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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城歌劇院招牌音樂節前途未卜

2017年,費城歌劇院重新組織樂季,採用了新的音樂節形式。圖/取自Opera Philadelphia臉書
2017年,費城歌劇院重新組織樂季,採用了新的音樂節形式。圖/取自Opera Philadelphia臉書

費城歌劇院(Opera Philadelphia)日前公布了2024-25樂季節目,其中包括Missy Mazzoli《聆聽者》美國首演等三場在音樂學院舉辦的製作,但以往都在秋季登場的「O音樂節」(O Festival)卻不見蹤影——這個音樂節,曾讓費城歌劇院名列美國極富新意的歌劇院之一,但該院總監兼總裁David B. Devan表示:「它曾一度風光,可是COVID-19疫情爆發之後,就不再像以前那樣了……我們需要考慮一些可能運作得更好的方案。」

2017年,費城歌劇院重新組織樂季,採用了新的音樂節形式,希望籌集7500萬美元的捐款,以為其提供五年內的運作資金。然而此後六年內,僅籌得6140萬美元。 此外,COVID-19疫情過後,觀眾沒有如預期般回歸——2019年,O音樂售出約12,000張票券,但在2022年,這一數字大幅下滑至6,970張,2023年也差不多、只有7,600張,售票率僅約59%——2024-25將是費城歌劇院的第50個樂季,一年前,公司表示2024年的將O音樂節將上演《聆聽者》以及世界首演Jennifer Higdon作曲、Jerre Dye作詞的《閉眼的女人》;如今,該節命運未定,而《閉眼的女人》也將於2025年春季在其他地方首演。

音樂節未來的一種可能是移至樂季裡的其他時間舉行,該院副總裁兼市場行銷負責人Frank Luzi表示:「當地9月的銷售情況艱困……我們需要時間來發展觀眾,以獲得更好的數字。」 就2024-25樂季來說,這意味著音樂節可能推遲日程,或者乾脆暫停。另一個可能則是讓這個音樂節完全消失。

儘管Devan承認,他的繼任者最終將負責決定音樂節的未來,但他並不認為O音樂節將就此「被消失」;歌劇公司董事會主席Stephen K. Klasko則拒絕透過發言人談論音樂節的命運。

對音樂節的重新思考是在六個月前宣布削減的基礎上進行的。去年8月,費城歌劇院裁員約16%,將音樂節規模縮小,並將預算削減了約20%、降至1100萬美元。 現在,來年的年度預算再次被削減至1,000萬美元。Luzi表示,這種規模的預算將帶來「挑戰和選擇」,因為「自2012-2013年以來,我們的預算從沒這麼少過,而現在一切都顯著更昂貴。」

費城歌劇院在尋找一個能夠應對後COVID-19時代藝術和商業模式的可行性方面絕不孤單。美聯社報導,洛杉磯歌劇院因財務問題取消了秋季Mason Bates的《卡瓦利爾與克萊的驚奇冒險》世界首演;紐約大都會歌劇院也減少了製作數量,根據《紐約時報》的報導,該組織在一月份透露,本季度將從贊助金中拿出4000萬美元來資助運營——比起上季度從捐助金中拿出3000萬美元又見增加。

Devan直言,目前院方不清楚誰是觀眾和潛在觀眾,以及他們想要什麼。該公司長期以來一直使用廣泛的市場研究和其他研究來協助決策,卻突然發現自己不確定後COVID時代的觀眾與前COVID時代的觀眾有何不同。

2006年開始擔任費城歌劇院經理,2011年升任行政總監、如今已決定退下崗位的Devan說:「我已經與幾位研究人員談過,他們說,『不要去做研究,因為顧客自己也不知道。』」 歌劇和大多數現場劇院「面臨了一些未曾預料到的條件」。 除了觀眾,連贊助者都不一樣了,雖然他們沒有變窮,卻不敢再承諾長達數年的持續注資,因為成本攀升已經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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