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幾個月,我會做一件沒做過的事,或許是有意識地打破自身的固著性。7月4日下午,我走進時報本舖,點了一杯冰可可,等待接下來的簽書會。
「果真如同陶瓷人形似的。」她的身形嬌小,人偶般的髮型,與照片並無二致。她的聲音不高,但也沒到不菸不酒的天生菸酒嗓。
她正在準備播放當初為了這本書拍的MV。在我看來,那是白色的雪,淋上黑色的血。
一年多前,她說要出書,是一本詩集。基於好奇,我有次在書店隨手買了一本。我從小就看不懂新詩,老實說我看不太懂這本書。但可以看出背後的世界,跟我的認知的世界差異非常大。
對我來說,這是一種神秘的未知。幾個月前,她說正在努力讓它二刷。然後她說要辦一週年分享會。
「透過書寫,一年後的今天,妳有獲得任何療癒嗎?」「沒有,我的情感不可能得到任何療癒。」照她的回答,這本詩集更像是人生的紀錄。我提了那個問題,只是想印證已寫在後記中的答案。
「它們是從小困住我的枷鎖、比日出更頻繁的噩夢,我想讓這些奄奄一息的嗚咽得以被聽見,幸運一點的話或許還能獲得共鳴。」
許多文學和藝術,都誕生於苦難的土壤。三十歲以前的人生,誰不會茫然呢?
一位讀者問,詩集中沒有提及家庭的段落。她說,因為與原生家庭的關係淡薄。聽得出帶著一點怨恨,但不值得特別提起。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她說,自己沒讀過什麼書,出於本能驅使而寫作。脫離束縛後,才渴望嘗試,即使被稱為偏激。
「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癒童年。」
她說,小模和詩人的身分,就像是兩個世界。透過切換帳號,讓自己被他人所看見。
「Persona如何反過來證明本體存在?」我在筆記寫下一句不知所云的話。
直到散場,我邊翻著書,邊想著接下來要到哪去。
作者為以核養綠公投發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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