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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重生的巴黎聖母院(Notre Dame)將於12月8日重新對大眾開放,經過整修的院內大鐘日前已經就位,並且試鳴成功,也象徵全院長達五年的修復工程,終於走到了尾聲。 這八座大鐘,原本位於該院2019年4月19日火災裡部分受損的北塔,其中最大的是重逾4公噸的Gabriel,最小的則是800公斤的Jean-Marie。災後,法國總統馬克龍很快積極設定目標,250多家公司與數以百計的專業人士為此動員、花費數億歐元,不只要於5年內完成恢復大業,還要讓教堂美得超過以往,裨能迎接更勝疫前的遊客數量——從2017年時的1200萬,增加到每年1400-1500萬之譜。 當地時間11月8日早上10時30分,前一日已經分別測試過的大鐘們,一個接著一個重響、直至一同和鳴,鐘聲持續了約莫5分鐘。 修復工程計劃總管Philippe Jost認為鐘聲重響是「美麗、重要且象徵性的一步」。 負責重新安裝大鐘的Alexandre Gougeon則表示,首試通過,但現況未竟全功,他們還會再努力,讓其臻於完美。 巴黎聖母院大都會大教堂副總主教Guillaume Normand稱其為「喜悅的信號」,他聽過鐘聲後說:「我們都深有所感……今天是11月8日,聖母院正告訴我們:『我在這裡,等著你』。」 原文出處
柴可夫斯基長期以來被描繪為一個因同性戀傾向而深受折磨的憂鬱和悲劇性人物。然而,根據一位傳記作者的說法,這位作曲家其實是一個熱愛生活,並且具有Monty Python(英國知名超現實幽默表演團體)式幽默感的人。 普林斯頓大學音樂學者、斯拉夫語文教授Simon Morrison,過去10年間從俄國多個檔案館發掘了以前未曾發表、沒有受到史學家注意過的書信和日記,其研究成果已集結出版為《柴可夫斯基的帝國:俄羅斯最偉大作曲家的新生平》(Tchaikovsky’s Empire: A New Life of Russia’s Greatest Composer)。 這些資料揭示了柴可夫斯基全新的一面。他表示:「自上世紀中期至今,柴可夫斯基的某些人生敘事已經被固化下來,但我發現這些說法完全不正確……他的傳記被學者們嚴重扭曲——幾乎可以說是一種隱含的恐同行為——他們將他描述成一個被同性戀傾向折磨的痛苦男子,他的生活和愛情不幸,導致他的音樂被簡化為痛苦的聲音。」 「但他根本不是這樣的人。他事業成功,擁有家人和朋友的愛,還有財富,以及男朋友和女朋友。他的生活其實非常精彩。」 柴可夫斯基1840年出生於俄羅斯帝國 Votkinsk。他的一生不只成為許多傳記作家的研究對象,還於1971年與2023年,分別以《The Music Lovers》、《Tchaikovsky's Wife》之名,登上大銀幕。 Morrison指出,柴可夫斯基同時代人的未發表書信和日記展示了一個「被排除在傳統且誤導性的憂鬱悲傷敘事之外」的形象。 Morrison認為,過度依賴有限的資料來源,特別是柴可夫斯基與其贊助人梅克夫人(Nadezhda von Meck)之間的通信,造成許多誤解。 梅克對德國浪漫主義作曲家和超驗主義思想懷有熱情。在柴可夫斯基寫給他的一封著名信件中,描述了他的第四交響曲,提到命運等主題,並將其與該作品最初的標題《雙獅》聯繫起來——「這是一封充滿病態情緒的信,而梅克夫人非常喜歡。」Morrison說,「柴可夫斯基向她描述音樂時,編了一個命運如何影響我們所有人的故事。但當你真正聽音樂時……你會發現他說的內容似乎跟音樂對不上。」 Morrison從作曲家寫給其他收信人的信件中得出結論,認為柴可夫斯基只是在為這位特定的贊助人寫下了「華而不實的理想主義文字」:「寫給梅克夫人的那封信,是他做過最糟糕的事情。在給他的信件中,他看起來總是對自己感到失望。由於他是同性戀,這種敘事被用來解釋他的憂鬱是其性取向的反映。」 柴可夫斯基確實表達過對健康的擔憂,特別是對霍亂的恐懼,因為他的母親死於這種疾病,他自己也在1893年因霍亂去世。然而,他也能以幽默的方式看待健康問題,尤其是腸胃問題,甚至畫了一幅自己在火車上痛苦狀態的塗鴉。 而柴可夫斯基寫給三位親密手足的許多信件則「極其幽默且生動」:「其中一些完全是誇張的表達,有點類似於Monty Python的幽默風格,談論的內容從他的性冒險到他糟糕的腸胃問題,真的非常有趣。」 在一篇未發表的1877年日記中,一位樂評人回憶柴可夫斯基在一場聚會中的表現:「彼得.伊里奇扮演了希臘神話人物安菲特律翁的角色(這一形象在莫里哀的喜劇中被塑造成偉大的主人)。晚餐上端出了生蠔,但這道菜迅速從大盤子裡消失,盤底留下大量的海水……,彼得.伊里奇問道:『你想看個魔術嗎?』說著便往生蠔盤裡倒了半杯伏特加,立刻引起了海水的劇烈反應……生活在水裡的纖毛蟲……對這個極其不愉快的驚喜表示了抗議……不用說,我們親愛的彼得.伊里奇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原文出處
一分發表於《Cell Reports》的新研究顯示,古典音樂能夠同步處理聲音和情感的大腦區域,有助於緩解抑鬱症狀、有成為憂鬱症非藥物療法的潛力。 該研究指出,傳統治療方法對全球多達一半的重度憂鬱症患者效果有限、甚至無效——而音樂用於改善情緒的歷史悠久,現代科學也證實音樂可影響與情感相關的大腦活動,但人們對音樂如何影響大腦、特別是在嚴重憂鬱症患者中的作用,仍有待深入了解——希望透過研究這些患者腦部對音樂的反應,得以開啟音樂成為非藥物治療方式的新途。 他們於是招募了23名對傳統治療無反應的憂鬱症患者——所有參與者均至少經歷憂鬱症發作長達兩年,且使用過三種以上的治療方法——實驗之前,患者接受腦部電極植入手術,以記錄負責情感和獎賞處理之大腦區域的活動。 實驗中,參與者聆聽了兩種類型的古典音樂:一首激發悲傷情感的柴科夫斯基第六號交響曲,以及一首帶來歡快情感的貝多芬第七號交響曲。研究者使用視覺類比量表評估參與者的抑鬱、焦慮及音樂享受程度,並通過傳統頭皮腦電圖(EEG)和深部腦電極記錄大腦活動。 接著利用數學模型和機器學習技術,分析聽覺皮層與負責情感和獎賞處理的紋狀體終床核—伏隔核(BNST-NAc)迴路之間的同步性。 他們的主要發現包括: 音樂的情感:無論音樂的情感內容悲傷或歡快,自評享受程度較高者,憂鬱症狀也減輕較多,表明個人偏好在音樂的情感和抗憂鬱效果中,扮演重要角色。 神經同步:透過高級腦波測量和神經影像技術,科學家發現音樂啟動了一個連結聽覺皮層與負責獎賞與情感處理的大腦區域的迴路,三者產生所謂的「三重時間鎖定」(triple-time locking)神經振盪模式。 當參與者享受音樂時,聽覺皮層的慢波(theta振盪)與BNST—NAc的快波(gamma振盪)同步,形成穩定的節奏性活動。 個人偏好的重要性:熟悉但不喜歡的音樂改善憂鬱的狀況即不明顯,大腦區域此時的同步性也較低。 研究者還探索了「聲音調制」技術,即引入特定聲頻以增強聽覺皮層與BNST-NAc迴路的同步——該方法對不適用音樂療法的患者也有正向效果,為未來開發基於聲音的療法提供了可能。 該研究領導人、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教授、功能神經外科醫師孫伯民表示:「音樂能夠以特定的方式調整神經振盪,幫助改善情緒,未來可能成為心理健康領域的重要輔助治療工具。」 原文出處
Aix-Marseille大學認知神經科學家Benjamin Morillon及其團隊在《Science Advances》期刊上發表的新研究指出,「切分音」是讓人們想要隨著音樂節奏起舞的關鍵。 所謂切分音,即是以各種方式干擾慣常的強弱拍規則,以改變重音位置、讓強拍與弱拍易位,是一種打破預期、製造樂曲變化的手法。 Morillon團隊的研究,以超過60位受試者為對象,讓他們聆聽12段旋律,每個樂段的主節奏都是2Hz(即每秒2次、120bpm),但旋律的節奏變化方式各異,所以每首曲子都會以三種切分程度不同的方式演奏,然後請受試者對自己想要隨之起舞的程度給出評分。 他們發現,中度切分的曲子,似乎最能引起聞樂起舞的想頭,而非常高度或非常低度的切分,則沒有那麼好的效果,也可以說,人們不會想要隨著完全可以預期的節奏、也不會想要跟著非常出乎意料的節奏而舞。如果用量化方式表示,甚至可以歸納出一個二次方程式的數學關係,以想跳舞的衝動強弱為Y軸、切分的強弱程度為X軸,便得到一個倒U形的曲線——中等切分引起的衝動最強、強切分與弱切分引起的衝動則弱——Morillon解釋道,這顯示所謂的中等切分音,其「適度」,也就是大腦仍可從旋律中解析出週期性節拍的範圍。 此外,他們也察覺,當要求小組的受試者以手指敲出想像中舞步的拍點時,大家幾乎都只會打在2Hz的基本節奏上,而不會去管旋律中的拍點變化。 為了進一步了解大腦如何自音樂中分解出這些動作,Morillon團隊以腦電儀測量其中29位受試者聽音樂時的大腦活動,顯示腦中的聽覺皮層最先「跟上」樂曲的節奏,同時,該節奏會在連接聽覺皮層和運動區域的背側聽覺路徑(dorsal auditory pathway)與基本節奏匹配,所以跳舞的衝動很可能是由此處而生,再作為運動衝動、傳遞到運動區域。 綜合研究中的所有發現,Morillon團隊認為,應是大腦試圖預測後面旋律切分音裡的拍點,引起了想隨音樂跳舞的衝動。 Morillon進一步指出,他研究的主要動機,即為了解人們如何產生時間感,以及運動系統如何幫助我們了解時間的運作模式並預測未來事件。令他們驚訝的是,人類有專門處理聲音與光現的系統,但其實缺乏專屬時間的感官,而對時間的感知依然難以描述。 原文出處
因應英國脫歐以降的多年混亂,工黨上次大選時作出促進與歐盟貿易及投資,以協助藝術家的承諾。但勝選之後上任的首相史塔默,如今已被批評動作太慢、仍讓英國藝術人深陷脫歐樊籬,難以赴歐陸演出,不但面對「盡速徹除歌手與樂手巡演歐陸的限制」的要求,新政府亦飽受「沒有努力於上臺百日之內與歐盟達成協議」的質疑。 該國女高音尼科爾斯(Rachel Nicholls)日前也加入這個行列,疾呼示警:「除非我們非常慎重以對,否則這個國家就將失去整個古典音樂產業。」他認為英國歌手自脫歐以來,即已處於極惡境地,像他從自由移動法案結束之後,就沒從德國拿到過一紙合約。他們現在根本無法競爭,連被甄選的分都沒有,加上國內工作市場的萎縮,迫使歌手們不得不一群又一群地離開,可怖、恐懼與悲傷的氣氛彌漫整個圈子。 英國與歐盟之間的自由移動法案自2021年起失效,讓想要赴歐陸演出的英國音樂人必須面對代價高昂的行政系統作業與文書往返,想從歐陸赴英者亦然。具體的問題包括一般所稱的「沿海航行規則」(cabotage),限制英國貨品在整個巡迴中只能停留三站,某些國家的工作許可與簽證也是一樣;運送樂器與設備還得有海關文件(貨品暫准通關證,ATA Carnet),這也是自歐洲共同體數十年前成立以來的頭一遭。 雖然首相正在試著與布魯塞爾方面達成協議,但倡議歐洲行動(European Movement)的團體仍為其「缺乏急迫感」而擔憂,該團體主席Mike Galsworthy指出,工作機會每天都在流失,這個國家最重要的文化輸出項目之一,因硬脫歐而受阻。現在就必須採取作為,本屆政府應該依國家至關重要且充滿活力的產業而行。 蘇格蘭民族黨國會議員金尼斯(Stephen Gethins)表態,英國政府脫歐後加諸的各種愚蠢規則,對正在生涯起步階段的音樂人打擊尤甚。希望本屆政府在任何重啟的談判中,都要以能讓他們進入關鍵市場為優先。 UK Music分析,脫歐後的限制與額外花費,還有運送樂器與設備的麻煩規定,讓許多表演者無法在歐陸巡迴。其執行長Tom Kiehl進一步說明,少了讓新生樂團磨練技巧、建立粉絲基礎的歐陸巡迴,將威脅有才者的上升管道、動搖音樂產業賴以維持的根本,反噬的結果,就是樂迷將會愈來愈看不到現場演出。 原文出處
音樂會中的手機鈴響,早已成為演出現場常見公害之一,但那都是觀眾的錯嗎?手機使用者就應該承擔全責嗎?也許對費城管弦樂團(Philadelphia Orchestra)的觀眾而言,並不盡然。 當地樂評、《Philadelphia Inquirer》記者Peter Dobrin為文指出,樂團與其駐地基默中心(Kimmel Center)要求來人多用手機「參與」的作法,其實在相當程度上是自己製造了手機亂響的問題。例如樂團長期以來都鼓勵樂迷在社群媒體上標註(tag)他們,近期演出中也要求贊助者改紙本節目單為線上閱讀,並且很快就將不容許購票者在家自行印出票券、而是要在手機上出示電子票券證明才算數。 不過基默中心董事長兼執行長Matías Tarnopolsky倒是一點都不覺得要觀眾在音樂會上「安靜地」用手機有什麼不對,也不認為要大家用電子票、線上閱讀節目單過了分。不難想見,其官方說法當然是改用電子票可以減少用紙——不過Dobrin也一針見血地挑明:要是該中心能在洗手間設置抽取紙巾盒,讓大家不須非得用溼淋淋的手一次就抓一疊紙巾,應該更環保省紙吧? 在去年5月手機干擾音樂會的嚴重意外之後,目前基默中心的作法是在演出開始前請引座員上上下下地提醒贊助人。 有觀眾提出依「市場機制」懲罰擾人者,例如罰款、禁止其參加音樂會一段時間;或是封鎖現場手機訊號,甚至要求觀眾把手機交付保管。但這些實際上都礙難執行。 Dobrin自己也有一些點子,除了用投影方式打出警語;或是請樂手輪流「現場說法」,真人強調保持安靜的重要性;乃至讓購票app能自動在演出開始前發出響聲、提醒使用者要關聲音;甚至還可直接讓樂團錄製一段被手機響鈴打斷的馬勒第五慢板樂章,在演出之前播放。 不過他坦言,沒有什麼方法是萬無一失的,只要大家習慣了,自然就會開始無視這些提醒——而只要兩千多位觀眾裡有那麼一個人如此,很可能就會毀了整個演出。 儘管現在出事時,扮黑臉的苦差事都落在指揮身上,但Dobrin也不客氣地批評:「如果我們還得帶著『安靜』去音樂廳、甚至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真是公民之恥。」 原文出處
日本家喻戶曉的古典音樂界「雙刀流」,第18屆蕭邦鋼琴大賽銀牌得主反田恭平將於年底再度訪台!這次他將告別以往的全場蕭邦,帶來全新重磅曲目:拉威爾的《夜之加斯巴》及穆索斯基的《展覽會之畫》,展現他卓越的手指技巧和音樂戲劇張力。12月5日,這場全台唯一的音樂會將於台北國家音樂廳登場! 回顧音樂史,貝多芬與莫札特不僅親自演奏、譜曲,還策畫音樂會並拜訪贊助人。他們既是演奏家,也是為資金奔走的經營者。2018年至今,反田恭平成立NEXUS公司、創立日本國家交響樂團(JNO),並創立了音樂沙龍Solistiade,希望將認同他音樂理念的音樂家聯繫起來,共同推動音樂事業,如同「nexus」在英文中「聯繫」的意思 儘管反田恭平屢次受到慕尼黑愛樂、易北愛樂等國際頂尖樂團的合作邀請,對他而言,分享音樂與鍛鍊鋼琴技藝同樣重要。這種信念使他的音樂不僅技術精湛,也充滿了對藝術的熱愛與追求。在參加蕭邦大賽之前,反田恭平在日本已經是家喻戶曉的鋼琴家,而他首次讓日本人所熟知,就是擔任日本電視動畫《琴之森》其中阿字野壯介一角的鋼琴演奏;今年反田恭平更擔任日本大河劇《致光之君》(光る君へ)片頭主題音樂的演奏。面對AI時代,反田恭平也有自己的想法:「我計畫開發一款針對古典音樂的智能手機應用程式,會告知使用者各日本城市的音樂會速報,並運用AI演算依據使用者偏好推薦合適的演出。我也希望來參加我們音樂會的聽眾能放鬆地便裝入場,不須著全套禮服,讓音樂廳不再被視作是高門檻的場域。」 反田並非出身於音樂世家,不僅家庭與音樂毫無關聯,他的父親對音樂更是完全不感興趣,在中學三年級時,由於父親反對他進入音樂學校,便提出一個條件:「如果能在比賽中獲得第一名,我就讓你進音樂學校。」隨後反田在幾個月內參加了三個比賽,並全數獲得第一名,最終成功進入音樂高校。「至今我仍會想起那時候的衝勁。當時那些比賽我都差點拿不到第一名。若不是那時的努力,今天的我不知道會身在哪裡。正因為我深知這份事業來之不易,過程更是充滿艱辛,所以希望利用蕭邦鋼琴大賽後所獲得的資源,為音樂家和聽眾創造更多機會,同時讓古典音樂變得更加普及。」 ▊演出資訊 12/5 (四) 19:30 縱橫無盡-反田恭平2024鋼琴獨奏會主辦:鵬博藝術 曲目 蕭邦:降A大調幻想波蘭舞曲,作品61 F. Chopin: Polonaise-fantasy in A-flat Major, Op. 61 拉威爾:夜之加斯巴 M. Ravel: Gaspard de la nuit -中場休息- 穆索斯基:展覽會之畫 M. Mussorgsky: Pictures at an Exhibition
工會不再表示異議之後,紐約愛樂以違反新制性騷擾與濫用權力相關規定,「再度」開除雙簧館首席王亮與小號副首席Matthew Muckey。 王亮、Muckey此前曾被指控在2010年涉嫌性騷擾,紐愛於2018年因此開除兩人,其所屬工會美國音樂家聯盟之Local 802提出申訴,兩人於2020年4月都向仲裁人Richard I. Bloch供稱絕無不當作為。當月《New York》雜誌報導了控訴的詳細內容與兩人被安排休帶薪假的消息,兩人彼時即對紐愛、工會、《New York》皆提起訴訟。 Local 802執行董事會於11月5日發表一篇長達九頁的決議文,指出紐愛解雇審查委員會全體九名成員,都對兩人的濫權與行為模式深惡痛絕。11位目擊者的證言內容,包括明確的強姦、性侵、誘姦年輕女性、不當觸碰與言談、不受歡迎的親吻與其它種種性騷擾行為。 紐愛執行顧問Deborah Borda也表示,在最近一次調查中,有多達11位女性出面指控這兩位團員,其中一些控訴者甚至還只是學生。過程中發現兩人都涉及性濫權與強姦,而他認為這些新的訊息之所以浮出水面,是因為以往不敢發言的人,現在已經不再噤聲。 不過「再度被火」的兩人顯然不甘作罷。Muckey的律師Steven J. Hyman指控工會無憑無據地抹黑其當事人,並忽視明顯的反面證據:「Local 802的決定讓我們深受困擾,且令人嚴肅地懷疑其在無正當理由即解僱Muckey一事上,與團方有所串通。」Hyman舉例道:「他們引用了2008年一位年輕女子所控內容,稱其當時未曾表示有效同意,但同時期的文字訊息卻顯與所控相悖。」 Muckey本人則指,《New York》的報導夾雜了2010年的舊指控內容。 王亮的律師Alan S. Lewis亦稱工會的決定「令人羞恥」,他在信裡對媒體表示,紐愛走一個眾口爍金的社死路線,不按正當程序,卻是淨往牆上潑泥、看哪些泥能黏在牆上。他提到對王亮最嚴重的指控,竟是出自與樂團無關的人,而且該人與王在超過10年之前,曾有一段兩廂情願的關係;其它相關指控則非事實。 紐愛今年春季聘請Tracey Levy of Levy Employment Law對此案展開調查,並就其結論、依據新的指控,於10月解聘王亮與Muckey。 依據紐愛與樂手簽訂的勞動合約,兩人仍有權對團方所認定此一「合乎集體勞動協議」,而非出自「適當理由」的作為提出抗議。 Local 802主席Sara Cutler寫給樂團成員的email解釋,工會的決議文並非仲裁,意即它只表明團方解聘兩人是適當的,而非裁斷這些所謂的不當行為是否屬實:「考慮到11位目擊者的證言所指,王亮性暴力與性騷擾的模式已持續數年,我們不採信他否認或稱不記得的說詞。」對於Muckey的否認,他們同樣無法找到足以反駁控訴者證言之處。此外,兩人缺乏悔意、且對受害者毫無同情,更讓工會認為樂團解聘他們並無不妥。 據報告,紐愛2/3團員表示,拒絕與此二人再度同臺演出。 Muckey是2006年6月受聘入團、2008年1月出任現職,王亮則自2006年9月即以雙簧管首席受聘入職。Borda表示,兩人已被拒於門外:「再也不會與紐愛一起登臺。」 原文出處
美國俄亥俄州揚斯敦交響樂團(Youngstown Symphony Orchestra)甫於7月接任的音樂總監博格扎(Sergey Bogza),已於本月因「個人、健康及家庭因素」辭職。 上個月,這位總監以「不可預見的狀況」為由,未能如期進行上任後的首次登台演出,由倫納德(Edward Leonard)代打指揮。 揚斯敦交響樂團執行長帕加克(Matt Pagac)發出聲明表示:「雖然博格扎無法再繼續擔任音樂總監,但對雙方相遇與曾經合作的短暫時光滿懷感謝,祝他一切都好。」 該團下個月的重要節目—12月7、8日於德約藝術中心(DeYor Performing Arts Center)鮑爾斯禮堂(Powers Auditorium)上演的《胡桃鉗》芭蕾舞劇,將請巴克(Dean Buck)擔任指揮;倫納德也再度救火,負責12月21日的《一年中最美好的時光》(The Most Wonderful Time of the Year)假日音樂會。 該樂團同時宣布,明年1月19日、2月2日及3月2日的演出,也將由客座指揮上陣。 根據維基百科,楊斯敦交響樂團自1925年以來,一直為楊斯敦及馬霍寧谷(Mahoning Valley)地區演出古典音樂。美國指揮家弗萊舍(Randall Craig Fleischer)曾擔任該團音樂總監,直至2020年去世。 原文出處
衛武營音樂廳落成後,絕佳的音響效果獲得一致好評,也吸引國內外名廠好手將其作為錄音的理想地點。有大師水準的華裔大提琴家楊文信,與合作多年的管風琴家舒密特去年就在衛武營舉行音樂會,同時也錄下精彩的這張以管風琴獨奏搭配二重奏的專輯。 這也是在衛武營錄製的第三張管風琴專輯,管風琴要錄好不容易,如果曾經在教堂聆聽過真實管風琴演奏的聲音,那種被音波與音樂雙重震動,心靈與感官同時湧現的撼動感,絕對畢生難忘。這次環球在衛武營錄製的效果不錯,舒密特很能掌握衛武營兩架管風琴不同的特性。 2018年落成的衛武營-克萊斯管風琴(Weiwuying-OrgelbauKlais Bonn),不只是亞洲最大的管風琴,更是現今國際上頂級的音樂廳管風琴之一。舒密特與楊文信搭檔,選擇巴洛克、浪漫與現代樂派的精彩曲目,混以獨奏和二重奏的方式,來呈現這座亞洲最大管風琴的「萬彩」風貌,這也是專輯中文的意涵。 楊文信畢竟是大師風範,幾首二重奏,在他沉穩深厚的琴音輔助下,管風琴嗡嗡低鳴的聲響顯得格外人性化。巴哈D大調古提琴與大鍵琴的奏鳴曲,充分呈現對位的美感與兩種樂器音色的唱和,管風琴取代了大鍵琴,豐厚的音響延伸,讓大提琴的主體得以突出,又不會成為獨行俠或自走砲。 德國當代作曲家卡爾.霍勒創作於1950年,根據聖詩《美哉主耶穌》旋律,自由發想而作的聖歌即興曲,是整張專輯的亮點,全曲充滿了冷調又肅穆的色彩,混合著幻想即興與現代冷峻的調性,楊文信的大提琴引領著管風琴,吟詠著聖歌的旋律,隱隱透著不安的氣氛,非常值得聆聽。 與福特萬格勒同輩的德國現代作曲家亨德密特,為了追悼英王喬治五世而作的中提琴與弦樂團的組曲《喪禮樂》,是1936年1月19日亨德密特到倫敦演出,意外遇上喬治五世駕崩,臨時趕工出來的作品。儘管是趕工,《喪禮樂》卻一點也不急就章,全曲哀傷的氣氛貫穿,最後樂章使用了巴哈聖詠曲調《如今我站在您寶座面前》,有畫龍點睛之效。以此曲而論,亨德密特是大才。 對台灣的樂迷朋友來說,楊文信與舒密特送來溫暖的禮物,是兩首根據台灣前輩作曲家鄧雨賢膾炙人口的經典《望春風》而作的樂曲,一是臺灣作曲家劉聖賢的改編,另一個是德國作曲家施耐德的版本,兩個改編都美好地呈現出《望春風》感人至深的旋律,讓人聞之幾欲落淚。 第二張CD收錄舒密特兩首巴哈主題的管風琴演奏,分別是巴哈《c小調帕薩卡亞舞曲與賦格, BWV 582》,以及1859年李斯特以巴哈清唱劇《哭泣、哀嘆、憂慮、猶豫》為主題創作的大型管風琴曲。前者有20個變奏,主題在低音聲部反覆出現,後者有30個變奏,傳達出強烈的人類情感,都不是好掌握的難曲,舒密特完美地掌握了兩曲的技法,展現豐富的層次與情感。 蕭旭岑/資深愛樂者 萬彩雙琴 舒密特,管風琴/楊文信,大提琴 Variations of Colors Christian Schmitt, organ/ Wen-Sinn Yang, cello DG 4876596.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