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金馬54台北之夜,我和美籍導演王暘,以粉絲身份和韻玲姐蹭合照,入厝趴前一天,特地來公司替大家打氣,何其幸運。
坐在對面,一身仙氣,回想那年代的流行音樂,是抒情的道具、更是一場盛宴。多少音樂人以煎茶的工序、創作無數好歌歷經歲月,已經成為全家人共同記憶。
此刻自己去重見本來的自己,甚至還記得某些光影、能朗朗清唱幾段副歌。彼時,無盡的差勤、難解的愛情,心情宛如冷粥、狀似破硯,一首黃色點唱機,淘洗滿腹心機。爾今長日盡處,每每聽見青春歌謠,便看見自己的疤痕、知道我曾經受傷、也曾經痊癒。
音樂創作,是毋須披戴盔甲的藝術出路,必須專注全心感受的本能,那是被常人隨意丢棄的珍貴,我們經常在戀愛的情歌感受心情像蝴蝶那樣輕盈飛揚,一旦失戀、再面對同一首情歌,又像被虎頭蜂那樣狠狠螫疼,哭笑不得的青春。
最後應我們請求、在文化石上簽名,一手流暢字跡、彼岸有神,也是一條艱苦的戰壕,落地窗外,肥碩的貓輪流覓食,六月癡蟬正喚醒著新的夏天,我們很快會再見面。
作者為文學奬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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