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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者樂樂 行醫與作樂的人文與共(1)

 Albert Schweitzer的鋼琴。
 Albert Schweitzer的鋼琴。

醫界有句箴言——如果醫生在工作中沒有帶上人性,他們也無法在回家的路上找到它——那麼醫生要在哪裡找到驅使他們走向苦難「人性」?這是個謎。但許多人在音樂中尋找到了這種人性。

天花疫苗的發現者Edward Jenner,是一位認真的小提琴手;內科醫師René Laennec對音樂的喜好,幫助他發明聽診器;外科醫師 Theodor Billroth是一位傑出的鋼琴家和中提琴手,同時也是好友布拉姆斯的知音。Albert Schweitzer博士藉著舉辦鋼琴獨奏會,在加彭叢林深處的 Lambaréné建立診所,然後用獨木舟將一架立式鋼琴送來,以便在治療痢疾和赤痢之後紓緩自己。

音樂和醫學之間的交集是雙向的。白遼士依父親期望學醫,但醫學院畢業後棄醫從樂;鮑羅定最初是一名外科軍醫,直到29歲才開始接受正規音樂訓練。顯然,這兩者之間確有相近之處:它們都涉及傳播、修復和情感。這種聯繫至少可以追溯到古希臘時期,那時阿波羅是掌管音樂和治療的神祇。希臘的醫生和後來的羅馬醫生在治療各種疾病,包括憂鬱症和精神分裂症時使用歌頌;非洲西部的吉里奧特醫生會為病人唱歌;而在印度,一些醫生在進行手術前會進行宗教咏唱以安撫自己。

醫療專業人員還進行有組織的公演,全球各地有眾多古典音樂管弦樂團,如世界醫生管弦樂團、歐洲醫生管弦樂團,以及洛杉磯、墨爾本、臺灣、香港、蒙特利爾和倫敦等地的類似地區性團體。

醫學專業人員的生活,無論是醫生、護士、藥劑師還是技術人員,都活在處方和手術、預約和緊急情況的混合之中。這是一種受到時間表限制的生活。對於絕大多數愛樂的醫師來說,音樂是童年的愛好,他們在成為醫生之前就是音樂家。一些人在職業音樂家或醫生的職業生涯之間取得了平衡,最終選擇了毫無疑問的穩健道路。但這些樂團的存在,證明了醫生生活的限制並不妨礙音樂創作,而且可能還對其有益。

在北愛爾蘭貝爾法斯特的退休內科醫師、內分泌學家Tim Dornan是歐洲醫生管弦樂團的低音管演奏家。他發現準備音樂會的過程,就像醫生的工作一般:「你開始排練,有一個高潮,你喜歡演奏,然後它開始變得困難,你懷疑自己是否能夠演奏好,擔心音樂會將會如何……然後它開始結合在一起。音樂會完成,緊張感得到了美妙的釋放。然後再次重複相同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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