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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奕》我們到底是台北市還是高譚市?

    【愛傳媒藺奕專欄】陳時中請辭衛福部長,蘇揆祝福:「讓全世界看到台北市!」
    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一個絕望的文盲在說話。稿子林智堅擬的吧,大概是又抄錯了,是讓全世界看到高譚市吧!
    台北市長你們又不是沒幹過,那傢伙後來還當上總統,海角七億玩剩的把戲,早就舉世聞名了,每次聽你說話,我怎麼都覺得不像陽間的東西。
    想到2015年的今天我還悠哉躺在希臘米克諾斯島上的天體海灘,眼前的政治亂象比那些光溜溜的禿頂歐吉桑更慘不忍睹。
    害我又呸了一口濃痰。想起去年九月,乖乖打完第一劑疫苗絲毫沒有任何副作用,便內心起疑,怎麼,我的守軍是和病毒串通好了,不抵抗?
    病毒進門了,至少量個額溫、噴點酒精吧,去幾樓找誰也寫一下,甚麼都不幹,你們也自由業喔~
    母親知道之後,氣功一探,悠悠地說,你已經確診了,我還罵她,這政府用心良苦的「德政」耶,別亂說,妳造謠動搖國本、會被抓去關。
    我這位本省籍的老母,只是嗤之以鼻。以上是前情提要。
    確診前一天。咳嗽聲卡卡的,講話時而低沉、時而尖銳刺耳,這個組合聽起來像是早期的撥接上網。直到痛不欲生、非常恍惚的時候,下意識還不斷跟老天爺據理力爭。
    「把我收走你是認真的嗎?你們寶島分公司是有缺腦公嗎?是有需要募資、還是想拍電影?倪匡不是也上去了?」
    股災也爆發了,國安基金不負責任貿然抱著納稅人的血汗錢砸進場,誰都知道是為特定外資暗渡陳倉。即便你很早就看到结局不斷提醒,輸一屁股的是不會聽你的,可愛的台灣人就是一定要刮出完完整整的「銘謝惠顧」才肯相信。
    尼采認為庸眾才是世間最大悲哀,他們是「小人與奸犯」挺直腰桿的基礎。我們的島從經濟到民生、從環保到治安,一環一環的崩壞,每次看到那些聲嘶力竭替執政黨候選人的抬轎者,建議你們有空多去醫院走走吧,聽說最近老人癡呆的新藥還不錯。
    一個執政黨會以什麼方式沉沒呢?電影《鐵達尼號》到底是何時開始沉没的?
    是在撞上冰山瞬間?是超出船體可承受的第五個底艙開始進水?是第一枚求救信號彈在漆黑的大洋上空綻開、樂團在慌亂的甲板上合奏出第一個喜悦的音符,還是救生艇漸漸划遠之後?
    你如果認真想過,就知道都不是。
    「沉没」這件事根本不是發生在「後來」,而早就現形在「很久以前」:是蘿絲被教導如何體面優雅地使用餐巾、是從没有人用過的水晶酒杯第一次被斟滿透明的香檳;是全速運轉的指令被下達的那一刻;是勒緊束胸、是擁吻,是荷爾蒙全速爆發,是我們明明知道冰山近在咫尺然後假裝若無其事。
    沉没,就發生在這些時時刻刻。繼SARS之後,總之我娘又贏了。
    此刻,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強烈預感,咱們的寶島愛呆丸號正全速朝冰山前進,頭等艙仍然歌舞昇平,陸續有人在餐廳倒果汁遭到暗算,因為他們汁倒太多了。
    年底大選,將決定你我是繼續作為台灣民主改革的參與者、還是等著當受(罹)難者?
    我們的首都,到底是台北市還是高譚市?自己選吧!呆丸加油!

 

 

作者為文學奬得主
照片來源: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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