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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奕/做惡夢才是最幸福的⋯⋯?

從普悠瑪事故、到私菸案的草草私了,接著邦交斷了錢白砸了、橋斷了把船也砸了,還不知道有多少狀態未明的賭命橋,讓你我碰運氣。我再也不想聽以瘋狂敗選為班底的執政團隊任何人以膝關節反射的微笑輕蔑的說對不起了,我只想被對得起。

一座大橋塌了,影響的並不只是一座橋,它壓垮了港口裡的老漁船,那艘老漁船也許才在日出的時候,對剛剛解纜的新型遊艇說,我什麼時候才能航向幸福?

10月1日惡魘,夢見我所在的島嶼被食人族侵佔了,他們綁著紅色頭巾、眼瞳閃爍綠光,一邊殺人也同時掏出主人身邊貓狗的內臟,突然間,樂樂被人持刀架上脖子,所幸一位原住民朋友從後方拿刀抵住他的腰,大喊:「莫那海盜,不可以呦!」

顛倒錯亂的夢,直到樂樂的嚎叫,才將我狠狠拖出夢境,呼,原來做惡夢的人,才是世間最幸福的人,因為還有機會揮去眼淚、還可以真正醒來。

十月了,前方的林木,強撐著草綠色的軍裝,蘑菇從草坪鑽出,似一根根呼救者的手指。當今朝綱廢弛,被選民唾棄的諸公高居廟堂,以大比分敗戰處理的懶散心態,把百姓的智力當作對焦練習,秋天之後的島嶼浮漫霧氣,期望冬蟄之後,所有的模糊能再次清晰,雖然我也只是作夢而已。

作者為文學奬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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