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傳媒蔣濟翔專欄】有謂:書是降愁魔之杵、補恨天之石。一猿兀坐,在茫然無措的老去日子裡,荊棘叢中,安身立命的辦法就是:讀書。
看書、寫字、聽歌之餘,最有療效的就是到樓頂,和眾瓜果花草的無聲之談。只是內人常說我學體育的粗魯之人種花,實在像是:豬八戒細嗅薔薇。
晏起,不見媳婦煮朝飯,只見狂風驟雨,急急驚起上樓,及時搶救,摘得苦瓜三條。家裡,內人及兒孫都不喜吃苦瓜,只有我獨自配以辣椒豆豉佐飯。
其實我種它,也不是特別愛吃。只因幼時,父親在眷村旁佔了一小塊地,搭起圍籬,每日下班後就去整理瓜棚,而我也就跟著進去看有無蚱蜢、小青蛙等蟲子可玩。
老人家每用美援舊麵粉袋,縫著些個小布袋,套著幼瓜以防蟲害。套幼瓜時,偶有螞蟻或小蟲,父親也不傷害它們,只是以口輕輕吹去,多少年來,父親在那瓜棚的慈愛,和在寂靜的燈光下讀書寫字的專注身影,一直銘刻、縈繫在我的內心,星星白髮,憶起父親,心思仍如回到少年。
有時候我在想,我種苦瓜或許是一種孺慕之情,也或許是另一種思念父親和我一去不返的美好歲月之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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