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傳媒蔣濟翔專欄】父親生我也晚,我十五、六歲,老人家已年過七十,所謂:酒債尋常行處有,人生七十古來稀。
那時,我見父親如此耄耋之年,卻日夜讀書寫字,總覺得:八十歲學吹鼓手,所為何來?黃昏暮年時日不多,應秉燭夜遊才是,讀書為何?甚為不解?甚或不值!
一年,出版社的隱地,重出琦君女士的書,大作家看到新書,欣喜的說:這是我寫的?我寫的那麼好?原來,她若不是再看到自己昔日的作品,都已經不記得寫了什麼了。
那年,我也聽到一句話:要讀好一本書,就是要重複的去讀。
原來是:溫故可以知新。打那時起,也正好是我退休無所事事的那年,我也開始,在桌前摸索一二,宛如父親的翻版,也約莫體會到些父親當年的心緒,那年,我才五十出頭。
今年二月間,我甫將年來感懷,裝訂成冊,名之《吹不散的人影》,老著臉皮分送親友後,往書架上一擱,方才三個月,再瀏覽時,竟也有些陌生的感覺。
這讓我有些慌亂,會失智嗎?於是,白天夜晚,有空,就取出「吹」書,開始:唱戲的抱屁股,自己捧自己,抄錄書內自己寫下,曾經特別在意的字句,既可打發時間,亦覺身心愉悅。
累了,就上樓頂給瓜果花葉除草澆水,前兩日,已摘下苦瓜六條,給那反對我種菜的老太太,「得意」的拿去分送芳鄰,今午,我摘得兩條,除立馬煮碗苦瓜排骨湯犒賞自己,另一條送給來家裡打掃的阿嫂(孝順兒子花錢請的)分享,她歡喜稱謝,我送的高興,她收的開心。
讀書可以遣興,種瓜可以怡情。多留點時間給自己,快樂的生活是垂手可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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