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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讀文化四川5-2】考古篇:三星堆、金沙 解鎖長江上游古蜀文明

三星堆有許多「外星文明式」文物,例如途中怎麼看都不似正常人類的縱目青銅頭像。圖/記者簡立欣攝
三星堆有許多「外星文明式」文物,例如途中怎麼看都不似正常人類的縱目青銅頭像。圖/記者簡立欣攝

位於四川廣漢的三星堆文明及成都市區的金沙遺址,是四川古蜀文化的「雙子星」!兩者美學風格相似、時間一前一後,金沙遺址被視為「三星堆文明續篇」;而其「鎮館之寶」如三星堆青銅神樹、縱目面具,金沙遺址「太陽神鳥」金飾、黃金面具等,其造型、工藝互相輝映,是解鎖長江上游古蜀文明起源的窗口。目前三星堆遺址正聯合金沙遺址申請成為世界遺產。

三星堆:4國寶永久禁止出國

四川廣漢三星堆,以距今4500年至2900年商周時期古蜀文明遺址為核心,其命名是因為三個起伏相連的黃土堆,即「三星伴月堆」而來。1929年,農民燕道誠父子掏挖小溪淤泥時發現大批玉器,揭開三星堆考古序幕;1986年三星堆1、2號祭祀坑的大發現,更是震驚世界。

三星堆博物館每到暑假就是人滿為患,各地湧來的民眾搶著觀賞青銅器、玉器、金器及陶器等珍貴文物,其中有4件被永久禁止出國展覽的國寶,奉勸讀者就算擠破頭也非看不可。

第一件是鎮館之寶「青銅神樹」,1986年從三星堆遺址2號器物坑出土,樹身高3.96公尺,是全世界體量最大的商周青銅器。神樹有3層枝葉,每層3根樹枝,樹枝的花果共有27個和9隻鳥,令人好奇古蜀文明對於「3」的執著。

三星堆高達3.96公尺的青銅神樹,象徵了生命的起源及天人合一。圖/記者簡立欣攝

三星堆高達3.96公尺的青銅神樹,象徵了生命的起源及天人合一。圖/記者簡立欣攝

第二件是三星堆2號祭祀坑出土的青銅大立人,高大偉武,有王者威儀。青銅立人像距今已有3000多年歷史,是中國發現至今最久遠以及最高大的青銅人像。

銅人連同底座高達2.62公尺,基座高0.9公尺,人像高1.72公尺,銅像中空,重約180公斤。銅像五官突出,稜角分明,耳垂上有圓形耳洞。銅人身着三層薄衣,內層長至小腿,後擺開叉,衣服上有精美花紋。這個青銅立人的身份是巫師?是帝王?尚無確切說法。

三星堆青銅大立人,高大偉武,有王者威儀。圖/記者簡立欣攝

三星堆青銅大立人,高大偉武,有王者威儀。圖/記者簡立欣攝

第三件是金杖,是古蜀國王權的象徵,在遺址一號祭祀坑出土。全長1.42公尺,直徑2.3公分,重500公克。金杖上端有一段長達46公分部分雕刻著神秘圖案,一組刻著2個頭戴5齒形狀高冠,耳垂3角形耳環的人頭像;一組圖案最上方是2條魚,中間2隻鳥,1支羽毛箭貫穿魚和鳥。杖上紋飾還可以看到圓臉、嘴角微笑、頭戴玉冠的人物,顯示身份極為特殊。

第四件是祭山玉璋,上頭圖案是中國最早的玉器線刻畫。玉邊璋於1986年在遺址1號祭祀坑出土,通長54.5公分,呈刀形,兩面滿飾圖案,據研究其刻畫的是原始宗教的祭祀場面。

金沙遺址太陽神鳥是鎮館之寶

 2001年在成都市區發現的金沙遺址,分布範圍約5平方公里,是西元前12世紀至西元前7世紀(距今約3200年至2600年)長江上游古代文明中心,亦即古蜀王國的都邑。

金沙遺址出土的金器中,有商周大金面具、魚紋金帶、太陽神鳥金箔、蛙型金箔、喇叭形金器、盒型金器等30多件,其中大金面具與廣漢三星堆的青銅面具的造型風格一致。大金面具、太陽神鳥金飾與十節玉琮,被稱為金沙遺址博物館「鎮館之寶」。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太陽神鳥金飾。它是金沙博物館的代表性圖騰,圓形金箔內層圖案是12條弧形光芒,象徵太陽;外側是4隻鏤空的鳥型紋飾,意涵豐富,型制華麗,博物館內的螺旋式樓梯上方屋頂,就以此做為裝飾。不過實際見到實物會覺得「怎麼這麼嬌小」,直徑僅125公釐,厚度更是不可思議的0.2公釐,這麼薄的金箔如何刻出複雜的圖案?其工藝高度令現代人都難以企及。

金沙遺跡是金沙博物館的代表性圖騰,圓形金箔內層圖案是12條弧形光芒,象徵太陽;外側是4隻鏤空的鳥型紋飾,意涵豐富,型制華麗。1不過實物只有小小一枚。圖/記者簡立欣攝

金沙遺跡是金沙博物館的代表性圖騰,圓形金箔內層圖案是12條弧形光芒,象徵太陽;外側是4隻鏤空的鳥型紋飾,意涵豐富,型制華麗。1不過實物只有小小一枚。圖/記者簡立欣攝

謎樣外星文明式文物

三星堆和金沙遺址都有「外星文明式」文物,像是怎麼看都不似正常人類的青銅人頭像,據說是用來祭祀的神像;以及金沙遺址出名的小人兒「銅人形器」,人形做伏臥狀,無頭,頸部有一直徑較大的圓孔,參訪學童笑說很像「穿內褲的太空人」,在館內超受歡迎。

金沙遺址出名的小人兒「銅人形器」,人形做伏臥狀,無頭,頸部有一直徑較大的圓孔,被說很像「穿內褲的太空人」,在館內超受歡迎。圖/記者簡立欣攝

金沙遺址出名的小人兒「銅人形器」,人形做伏臥狀,無頭,頸部有一直徑較大的圓孔,被說很像「穿內褲的太空人」,在館內超受歡迎。圖/記者簡立欣攝
三星堆豎披髮青銅立人像,不但有肌肉,屁股還很翹,是個健身猛男。圖/記者簡立欣攝
三星堆豎披髮青銅立人像,不但有肌肉,屁股還很翹,是個健身猛男。圖/記者簡立欣攝

三星堆和金沙這兩處遺址對於探索古蜀文明、中華文明發展過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它們是先後出現還是曾經並存?出土的器物是否存在相似性與延續性?兩地先民是否又屬於同一支人群?各方看法不同,不過兩者共同構建了夏商周時期古蜀文明完整的發展鏈條,是古蜀文明的兩顆雙子星。

值得一提的是,三星堆遺址已被確認是一座大型古城,目前挖掘的面積僅「千分之二」,館方也強調這是一個「變動中」的遺跡,相信每次來到三星堆,都會有不同的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