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傳媒藺奕專欄】十月十日上午十點整,長片《一起一起》正式開鏡,就像一個鏡頭的拉近,從建國百年國慶日快閃開始,經過10年完成紀錄片《老娘就要這麼活》,朱岩蘭導演像七年蟬,這隻蟬花了整個夏天尋找伴侣,夢想即求偶,訊號明確,蟬與蟬之間,投以情詩與交響,此刻,由我們陪她走完這一程。
電影是一顆埋很深的種子。本屆金馬獎《金錢男孩》入圍最佳男主角(柯震東)和最佳新導演,18年5月我在法國拿到這個劇本企劃、19年公司在台北參與製作,20年回到奧地利進入後期,直到今年法國坎城影展入圍《一種注目單元》才開花結果。
電影就是這麼慢,某種不合情理的慢,其間,落實到層層疊疊的空間、角落、細節和人物,像是另一個世界,那裏蟬聲噪起,他們忍受黑暗、不急於看到日出。
所以,你看電影人時尚,我看更像和尚。
於是夢想,在一個人的日子裡並不算什麼,但因另一個人、一群人的出現,就變成難以忍受的東西,那近乎另行建構起來的全新信仰。
去年金馬貴賓日本名導是枝裕和寫道:「導演並非世界的支配者,全盤接受世界上存在種種不自由的事實,將這份不自由視為『有趣』的因素,才是最好的拍片狀態。」
也許,傷疤才是一個人身上最性感的部分,經歷和戰勝那麼多痛楚、生理上的疾病,然後好端端活著,去實現一件夢想,正像此刻緩緩的秋雨,我們無不剛好倒扣在其中,雨打落最後的樹葉、前額清涼了,一場穿越風暴的夢想像豎琴一樣斜倚著海洋,天空有兩朵青春的雲。
雙十國慶平安。
作者為文學奬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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