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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中央通訊社服務,歲月賊態兮兮,悄無聲息的,偷走了我二十五年寶貴的青春。日前,我和中央社前副總編輯李培雄兄,前往桃園拜候中央社「十朝元老」楊允公和夫人,久別重逢,暢談竟日。 允公退休後,又擔任總部設在巴黎的世界詩人協會主席,他以詩會友,一路吟唱,足跡遍及世界各地,曾一度客居風景秀麗的塞納河畔,四年前,他興起蓴鱸之思,決定落葉歸根,選擇定居在鳥語花香的桃園龜山長庚養生村。 山中無甲子,歲月逐雲飛,櫻花謝了,杜鵑花盛開,山居的日子,何其快活,允公白天偕夫人散步運動,偶到娛樂房搓幾圈衛生麻將,晚上獨坐「無所畏齋」,潛心著書立說,他正在寫回憶錄,書稿已接近完成,不日即將付梓。 「孔子著春秋,亂臣賊子懼」。允公服務中央社長達四十年,由青絲到白髮,歷任十位社長,他也曾見中央社興,也曾見中央社衰。他的回憶錄中,有部分是回顧昔日中央社的記者生涯,難免涉及到接觸過的社長。允公月旦人物,用詞遣字,均多方考証,極為嚴苛,一字之褒,榮於華袞,一字之貶,嚴於斧鉞。相信他的回憶錄一出,必將洛陽紙貴,人人爭睹為快。 作者為資深媒體人 ●更多文章見作者臉書,經授權刊載。 ●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 愛傳媒立場。
中央社老記者張聲肇退休了。幾位在職和退休的老同事,今天在濟南路的上海鄉村飯店設宴歡送他榮退,也歡迎他加入退休同仁的行列。 聲肇兄,出生在高雄美濃純樸的客家莊。高雄中學畢業後,以優異的成績考上政大西語系,後又取得台大外文系碩士學位。學語文的他,原先只想當口譯人員維生,不料竟誤打誤撞進入中央社。先後在中央社漢城分社、渥太華分社、和紐約分社服務。回國後,也擔任過中央社外文部主任、兩岸新聞中心主任、全球中央雜誌總編輯、中央社新聞學院院長。遍歷中央社各項重要的職務,是中央社的中流砥柱,也是中央社難得的人才。 當今之世,人才又有何用?聲肇兄剛正不阿,從不願隨波逐流,常提出各項興革意見。奈何一士之諤諤,不若千夫之諾諾。眼見黃鐘毀棄,瓦釜雷鳴。他看不慣當今媒體生態,不願與鷄䳱爭食,不願和牛馬同槽。月前,他興起了蓴臚之思,不如歸去。電話中告訴我,他已提出辭呈,將歸隠渥太華,再也不想過問紛紛擾擾的世事。臨行,他將環島一週,再看一眼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台灣。 聲肇兄和我一度在漢城共事,朝暉夕映,聽漢江流水濤濤,度過一段美好的時日,那是中央社最輝煌的年代。撫今追昔,不勝感慨。 作者為資深媒體人 ●原文分享於作者臉書,經授權刊載。 ●本文為專欄,不代表i-Media 愛傳媒立場
圖/樊祥麟 文化部部長鄭麗君今日在立法院教育及文化委員會做業務報告並備詢,立委關注的焦點多在文化部力推的大公廣上。中央社、央廣及公視三者,究竟有什麼分別?始終沒在詢答中搞清楚,所謂大公廣也者,多為囫圇吞棗,以偏概全。 事實上,中央社、央廣及公視雖都是公有媒體,但未必全屬公共媒體,公視可以稱為公共媒體,中央社與央廣卻有其特殊地位,並不適合當公共媒體,三者差異如下: 1.在法定任務上: 中央社負責國內外新聞報導,服務國內外媒體,並辦理國家對外新聞通訊業務,增進國際對我國之瞭解,與央廣職司對國際、大陸廣播,以及與公視對國內提供公眾傳播不同。 2.在服務對象上: 中央社以國內外媒體客戶、網友為對象;央廣以國際人士、大陸民眾為對象;公視以國內各族群為對象。 3.在產品類別上: 中央社以即時新聞、社稿、照片、影音及圖表等新聞產品,為國內外媒體客戶提供有償服務,該社取得的新聞素材必須擁有著作權;央廣以聲音的新聞、節目,透過中短波廣播、網路提供免費服務;公視以影音的新聞、節目,透過衛星、有線系統及網路提供免費的服務。 4.在營運財務上: 中央社所需經費,政府只補助一半,其餘必須自籌,惟媒體經營普遍艱困,該社營收隨之銳減,財務已有隱憂;央廣經費大部分來自政府補助,少部分自籌,近年因自籌艱困,每年虧損甚多,財務趨近惡化;公視經費俱由政府補助,自籌比例較少,但由於入不敷出,赤字連年,財務負擔沉重。 在這些情形下,文化部硬要把中央社、央廣及公視整併在一起,像將蘋果、水梨、橘子各切三分之一,弄成一個「非蘋非梨非橘」的大雜燴,就稱之為「大公廣」。 作者為資深媒體人、前中央社社長、前央廣總台長 .本文經授權刊載,原文分享於作者臉書 .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 愛傳媒立場
那年,我邀約中央社兩位好友,前往泰北李文煥將軍府邸做客。承大小姐健圓,二小姐黛語熱情接待。並安排我們前往泰北深山老林內的營寨參觀。 一名滿面風霜的遊擊隊員,扶我們上馬。幾名荷鎗實彈的隊員,跟隨在後,貼身保護。陪我們進入了遮天蔽日的山林。叢林裡,隔不幾里路,就有一處孤軍的營寨。隨行的一名鎗比人高的遊擊隊員告訴我,他的父親,不久前,在協助泰軍「考牙山剿共戰役」中陣亡,留給他的是這一身破舊的軍服,和背上的這一管步鎗,還有的就是那熱切返回故鄉的渴望。 從「唐窩」到「美豐宋(音譯)」,在馬背上要顛簸好幾天。我們跋山涉水,來到一處處營寨。月明星稀,山林寂靜,偶而傳來夜䲷桀桀的怪叫聲。歲月無情,老兵逐漸凋零。營寨裡,只見一些花甲老兵,和孤軍新生的第二代, 蕭瑟的寒風中,搓著手,圍著篝火取暖。蒼茫的月色,暗淡的星光,他們說的都是同樣的故事,都是那個時代的一段悲劇。 他們大多是雲南子弟,祖祖輩輩都是荷鋤揮汗,躬耕田畝的農民。雲南地處天南,自古以來,帝力於我何有哉 ? 不料,過慣了承平歲月,卻突然大地驚雷,國共爆發第二次內戰。雲南省主席盧漢投共,赤焰狂潮,由內地迅速席捲雲南,戰火焚毀了他們的家園。國破山河在,有家卻歸不得。他們只好背井離鄉,追隨李文煥將軍的反共部隊,一路披星戴月,餐風露宿。從寮國經緬甸,顛沛流離的來到這個蚊蠅孳生,瘴疫橫行的泰北山區,安營扎寨。 八千里路雲和月。這支孤軍,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崇山峻嶺中,一路轉戰。期間,曾大敗緬甸國防軍,引起國際轟動。他們也曾建立「 反共抗俄大學」,熱淚盈眶中,在校園廣場,升起中華民國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國旗。他們也曾二度反攻雲南,收復故鄉滄源,耿馬,瀾滄,雙江等十四個縣市。但因國府後援不繼,最終只好仰天長嘆,「孤臣無力可回天」。揮淚退出了雲南。 後來,緬甸和蘇聯,向聯合國對國民黨這支舊部提起控訴。聯大通過決議要求撒軍。他們含悲忍淚,分兩批撤回台灣。有的被安排住中壢忠貞新村,有的到臺北雙和地區賣豆漿,有的到清境農場去墾荒。當時,三軍的李文煥將軍,五軍的段希文將軍,寧可馬革裹屍,誓死不退。他們重整殘軍,厲兵秣馬,枕戈待旦,隨時準備返回故國家園。在那烽火連天的歲月裡,他們曾協助訓練泰軍,掃蕩雄踞野林裡的苗共和泰共,維護了泰北的安寧。泰皇蒲美蓬,還特地頒授勳章,御賜他們取得泰國居留權。後來,三軍戍守唐窩,五軍駐防美斯樂。驚魂甫定,他們在殘山剩水中,終於找到了喘息地。 二小姐黛語,陪我們參觀孤軍的子弟學校,三五間茅舍,幾十名稚童,沒有鉛筆,沒有簿本,他們圍坐在教室裡,咿咿呀呀的跟著一名老兵,吃力的唸三字經。荒野中傳來弦歌不輟聲,這就是中華文化的傳承。我突然感到心情莫名的悸動。在那異國他鄉的山嶺,我也曾見到荒煙蔓草中,一座座孤墳,他們的墓碑都面朝故國。「一去紫臺連朔漠,獨留青塚向黃昏」。他們己血灑他鄉,成了異域的弧魂。春去秋來,南雁北飛,他們要向誰傾訴,那不盡的故國之思,向誰訴說那滿腔的中國魂。 回到清邁,住李將軍的府邸,吃「過橋米線」和「米干」。聽李老英雄,操濃濃的雲南腔,談當年浴血奮戰的過往。大小姐健圓,二小姐黛語,頻頻斟酒。 兩位小姐,巾幗不讓鬚眉,她們粉黛不施,滿臉堅毅。她們耗盡青春歲月,為戰士為縫征衣,籌軍糧,備極艱辛。我赫然發現客廳牆上,懸有一張全家福的照片,有一張我熟識的臉孔,竟是舍妹員林實驗中學的同學柴雲。她當年隨父母撤退來台,住中壢忠貞新村,常到寒舍做客。不料,她竟嫁給了李將軍的公子李朝柱,成了李家的長媳。 可惜當年,她已隨夫婿移居美國,我們終未能在他鄉異地晤面敍舊。 光陰荏苒,歲月如梭。柴雲和我,睽隔已半世紀。前幾天,她突然從紐約來電。談及過往,我們有感觸,有感懷,有感念,有感動,也有感傷 。我知道她育有七名子女,家庭幸福美滿,甚感欣慰。我聽說李老將軍已過世,那段英雄歲月已隨風而逝。我也聽說,李大小姐近年,將當初的營寨,改建成「唐窩客棧」,客棧的門聯是,「回顧當年風雲際會立基地。且看今朝日月光華又一村」。 俱往矣 ! 當年陪我共同闖蕩異域的李培雄兄和黃文志兄,已先後退休,告老還鄉。 我們何時再結伴同遊泰北,重溫往日那段雄姿英發,豪氣干雲,勇闖虎穴的輕狂歲月。 作者為資深媒體人原文分享於作者臉書,經授權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