陣營則敵不過武器先進的日軍而逃難,一共有30人被逮捕,20人負傷。但是有關抗日者死亡的部分則並未多說。根據耆老的口述,鹿埔抗日事件後,日軍在鹿埔一帶展開「清庄」(屠殺),並且將「可疑分子」帶到草嶺與營盤崙一帶(今為田寮區崇德里與西德里)處決,並且將屍骸集中葬在大崗山營盤崙的墓區,也就是今日的「崇德義民爺亭」。田寮區崇德里的義民爺亭,埋葬清代到日治的先人,包含鹿埔事件的抗日者(見照片,毛帝勝拍攝)。 鹿埔事件之後,作為抗日首腦盧石頭在典寶溪橋被日軍擊殺,另一位領袖魏開則負傷逃亡。有關抗日者具體死亡人數,還需要更多人努力發掘。 毛帝勝表示,其實這些歷史故事很多時候就在我們身邊,有時候長輩口中的傳說,路邊的古厝或寺廟背後,其實有著很多被遺忘的歷史。謝宜憲則認為,從在田寮的經驗而言,一些祠廟內的祭祀神明往往能夠凸顯與在地記憶的關聯,像是新興里的龍鳳寺,雖是主祀的是觀音佛祖,但是副祀(原為主祀神)的「劉府千歲」卻是鹿埔事件的抗日殘部,在事件後撤退到此,並被擊殺。之後鄉人為了感念抗日者的犧牲,而先後建草寮、寺廟紀念。

張健豐/八卦山上的日本軍國主義悲歌

圖/彰化八卦山空照圖。由右至左分別為大佛、大佛寺、八卦塔,及棒球場旁的國軍彰化忠靈塔(黃色屋頂),其旁即「乙未保台和平紀念公園」。(尖端科技軍事雜誌社提供) 彰化八卦山是台灣史上重要的古戰場,也是先民及歷代陣亡將士的安息之所。乙未戰爭時,日軍在彰化取得大勝後,原可一路順利地接收雲嘉地區。但日軍一場天怒人怨的暴行,意外讓此處埋葬了一位日軍高階軍官,可謂日本軍國主義種下的苦果。 彰化八卦山,清代稱定軍山。是中台灣著名的景點。筆者在台北念小學時的畢業旅行,便是利用便捷的中山高速公路,來此一遊。當時過台中後,遠遠地就可看到莊嚴肅穆的大佛挺立在八卦山上。但在近年,隨著彰化市區一棟棟高樓如雨後春筍般出現,淹沒了天際線,從中山高遠眺該處只能稍微驚鴻一瞥。  八卦山曾為抗日基地 八卦山上的大佛可以說是彰化地區的地標之一。登其上,肉眼可以看見當年彰化市中心所在的彰化縣城,也可以望見滄海;乙未戰爭時期抗日的八卦山砲台也是在此,它抑制了前方大肚溪橫亙數里的河域,控制山腳下彰化市的市街, 為彰化最險要之處,故在此建砲台並駐兵守衛。  日據後,在此原址設紀念北白川宮能久親王的「八卦山司令所紀念碑」。光復後的1956年在原址建造一座大佛,直至1966年才完成。大佛背後的荒地如今屹立著一座大佛寺,兩側並設有八卦塔2座,內部闢為納骨塔,除收納建造大佛像、大佛寺時所挖出無主屍骨,同時也接受大佛寺信眾供奉先人遺骨。  除了八卦塔,八卦山上還有於1962啟用的忠靈塔,提供長年為國犧牲國軍官兵亡故後的安息場所,每年的9月3日,彰化縣各界會在此舉行秋祭國殤大典,向國軍英勇忠烈將士靈位表達崇高的敬意。  另外,在1965年八卦山坑子內山出土的600多具乙未抗日烈士遺骸,在1983年乙未保台和平紀念公園竣工後,移葬於此,每年8月下旬,由彰化縣長領銜率領彰化各界也舉行秋祭國殤大典。大佛的存在,能讓長眠於此的先人魂魄遠渡重洋,回到故土,到達真正的安樂世界。  其實,八卦山上在日據初期也曾有日軍陣亡將士的墓地。這些遺骨,後來遷葬於台中陸軍墓地。其中,職位最高者當屬近衛師團第二旅團長山根信成少將。山根少將是出身長州(今日本山口縣)的陸軍軍人,原為第四師團參謀,是近衛師團長北白川宮能久親王的老班底,為當時日本國內最被看好的中生代軍官。 山根少將死因探究 1895年乙未戰爭,山根少將率領近衛師團第二旅團於7月初登島後,從北到南一路掃蕩,手上沾滿無數台灣人的鮮血。占領彰化不久便遭遇不測,埋葬於八卦山。後來同樣是長州出身的陸軍軍人兒玉源太郎就任台灣總督不久,便親自上山祭奠。  到底山根少將的死因為何呢?根據乙未保台和平紀念公園的乙未八卦山戰役碑誌記載:「8月26清晨,山根信成少將所率之第二旅團全面南渡,黑旗軍以後膛槍砲抵抗,上午十點巡視前線中的北白川宮能久親王中彈負傷,第二旅團長山根信成少將及參謀緒方中佐中彈陣亡,其職務分由第一旅團長川村景明少將及第四步兵聯隊長內藤政明大佐接手。」其實,日軍第二旅團偷渡大肚溪的日期應為日軍所定彰化總攻擊的8月28日凌晨,而山根信成少將和參謀緒方,日方史料大都歸為死於彰化的瘧疾。但彰化鹿港士紳洪月樵所著述的《台灣戰紀》(《瀛海偕亡記》),則提到山根少將,在10月雲嘉一帶的戰役中「罹重傷,旋歿」,如檢視日方公布山根於9月10日所寫的絕筆信中提到,「今日之戰鬥日軍死傷者不少」中來看,山根也可能死於9月中下旬抗日軍反攻彰化的戰役。  原來,日軍在8月底彰化八卦山戰役取得大勝後,濁水溪以南的雲嘉地區抗日勢力幾乎望風披靡,部隊揮軍抗日根據地─台南指日可待,但卻因日軍發起一場天怒人怨的暴行,而開始陷入苦戰。該事件背景要回到8月28日上午,日軍占領彰化後,北白川宮親王在八卦山發號施令,令騎兵大隊長澀谷在明中佐率領騎兵大隊,脫離師團直轄,往嘉義方向官道追擊敵軍。  當時曾率領義軍參加八卦山戰役的雲嘉土豪簡精華,見該役台軍死傷慘重,而自己也步入耳順之年,為免當地再次生靈塗炭,乃決定向日軍投降,便令人在沿途灑掃道路以迎接。 日軍要求慰安婦未果  9月2日,日軍追擊隊渡過濁水溪,來到雲林縣治的斗六,每戶都掛著「大日本帝國善良民歸順」的白旗歡迎日軍。隨後,日軍一路由官道經大莆林街(今嘉義大林)前進偵查打貓(今嘉義民雄)方向的敵情,返回大莆林街後,此時居民絲毫沒遭受驚嚇的樣子,仍然照常開市營業。而以簡精華為首的仕紳、富戶們也殺豬宰羊招待遠道而來的日軍。不料,日軍在酒足飯飽後,竟向簡精華要求獻出兩百名慰安婦,提供大日本皇軍宣淫。簡氏不從,日軍乃去其領地,性侵婦女60餘名。這一事件,彰化仕紳吳德功的《讓台記》則記載成「軍隊誤殺婦女」。  事實上,日軍早在占領台北後,便對台北三市街的艋舺(今萬華)、大稻埕(今大同區南)、府城(今城中區)及郊外的板橋對當地婦女施加性侵的暴行,造成約有三分之二的市民攜家帶眷,向中國內地逃避,當時民間流傳一句(俗)諺語「不少日本脫褲生,赤身路體一時間,力(掠)人雞鴨滿六萬,正(眾)人看見驚甲瘦」(閩南語)。所以,抗日領袖劉永福針對日本台灣總督樺山資紀的勸降書,以日軍「占據台北,縱容兵卒,殺戮焚坑,無所不至,且有准借婦女之示」而回絕。無怪乎,日軍在彰化八卦山戰役志得意滿後,做出如此脫序的行為。據說,在今昭慶寺(清代的大埔林觀音亭紫蓮庵)內,有一位當時受到日軍姦污而輕生的薛姓女子之墓。 簡精華堅持抗日到底  簡精華重新號召鄉民拾起抗日旗幟後,聯合從台南北上的清軍夜襲當時宿營於大莆林街的日軍。日軍遇襲後,驚慌失措,逃至街外大橋(今大明橋)時, 壯士薛玉率眾鳴鑼,抽起大橋,阻斷日軍歸路,迫使日軍倉皇搶渡,此時騎兵連人帶馬溺水於鹿窟溝(今大林育菁親水公園)死者十餘人,日軍只能游水而過,或是觀望。而抗日軍乘後追擊,又殺大半。日軍遂退回濁水溪以北。當時,日軍從軍記者記載:「追擊隊如此苦戰,甲午戰爭開戰以來未曾有。」此後日軍處於劣勢,直到台北增援後才重整旗鼓南下。  據說,山根少將在戰前,雙手合十,將祖先和其父親的法名、以及本願寺法主(日本宗派最高指導者)親筆寫下的「南無阿彌陀佛」六字的名號戒慎小心的包紮,放在身上,祈求能平安返回日本,不料客死台灣,埋葬於八卦山。而當時在大莆林縱兵姦淫婦女的澀谷在明中佐,回國後竟被日本天皇授以軍人最高榮譽的金雞勳章,真是日本軍國主義的極大諷刺。  作者為歷史研究工作者●本文經觀察雜誌授權刊載,原文分享於觀察雜誌網路平台: http://www.observer-taipei.com/article.php?id=2191●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 愛傳媒立場

張棋龍/尋找北白川宮能久碑

小時候常聽父執輩長者述說日本時代的人物故事,從伊藤博文到乃木希典,到三本五十六,都是茶餘飯後間的故事。其中北白川宮能久之死,更被一再評說。 北白川宮能久是日本的一位親王,他與台灣的關係甚深,在現在網路世界輸入這個名字即可跑出大堆資料,但在30多年前要找關於這個人的文獻,非到圖書館不可。史載北白川宮的死亡日期是1895年10月18日,亦即在臺日戰爭(日人稱乙未戰爭或乙未日軍征臺之役)之末段。但這個殺臺灣人無數的日本人何時死亡?死在哪裡?怎麼死的?真相至今仍是謎。 我初到臺灣時報後,有天接到特派員王錚指令,謂大甲讀者來電稱在鐵砧山麓存有北白川宮能久的石碑,要我過去訪查報導。聽到這個幼年記憶中的日本人名字,心裡頓生莫名興奮,即通知攝影記者同往。趕到時只見五、六位鄉民聚在小徑旁一棵大樹下,見記者到來,狀似期待又高興,七嘴八舌急著指引我去看所謂的石碑。但經初步了解後, 發現村民們實際上是告訴我一個傳說,謂村中老人都說北白川宮能久帶著他的近衛師團打過了大安溪後,就在大甲被臺灣義勇軍打死,事後日本人就在他戰死處立了紀念碑。二戰日本投降離臺後, 當地人因恨日本人,憤而將該石碑搗毀。鄉民們指著路邊一處,謂底下為一水圳,拆下的石埤被挖圳工人用來當支撐涵洞的支柱,希望我能將此事報導。我順著指引探去,該處地形確似有溝渠從地下穿過,但若要進入查看是否有石碑,在當時根本不可能。只能將熱心鄉民的故事,當地方軼聞報導。 日本官方稱北白川宮能久死於霍亂,但有史家認為這是日本人不願承認其親王將軍被臺人打死的說法。日本人也把北白川宮能久神格化,原位於現圓山飯店的臺灣神社, 主祀神祇就這傢伙。但臺灣人雖一木一石都拿來拜,民間卻未聞有奉祀北白川宮能久者。目前在新竹牛埔山的北白川宮能久御露營紀念碑,是建於明治29年(西元1896年),即日本攻克臺灣全島後所建。碑文中有「臺灣已平定, 而親王則薨矣」字句,此已足說明一史實:日本以武力擊敗清國取得臺灣後,是以武力攻佔臺灣,臺人奮起抗日,從北到南一路血戰,日本也損兵折將。 近年,每當聽到一些媚日臺人之言論,就讓我想到先民的浴血抗日,想到那次的採訪。  作者為退休媒體人 原文分享於作者臉書,經授權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