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曾在外商工作的臉友們紛紛回應,有關之前分享的另類台灣之光、位在台北市政府附近的飯店事跡早就不是新聞,國外同事都是抵死不住、甚至要求公司把這間五星級飯店從簽約旅館名單中除名。
其實,我也曾經對外國的旅館做過一樣的事,直接一狀告上 I社的亞太總部,取消當地那間簽約旅館.....
話說多年前我任職 I社時,某次我帶著一位台灣工程師飛到澳洲,位於雪梨西北邊的康寶藍森林(Cumberland Forest)公司總部做教育訓練。注意囉~我們台灣人出差不是去當學員上課,而是來教澳洲.com團隊,怎麼建置、營運線上購物網站(台灣是 I社在亞洲第一個架設自營的購物網站國家)。
位在雪梨郊區國家森林公園(也是與大自然共存)的辦公園區,附近什麼都沒有,沒有餐廳、沒有百貨公司、沒有便利商店,鄰近的觀光景點只有一間無尾熊動物園,但也只開到下午五點;總部安排我們住在離公司最近的旅館,車程離公司約十幾分鐘,旅館是長方形的獨立建築,四週沒有連結其他建築就只有馬路,旅館大門隔著馬路的正對面是一間公路加油站,加油站的四週一樣什麼都沒有。
換句話說,我住的這間旅館和對面的加油站,四面八方就只看得到馬路;因為不是主要交通要道,晚上這間加油站也沒有營業,入夜後看出去一片黯黑靜謐(完全沒有光害)。進到旅館內,大廳櫃台只看到2-3位工作人員,沒看到其他客人check-in,據說是因為這間旅館主要是做 I社的生意,入住房客都是回總部開會的公司員工,只不過這陣子剛好不是開年度大會或季度會議的時間,也就沒什麼同事來住。
不知什麼原因,櫃台人員把我和台灣工程師分配到旅館二樓電梯上去一左一右不同側的房間、而且我的房間還是邊間。一進房間,我就發現我的雙人床右半邊的棉被被掀開、同一邊的枕頭和枕頭套也不在床上,而是單獨疊放了一個枕頭和枕頭套在靠窗的沙發椅上。
我打電話給櫃台,跟櫃台說我房間的家務管理沒做完,有一半的床沒鋪,清潔人員把東西留在沙發椅上就離開了;櫃台人員客氣地道歉並詢問要不要派人來處理,我回他們不用了,我自己弄就好,純粹只是想反映一下。
當晚,我看完隔天的簡報材料,大概十一點多,我從右邊上床準備睡覺,不到10分鐘,我的左邊肩膀被很用力的往外推,我嚇了一跳,起身下床走到書桌,喝了口水定定神,有點懷疑又不是很確定是不是真的有人推我肩膀?還是因為我太累、入睡太快又作夢?
我在書桌前站了一下,決定把書桌燈打開然後回到床上繼續睡,才剛閉眼,就有一雙冰涼的手蒙住我的眼睛(嚇)Shxt!我立馬跳下床,非常確定自己不是在作夢,我根本就還沒有睡啊!
我把房間大燈打開、電視機也打開、書桌上的電腦也大聲播放周杰倫的雙截棍,想想午夜時分不方便打電話去吵醒台灣同事求救,我在房間內又來回走了快半小時,雖然還是很害怕,但明天還要上課,這麼晚了我得休息啊~
我只能在燈火通明、電視聲加電腦聲的雙重吵雜聲中,三度屈服回到床上就寢。
我重新躺回床上,雙手交叉、雙腿併攏、以一種自我防衛的姿勢睡覺,哪知才一閉上雙眼,我的肚子就被猛烈地壓住!我馬上打開雙手揮開肚子上的壓力,跳下床鋪後,衝出房間門也不關地就直接跑到樓下櫃台。
我跟櫃台值班的黑人經理說:「我房間有鬼,我要換房間!」「我不要邊間,我要換去走道中間的房間。」黑人經理很乾脆地說沒問題,也沒多問我什麼。
我接著提出要求:「我不敢一個人回去,你可以陪我去拿行李嗎?」
黑人經理幫我找到一位正在旅館大門拖地、大概18~19歲的白人小弟陪我上樓,到了二樓我那門戶大開的房間,走在我前面的白人小弟,毫不猶豫地就進入房間幫我收拾行李,我問他:「這間房間之前有發生類似狀況嗎?」
他說:「這間上週也有住一位老太太,她半夜也跑到樓下要求換房,我也有上來幫老太太搬行李。」
雖然很感謝白人小弟陪我上樓,但我內心還是翻了無數個白眼;我接著問白人小弟,所以上星期在這間房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吃了誠實豆沙包的白人小弟說,老太太一直抱怨她房間裡有人,她一直聽到房間的衣櫥門開開關關,吵得她沒辦法睡.......
『瞄得咧!你們早知道這間邊間已經被好兄弟訂了,幹嘛還給人進來住啦!@#$%&*%$』
備註:2019年 I社亞太總部已搬離自1983年建立於康寶藍森林(Cumberland Forest)的辦公園區。
作者從事科技業,曾任電視女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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