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聖淘沙那天下午,遠處夕陽被雲朵遮掩,只露出幾束投射海面的觀音光束,或稱上帝之光。妺妹説好可惜看不到太陽。我說別急,只要我們有耐心,一定會等到撥雲見日。
霎時間烏雲突然散開,露出了金黃色的太陽。夕陽餘暉暖暖的照耀在我們身上!You see, 我説:All we need is patience 。於是我們立刻拍了好幾張照片留住陽光,留住那天三人同行的溫情。
哥哥和妹妹都是第一次到聖淘沙,在海邊散步之前先到海洋館流連了一兩個小時。我對水母情有獨鍾,這牽引著一段非常久遠的記憶。我直到20歲才第一次談戀愛,會喜歡上那個男孩的理由就是他到海邊游泳,游得正高興時被水母咬了不得已上岸,當時他那欲哭無淚的無辜表情實在太逗人了!
許多年後,我發現我的感情經驗都發生在很奇怪的一個point然後結束在一個更離奇的point。仔細看水母的照片,不就像那一個一個透明到讓妳早已看清楚底細卻怎樣也無法説出口的真相?每一個水母都是一個Point!然後一大堆水母的出現,就串聯出一個悲喜交加的人生,且別忘了水母是有毒的。
哥哥和妹妹都喜歡海邊、堤防、椰子樹,我卻喜歡天空。在老巴剎吃路邊燒烤時也對著天空拍了照片。無論白天或是黑夜、無論歡喜或是哀傷,彷彿只要還記得抬頭,有天空就不會絕望。
最後提一下國家美術館,這是一個許多學術界好友強力推薦我要來的地方。也許我慧根不足,覺得館內供人休息的椅子都比展示品漂亮有意思。其中我最愛一面馬賽克牆和讓人自行打結的裝置藝術。這似乎也透露了我的潛意識,像馬賽克一樣碎裂模糊以及心有千千結。
作者為大學講師、作家、廣播主持人,曾創下連兩年獲林榮三文學獎雙首獎記錄
●更多文章見作者臉書,經授權刊載。
●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 愛傳媒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