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傳媒程富陽專欄】羅潯德(LO Hsun-te)先生,是台灣旅比利時的華僑友人,居住的地區正是比國首府布魯塞爾;說羅先生是友人,似乎有點唐突,因為10月14日宴請他與其夫人賢伉儷的狐群朋友,也都是首次與他們第一次碰面;但中華文化向來講究:「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因此,當悦公發起設宴為遠方歸國的華僑友人洗塵,狐友們都興緻高昂。
席上受邀的另一位嘉賓,卻是民國70年曾在國軍最前線東引救國軍的「東引日報」服務過,當年他以一個新聞兵的位階,奉命負責編撰一期《東引畫刊》,既讓國軍前線整軍備戰的現況展現國人眼前,也令他的長官對他刮目相看,他就是後來服務過國內許多新聞單位的資深媒體人陳膺天兄;爾後,他更轉攻略兩岸旅遊業,並發表相關評論,我常在網路上被他筆下流瀉著渾然天成的文章所驚艷;其文恍若一泓無所罣礙的清泉,直沁人心,讓人不禁捧讀再三,猶勝佳釀;今日,他更拎了瓶金門醇高與會,讓這頓餐敘還未開席,卻已是酒香四溢。
而之前對定居海外羅先生夫婦的認識,雖僅是偶在Fb上的飛鴻瞬瞥,但深覺他倆老氣質優雅,無論家族齊聚唱和,或自駕旅覽異國,或下筆抒懷己見,或閒情悠然獨白,其後所分享的圖片與筆觸,都泛有一股璧坐璣馳,哀梨并剪的溫馨細膩,其所議論的台灣時勢或國際世局,更都透露出一絲洞若觀火,管窺蠡測的前瞻。
對身居海外四十載,卻時刻不忘對中華民國存著一份深層的關懷,我只有敬佩兩字言之,14日藉他倆歸國返鄉之際,能得悦公邀宴聚敘,話聊海外餘興,實在是難得的緣分;而在話聊中,方得知羅嫂鄭大姐,竟是我政戰12期音樂系的學姐,真讓人頓興一股「人生到處知何似,恰似飛鴻踏雪泥。」的懷感。
14日與宴的,除了羅先生賢伉儷坐上主賓位置,邀宴的悦公與黃姐自當首座,而資深媒體人姚老與膺天兄、左公、六爺濟翔、小南哥、鄢姐與智榮博士則依序列座,而我亦榮幸忝列末座;當然,對狐群而言,座次只是佳餚未上桌前的形式禮貌;俟悦公簡單的賓客介紹後,菜餚一端上桌,大家也就瞬間轉為「杯箸與樽酒齊飛,話興共笑談一色」的繽紛秋顏;既對酒當歌,也餚核盡興,大家仿彿親若近鄰,勿需奢求遠親!
其實,14日也巧逢重陽佳節,眾友雖沒登高望遠,卻也迎來遠方友人聚敘的溫馨喜悅;我們雖沒如傳說中,也喝盅菊花酒以祈在重陽避禍,但我們卻淺酌了膺天兄攜來的金門純高,也讓幸福指數破表。據《舊唐書》記載,王勃的《滕王閣序》就是在重陽節這一天,受值洪州都督閻伯嶼邀宴寫出來的,我們自然沒有王勃的大才,能在頃刻之間,寫出「⋯人杰地靈,徐孺下陳蕃之榻。雄州霧列,俊采星馳。臺隍枕夷夏之交,賓主盡東南之美。」這樣的曠世巨作。
不過,今日在台北市南京東路這家「吉星港式餐館」,我們倒有幾分像王勃文章中所述,那陳蕃專為徐孺設榻的心情,當然我們都還不至於喝到需要為遠客設下睡塌,但以兩杯高粱讓大家的白髮略添紅顏,以聊表狐群對他鄉歸國友人的誠摯歡迎,卻正是我們此刻的殷殷之情。
我不知羅兄賢伉儷,長期旅居海外,於重陽佳節,是否真有心湧王維那種:「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的傷感?但我心裡想著,我們何妨學習詩人「昨日登高歌,今朝且舉觴。」那種對人生的釋懷與豁然,豈不高妙!
今餉秋末逢節,遠迎嘉賓相聚,暢敘幽情;既品銷魂佳餚以增色,又頻樽酒舉觴以助興,真個是群狐畢至,少長咸集,縱放悠情且放歌,任爾東西南北風,大家俱興泛「莫為白頭怨秋霜,且樂重陽話桑麻。」的暢快;也為今年的辛丑重陽,增添幾分萬里晴空續因緣,一掃疫情肆虐擲陰霾的快意。
作者為退役上校
照片來源:作者提供。
●更多文章見作者臉書,經授權刊載。
●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 愛傳媒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