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標籤台灣史
已找到 4 則相關結果
教育部實施108課綱,內容大量「去中國化」,過分簡化明清時期的台灣史,在世界史內容上,又刻意對許多中國事件略而不談;如今,原有500多年的台灣史只剩下荷蘭、日本統治時期的88年歷史,成了不到1/5的斷簡殘編,讓作家楊渡擔憂,台灣青年將如何建立完整、如實的史觀? 新課綱上線後引起多名學者反彈,新編訂的歷史課本中有意迴避中國內容,但要分析國際局勢、完整呈現台灣的風貌,怎麼少得了中國?楊渡在文章中直言,欺騙的歷史早已寫在台灣的教科書中,而這樣的台灣史,在外國學界面前根本拿不出手。 從16、17世紀的大航海時代說起,葡萄牙、西班牙至後來的荷蘭人為什麼接踵來到台灣?正是為了與明朝貿易。荷蘭人當時為了與明朝貿易先到了澎湖,爾後先後被沈有容的明朝水師逼退,不得已下才退至大員(台南)。 當時荷蘭正在和西班牙打獨立戰爭,占據台灣就便於搶奪西班牙人與廈門航線的生意。所以荷蘭人無論到澎湖或大員都不為殖民,也沒有殖民的行政規劃,只是把台灣當作一個貿易轉口的商務據點,建城堡和徵鹿皮也只是順勢而為,主要的獲利渠道是與明朝買賣絲綢及瓷器。 透過梳理歐洲航海國家和東亞、中國的關係,台灣在世界史上的軸線才得以浮現。楊渡直陳,略過中國史,台灣史怎麼說都是水中撈月,並無脈絡可循,何況簡省了清朝治台超過200年的歷史,只留下荷治38年及日治50年,讓一部至少5、600年的台灣史僅剩不到五分之一。這樣的台灣史與世界史是單薄而斷裂的,往後的學子們也只能被迫活在五分之一的井底世界中。
【愛傳媒採訪中心報導】說到臺灣歷史,許多人常常想到課本裏頭告訴我們的大時代故事,像是「大航海時代的福爾摩沙」、「國姓爺開啟的明鄭東寧國」或是「滿清帝國在臺灣兩百餘年的統治」等等。但出身於成功大學歷史系的謝宜憲、徐崇哲與毛帝勝卻不這麼認為,他們成立「武峯文史工作室」在各地發掘有應公廟(俗稱:陰廟)與地方傳說背後的故事,像是年初就針對清末林恭抗官事件為核心,出版《被遺忘的天德元年》一書。 這次武峯的成員謝宜憲與毛帝勝從高雄市田寮區鹿埔里(舊稱:打鹿埔庄)與新興里一帶的祠廟與耆老們的口述歷史中,發現了一則被淡忘的歷史記憶,也就是發生在明治31年、1898年的抗日事件,「鹿埔事件」。 關於鹿埔事件的由來,得回溯到光緒21年、1895年,因甲午戰爭戰敗的清帝國將臺灣、澎湖割讓給了日本,在臺灣的漢人因為不服「異族」(日本人)統治,而展開大規模的抗日事件,這也就是歷史課本教導的「乙未戰爭」(或乙未抗日)。 在乙未戰爭之後,仍有部分臺灣人持續地在與駐臺日軍抗爭。當時在南臺灣勢力最大的有鄭吉生、盧石頭、魏開等「先驅者」,他們可以說是更早的「抗日三猛」,雖然知名度比不上後來的「抗日三猛」:林少貓、柯鐵虎、簡大獅。在這當中,盧石頭與魏開的勢力範圍在今日高雄市與臺南市交界處,尤其以「典寶溪抗日事件」(日本稱:臺南縣匪徒討伐)作為南臺灣抗日初期慘烈的戰爭之一。「鹿埔事件」則是「典寶溪抗日事件」的其中一環,也是這起抗日事件最重要的轉捩。 鹿埔事件發生在明治31年、1898年底,當時鹿埔地區為抗日據點之一,當地人組織約200名抗日者與日軍對抗。根據武峯工作室採集的口述傳說,這是柯明傳、劉朝榮等人號召族親與庄內青壯一起前去抗日。日本方面則是守備兵12名、憲兵2名、工夫1名、商人1名。 在《臺灣日日新報》與《臺灣憲兵隊史》有這樣的記載:明治31年、1898年12月14日上午10時,日軍自臺南縣蕃薯寮(今為高雄市旗山區)出發抵達鹿埔,結果與約200名鹿埔抗日者激戰,造成守備兵3人、憲兵1人、商人與工夫各1人陣亡。抗日陣營則敵不過武器先進的日軍而逃難,一共有30人被逮捕,20人負傷。但是有關抗日者死亡的部分則並未多說。根據耆老的口述,鹿埔抗日事件後,日軍在鹿埔一帶展開「清庄」(屠殺),並且將「可疑分子」帶到草嶺與營盤崙一帶(今為田寮區崇德里與西德里)處決,並且將屍骸集中葬在大崗山營盤崙的墓區,也就是今日的「崇德義民爺亭」。田寮區崇德里的義民爺亭,埋葬清代到日治的先人,包含鹿埔事件的抗日者(見照片,毛帝勝拍攝)。 鹿埔事件之後,作為抗日首腦盧石頭在典寶溪橋被日軍擊殺,另一位領袖魏開則負傷逃亡。有關抗日者具體死亡人數,還需要更多人努力發掘。 毛帝勝表示,其實這些歷史故事很多時候就在我們身邊,有時候長輩口中的傳說,路邊的古厝或寺廟背後,其實有著很多被遺忘的歷史。謝宜憲則認為,從在田寮的經驗而言,一些祠廟內的祭祀神明往往能夠凸顯與在地記憶的關聯,像是新興里的龍鳳寺,雖是主祀的是觀音佛祖,但是副祀(原為主祀神)的「劉府千歲」卻是鹿埔事件的抗日殘部,在事件後撤退到此,並被擊殺。之後鄉人為了感念抗日者的犧牲,而先後建草寮、寺廟紀念。
親身經歷二次世界大戰『仁安羌之役』的最後一位英國老兵--吉拉德·費茲派翠克(Gerald Fitzpatrick)上尉,於2018年8月27日辭世,耆壽99歲。圖/吉拉德·費茲派翠克(Gerald Fitzpatrick)上尉二戰時期軍裝英姿 序曲、一場等待了70年的再聚首 2013年3月27日,高齡94歲的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與夫人親赴臺北圓山忠烈祠祭悼。在接待武官王惠民上校的陪同下,由兩位儀隊禮兵弟兄扛起手工紮製的西式憑悼花圈,並以軍禮相迎,正面條幅書寫上尉的名銜,導引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伉儷入殿致祭。圖/2013年3月27日,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伉儷蒞臨台北圓山忠烈祠致祭 進入大殿前,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虔敬地對著『國民革命烈士靈位』總牌位,行舉手最敬禮,走進大殿,當費茲派翠克上尉站定主祭位置時,佝僂的身軀卻開始微微顫抖...。圖/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虔敬地對著『國民革命烈士靈位』總牌位,行最敬禮。 老上尉堅持推開隨侍人員的扶持,挺直腰桿以軍禮致祭;因為這一刻,老上尉已經等了70年。當年『仁安羌之役』獲救的一切經過歷歷在目,也在老上尉的腦海裡流轉著。 老上尉心裡想的是什麼?當年(1942),年僅23歲的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與英緬軍第1師「皇家工兵營」(Royal Engineers)倖存的120名弟兄,在彈盡援絕,身陷仁安羌油田的存亡之際,卻看到500多名的中國遠征軍,奮勇越過沙地、穿過平原,朝南方挺進與日軍交戰;對他伸出援手的國軍戰士,也許不單是眼前將自己乾淨衣物撕裂成條狀為他包紮裹傷的人;也不僅是自己忍餓,卻將所餘糧食先餵飽7000名以上的俘虜再說的伙房兵;或是那些已負傷作戰,在接受包紮時仍緊抓著步槍不肯放手,恪守「槍不離手」嚴格紀律與戰鬥意志的年輕中國戰士,更有著一群成千上萬,前仆後繼走上戰場,卻永遠都回不了家的國軍英靈。 致祭儀式進入尾聲,老上尉卻俯首伸手撫觸憑悼花圈,良久不動。靜謐無聲的大殿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響。主持致祭儀式的司儀遲遲不忍喊出:『禮成』二字。這70年的魂縈夢繫,老上尉正為此而來。當年戰場上的袍澤英靈們也等候多時,彼此魂魄相交、無盡思念、經久難止、不忍再離。圓山忠烈祠裡,每一道陣亡將士牌位上的名字,無論識與不識,都曾以身軀性命捍衛國家人民,熱血灑盡之後,就不再言語。 往武人烈士祠的迴廊上,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向接待武官王惠民上校說出了默哀時的心思:『我死後想要入祀忠烈祠,希望能由中華民國軍人扶棺,棺木上要覆蓋中華民國國旗。』 王惠民上校聞言為之動容,剴切回應:『雖然為國家在戰場陣亡的國軍戰士英靈才能入祀忠烈祠,但是您是活的歷史與見證,一定會長命百歲。謝謝您對中華民國的支持及對國軍的熱愛!』 壹、『仁安羌大捷』一場媲美『敦克爾克大撤退』,卻被刻意遺忘的戰役。 圖/中國遠征軍仁安羌大捷紀念碑 1942年初,日本攻佔馬來西亞後,開始朝緬甸推進。當時緬甸是英國的殖民地,西屏英屬印度,北部和東北部與中國的西藏和雲南接壤,具有重要的戰略地位。1942年初,日軍強行借道泰國,猛攻緬甸門戶毛淡棉。1月30日,英軍棄守毛淡棉,倉皇撤向錫唐橋,企圖渡河退往仰光。錫唐河水流湍急,河上只有一座窄橋可供通行,由於盟軍飛行員不斷接受到錯誤的指令,老是把炸彈扔進自已的隊伍,而日軍又竊聽到英國人的無線電,清楚知道英軍的撤退計劃,所以英軍的撤退過程完全陷入恐怖的混亂當中。1942年3月,日軍占領仰光後,以第55、33師團,其後又調入18、56師團,共4個師團,約6萬名兵力,分3路北進緬甸腹地。圖/日軍入侵緬甸略圖 不聽中國與美國兩大盟軍的忠告和勸阻,駐緬英軍一退再退,終致戰局一發不可收拾。在短短的10天裡,駐緬英軍把自己最重要的戰略能源基地—仁安羌油田,暴露在日軍的槍炮之下。 仁安羌,當時是緬甸可年產石油百餘萬噸的最大油田,日軍早就對其垂涎三尺,力圖儘早奪取這個極重要的戰略目標,掠奪其豐富石油資源,供應日本戰爭物資油料所需。 1942年4月14日,英緬軍第1師棄守緬甸馬圭,隨即炸毀仁安羌油田,而日軍隨即由第33師團長櫻井省三下令兵分三路,以作間喬宜率領第214聯隊、山炮兵第3大隊等約4000人為先遣隊,迅速占領仁安羌油田附近,斷絕英軍後路;並以荒木正二率領步兵團司令部、步兵第213聯隊、山炮兵第33聯隊等部從後追擊;原田棟率領步兵第215聯隊、輕裝甲車隊、山炮兵第7中隊、獨立混成第21旅團炮兵隊等部從伊洛瓦底江水運北上登陸至仁安羌,企圖將英緬軍第1師,由師長斯考特率所部兩個旅和戰車營官兵7000多人兵力包圍於仁安羌油田東北、平牆河以南地區。4月16日午夜,作間部隊推進到仁安羌以東5公里,並於17日凌晨分別在凱敏與仁安羌東北角三岔路口切斷了公路。英緬軍總司令命已在平牆河以北的裝甲部隊打通公路,但北岸渡口已經被日軍高延大隊佔據。大英帝國緬甸軍軍長斯利姆將軍、 英國南方軍區司令哈羅德·亞歷山大上將、甚至連在倫敦的英國首相邱吉爾均聞訊大驚,紛紛急發電報至重慶國民黨最高統帥部以及向中國遠征軍求援,請求支援被包圍在仁安羌的駐緬英軍第1師。圖/1942年4月16日,日軍於緬甸仁安羌向駐緬英軍攻擊 當時擔任新38師師長的孫立人將軍,接獲羅卓英軍長的命令後,隨即指派距離仁安羌最近,由劉放吾團長帶領的新38師第113團由孫立人將軍親自領軍,正面進攻仁安羌;並由陳鳴人團長帶領的新38師第112團奇襲仁安羌的日軍側翼。 圖/『仁安羌戰役』中,與進犯日軍激戰中的新38師第113團官兵 1942年4月17日上午11時許,『仁安羌之役』開打,歷經整整兩晝夜,1942年4月19日從早上8點到午後1點多鐘這幾個小時,中日兩軍為爭奪地理位置重要的「501高地」展開拉鋸戰。「501高地」每次易手,日軍即以飛機、火炮猛烈轟炸,增援部隊還連夜從伊洛瓦底江趕來,全線向中國遠征軍新38師第113團反撲,雙方在「501高地」及周邊數座小山頭間反覆衝殺。中國遠征軍新38師第113團如若不能快速救出英軍,自己也會陷入被包圍的境地,形勢危急! 被包圍的英軍看到援兵仿佛見到救命稻草,拚命地以重炮戰車配合我軍反擊突圍。我軍主攻部隊利用山炮,輕重迫擊炮及輕重機關槍的掩護,反覆肉搏衝殺,連新38師第113團第3營營長張琦也在戰鬥時中彈犧牲,戰士們都殺紅了眼,屍體堆成了小山,經過一番血腥的肉搏戰之後,日軍終於被擊潰。19日午後中國遠征軍新38師第113團徹底占領了501高地,日軍損失慘重,開始撤退,『仁安羌之役』結束;新38師孫立人師長、劉放吾團長所指揮的新38師第113團,以不足一團僅800餘人之兵力,加上指揮所部官兵總計1000餘人,攜迫擊炮4門、重機槍12挺、輕機槍81挺、步槍566支,在緬甸伊洛瓦底江畔仁安羌打敗擁有山炮36門、速射炮24門、高炮6門、裝甲車48輛的日軍第33師團,救出被困仁安羌油田內,瀕臨絕望的英軍少將斯考特以下官兵7683名,擊毀和繳獲日軍坦克58輛、火炮100餘門、汽車300多輛,營救此前被日軍俘去的英美軍人、傳教士、記者572人。戰役中擊斃日軍大隊長高延隆雄中佐以下1200多人,繳獲大批武器裝備並奪回被敵軍擄去之英方輜重及汽車百餘輛,均悉數交還英方,締造震驚中外之『仁安羌大捷』。但是,中國遠征軍也付出113團第3營張琦營長、連長顧紀常、劉竹秋、莊陶等共202名官兵壯烈犧牲,320名官兵弟兄負傷的代價! 圖/『仁安羌大捷』後,與駐緬英軍會合的新38師第113團官兵 而於1939年(昭和14年)2月7日組建於宮城縣仙台市的日軍第33師團,自成軍以來,所向披靡未嚐敗績,這場『仁安羌戰役』卻讓日軍第33師團吃足苦頭而潰逃,第33師團的『不敗神話』自此破滅。圖/中國遠征軍新38師第113團仁安羌作戰示意圖 在『仁安羌戰役』告捷之後,1942年10月10日,美國與英國政府,同時通知中華民國國民政府,宣示將廢除英美兩國在中國的治外法權及有關的特權,並將依『平等互惠』的原則改訂新約。1943年1月11日,中華民國國民政府分別與美國、英國在華盛頓、重慶簽定了平等互惠條約,以取代舊時之不平等條約,為滿清政府喪權辱國簽訂中英南京條約後,中國的百年屈辱,畫下句點,亦顯見國際社會重視我中華民國軍人在『仁安羌戰役』中的貢獻。可是,這麼偉大而且在歷史上有重要地位的『仁安羌大捷』,為何卻消逝在歷史的洪流中,終致沒沒無聞?圖/英國南方軍區司令哈羅德·亞歷山大(Harold Rupert Leofric George Alexander)上將 1943年,大英帝國為了顧全「面子」,發表一份抹殺事實的公報宣稱:「駐緬英國軍隊自己從困難環境中解救了出來。」完全抹煞中國遠征軍在『仁安羌大捷』的犧牲貢獻;卻又私底下由英國南方軍區司令哈羅德·亞歷山大上將以非官方名義在1943年5月3日派專人致送孫立人將軍「感謝信」,並代表英皇喬治六世向孫立人將軍頒發「大英帝國司令勛章」(CBE)。但英國南方軍區司令哈羅德·亞歷山大上將卻在其公開回憶錄中刻意貶低了中國遠征軍隊入緬作戰的意義,在其回憶錄「第7卷·緬甸」第93頁裡,出現了「中國軍隊從未贏得一次對日戰役」的字眼!而這位在緬甸戰場拋棄中國援軍、自行撤退,葬送數萬中國遠征軍的英國南方軍區司令哈羅德·亞歷山大(Harold Rupert Leofric George Alexander)上將,卻正是在 1940年5月臨危受命,以英國遠征軍第一軍軍長身分指揮『敦克爾克大撤退』,犧牲了6萬多名為其斷後的法國盟軍,成功將近34萬名的盟軍士兵撤退到英國本土的英雄。歷史的弔詭與無奈由此可見一班!圖/新33師第113團團長劉放吾將軍馬上英姿 當年追隨孫立人將軍創下『仁安羌大捷』的新33師第113團團長劉放吾將軍,隨著中華民國國民政府播遷來臺後,1954年1月以陸軍少將軍階退役,當年戰功彪炳的將軍,退役後靠著賣煤球維持生計、養家餬口,後來轉做液化石油氣生意,才徹底解脫生活窘境,並於1977年全家赴美國定居。而包括『仁安羌大捷』在內,中國遠征軍在『滇緬戰役』中所灑下的熱血與汗馬功勞,也隨著孫立人將軍的『軍諫事變』,成為不能談的禁忌...。 不過,還好這個世界上還有像吉拉德·費茲派翠克(Gerald Fitzpatrick)上尉這樣的朋友,從來都沒有忘記中國遠征軍在『仁安羌之役』中的犧牲。 貳、「二戰後的餘生,是中華民國給的,我是中華民國國軍的一份子。」 『仁安羌大捷』一役,中國遠征軍以寡擊眾,這場媲美『敦克爾克大撤退』的軍事行動,本應列入世界各國的戰史與戰術教材中;但令人遺憾的是,或許是出於某種傲慢與偏見的心理,西方學術界長期對此戰役抱持漠視態度,早期許多二戰史料中,根本查不到『仁安羌大捷』的相關線索。 然而,歷史不會永遠被湮滅,英雄也永遠不會被忘記。當年(1942)年僅23歲的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與英緬軍第1師「皇家工兵營」(Royal Engineers)倖存的120名弟兄,親身經歷了這場戰役,也親眼見到中國軍人的英勇奮戰。二戰結束,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退伍後,不遺餘力地為中華民國發聲,堅持每年給英國首相及外相寫信,呼籲英國政府承認並重視中國遠征軍在『仁安羌大捷』中的功績;1992年4月11日,時值『仁安羌大捷』50週年前夕,英國前首相瑪格麗特·柴契爾夫人趁訪美之便,在芝加哥的卡爾登酒店大廳里,緊緊握住已經93歲高齡,新33師第113團團長劉放吾將軍的手,再三感謝他50年前於緬甸仁安羌解救英軍的壯舉。圖/英國前首相瑪格麗特·柴契爾夫人緊緊握住已經93歲高齡,新33師第113團團長劉放吾將軍的手,再三感謝他50年前於緬甸仁安羌解救英軍的壯舉。 1992年4月20日,『仁安羌大捷』50周年當天,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州長彼得·威爾遜致函劉放吾將軍:「我很高興與你一同慶祝第二次世界大戰緬甸仁安羌大捷。我知道你親歷大戰,且對50年前這段歷史記憶深刻。只有熱心忠誠的人,才能領軍在戰鬥中取勝,或奮不顧身參加戰鬥,你已經證明了自己出類拔萃的才能。身為中國遠征軍第113團團長,你曾面臨解救英軍、美國記者及傳教士的艱苦戰鬥,雖然兵員損失三分之一,你及官兵仍然克敵制勝,完成任務。你的英勇,促成戰役捷報。」 同年6月10日,英國國防部長馬爾科姆·里夫舍德致函劉放吾將軍 :「今年是仁安羌戰役50周年,我願在此向你及你團官兵對英軍的支援,表達最誠摯的謝忱。」7月27日,美國總統布希也致函劉放吾將軍:「在仁安羌大捷50周年之際,我願再次代表國家,感謝你解救500名美國記者、傳教士及數千名英軍的英勇行為。」 1992年,『仁安羌大捷』50年之後,中華民國國防部也終於補發給劉放吾將軍一枚『陸海空軍甲種一等獎章』,並於2011年12月23日由時任中華民國總統馬英九先生明令褒揚劉放吾將軍,表彰他參與一二八淞滬會戰、八一三上海會戰等重大戰役,以及於緬甸『仁安羌戰役』力戰日軍,為盟軍解圍的卓越貢獻。 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在晚年開始勤於寫作,以他在仁安羌的親身經歷,在2000年(時年81歲)完成《No Mandalay, No Maymyo (79 Survive)》一書,2012年5月(時年93歲),《Ditched in Burma困在緬甸》一書付梓,忠實記錄被二戰英緬軍總司令亞歷山大上將刻意隱瞞的滇緬戰況真相。圖/劉放吾將軍次子劉偉民先生探望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 2012年9月16日,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輾轉得知,當年解救仁安羌被困英軍的新38師第113團團長是劉放吾將軍,高齡93歲的他,拖著年邁之軀首度飛往美國華盛頓,向劉放吾將軍的長女劉偉華、次子劉偉民,當面致謝。從此劉家後代與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交好多年,在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逝世4天前,劉偉民還趕到病榻前,見他最後一面。圖/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的第三本著作《Chinese Saves Brits in Burma :Battle of Yenangyaung中國人拯救緬甸被困英軍:仁安羌之戰》 2013年,高齡94歲的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的第三本著作《Chinese Saves Brits in Burma :Battle of Yenangyaung中國人拯救緬甸被困英軍:仁安羌之戰》問世,到目前依然是西方介紹『仁安羌戰役』最詳盡的著作。圖/2013年3月27日上午,馬英九總統於總統府接見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伉儷,並向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行軍禮。 2013年3月27日,馬英九總統於總統府接見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伉儷,並分別於2014年及2015年,邀請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來台,參加紀念仁安羌戰役、黃埔建軍90周年、抗戰勝利70周年等活動。我相信,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的確已經完成了「我是中華民國國軍的一份子」的承諾。圖/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在抗戰勝利70周年紀念活動上行軍禮。 2018年8月27日,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辭世,耆壽99歲。老上尉的葬禮於2018年9月21日(當地時間9月20日)在英國里茲的聖派翠克天主教堂(St Patrick"s Catholic Church)舉行。劉放吾將軍次子劉偉民先生與費茲派翠克近年來多所互動,特地從莫斯科飛抵英國參加葬禮,駐英代表林永樂到場致哀。費茲派翠克曾服役的「皇家工兵」(Royal Engineers)也派代表出席儀式;老上尉生前曾說:『我死後想要入祀忠烈祠,希望能由中華民國軍人扶棺,棺木上要覆蓋中華民國國旗。』在葬禮上,4名中華民國國防部在英進修軍官以中華民國國旗覆棺,也為老上尉扶棺,替他完成遺願。雖然礙於法令限制,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無法如願入祀忠烈祠,而為他扶棺的4名中華民國軍官只能穿著西裝,不是軍裝,但是,相信我們的這番心意,老上尉都已經收到了。圖/4名中華民國在英進修軍官以中華民國國旗為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覆棺 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從23歲參與『仁安羌戰役』,幸運生還之後,歷經70多個年頭的歲月,其餘生都致力於還原那段真實的戰爭歷史,正是因為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的鍥而不捨,讓不輕易認錯的英國政府能夠正視歷史真相,承認中國遠征軍在『滇緬戰爭』的功績奉獻,並給予崇高的榮譽。圖/4名中華民國在英進修軍官向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靈柩行最敬禮。 那些在仁安羌、在野人山、在騰衝、在大小滇緬戰役以及每一場護衛中華民國的戰爭中犧牲生命,長眠於異國他鄉的中國遠征軍英烈們,這些英烈們奉獻了他們年輕寶貴的生命,給予中華民族和世界熱愛和平的人民生存的希望。百年歷史,或許不過四代傳承,卻是由烈士鮮血,遺族淚水與每位同胞暨袍澤汗水所以鑄成。圖/吉拉德·費茲派翠克上尉『老兵不死,只是凋零。』吉拉德·費茲派翠克(Gerald Fitzpatrick)上尉,您永遠活在許多人的心中。中華民國以有您這位摯友為榮!驕傲的大英帝國也應以有您這樣的子民為傲! .作者為資深媒體人 .原文分享於作者臉書:https://goo.gl/Q1LSSr
圖/電影一八九五乙未 Part 1:八卦山戰役123週年。 1895年8月28日(舊曆七月初九日)。大日軍北白川宮親王率兵攻彰化城,破之。知府黎景嵩、知縣羅樹勲奔逃,黑旗統領吳彭年力戰死之,營弁李士炳、沈福山在八卦山戰死。 ⋯⋯前帶防營官弁花翎副將陳尚志死於市仔尾,其哨官千總嚴雲龍死於紅毛井,吳湯興戰死東門外。⋯⋯吳湯興之妻投水而死(註:後來我們知道黃賢妹投水未死,又絕食而死殉夫)。 ⋯⋯是役也,軍民死者四、五百人,⋯⋯辜顯榮單騎至和美線至鹿港,⋯⋯親王滯在彰化街台灣府署一個月。彰城設野戰病院⋯⋯後數日疫症流行,忽千餘人。⋯⋯至九月初,師團健者約五分之一,山根少將、中岡大佐、緒方參謀及其他將校,多入鬼籍,行軍困難,於此可見一斑。 ~吳德功〈讓台記〉 圖/太魯閣戰役 Part 2:太魯閣戰役結束104週年。 1914年8月28日,日本總督府宣佈:太魯閣戰役結束。(6月26日,佐久間左馬太負傷)。也就是說,要到八卦山戰役後的19週年,日本才算真正「統一台灣」。 作者為臺灣醫學血液疾病及骨髓移植教授、台灣史小說家,獲得多項文學獎,目前以醫學教授而跨界擔任東華大學原住民民族學院駐校作家。 本文經作者授權刊載,原文分享於陳耀昌臉書:https://www.facebook.com/profile.php?id=100005061817410本文為作者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 愛傳媒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