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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化鵬/一首被遺忘的軍歌

    軍歌,最能凝聚軍心,提振士氣。元朝末年,朝廷橫徵暴斂,百姓不堪其苦,紛紛揭竿起義。
    其中有一支義軍,打著白蓮教的旗號抗元,他們頭紥紅巾,被稱為「紅軍」或「紅巾」,又因為他們焚香聚眾,也被稱為「香軍」。當時沒有空軍,沒有海軍。義軍們編了一首陸軍軍歌,齊聲高唱,鼙鼓雷鳴,浩浩蕩蕩的去出征。
    那個年代沒有版權,不知詞曲作者是誰,有可能是義軍領袖韓山童或劉福通,也有可能是後來的明太祖朱重八。
    這首歌,一人唱,百人唱,千人唱,萬人唱,聲震雲霄,匯聚成雷,嚇得成吉思汗的子孫們,丟盔卸甲,逃回蒙古草原的老家,瑟縮在蒙古包裡,淚眼汪汪,看「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這首陸軍軍歌的歌詞是:
「雲從龍,風從虎,功名利祿塵與土。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蕪。
看天下,盡胡虜,天道殘缺匹夫補。好男兒,別父母,只為蒼生不為主。手持鋼刀九十九,殺盡胡兒才罷手。
我本堂堂男子漢,何為韃虜作馬牛。壯士飲盡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頭。金鼓齊鳴萬眾吼,不破黃龍誓不休」。
    這首陸軍軍歌,年代久遠,歌聲已隨風而逝,成了絕響。我把其中的歌詞「雲從龍,風從虎,功名利祿塵與土,⋯⋯。」想像成「風雲起,山河動,黃埔建軍聲勢雄⋯⋯」,淺吟低唱一回,心頭一片淒涼,一片悵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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